韩政来到热闹街上的一座酒楼,眼神一扫,堂内基本都是没有修炼的百姓,很少有修炼者,他直接走上二楼,二楼用餐的人很少,他来到靠窗的一处位置,那里早已坐了一个人,韩政把夏影令牌扔在桌上,直接开口道:“找我干嘛?你老不去处理国家大事,跟夏影扯啥关系?”
那个人就是之前找过韩政的徐谓,徐谓笑着收起令牌,忙叫韩政坐下,还叫小二上一些酒菜。
“这不是陛下让我私下找你,给我安了夏影的一个身份,如果出了事情好调动人马,不过我本来只是过来看看,伏龙山的宝物,没想得到消息,说胡贤在酒楼与人闹事,便派人过去盯着,没想到你居然也在伏龙镇,而且还在现场,听说是你那身边的少年引起的?”
韩政默不作声,徐谓并不在意,他知道韩政的性子,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答应和我们的合作,不过你现在直接告诉他们,就不怕他们以后有所防备,我们以后会很棘手?”
“如果你们朝廷连这实力都没有,那就别玩了。”韩政冷冷回道。
徐谓尴尬一笑,准备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伏龙山了,这里有没有宝物对你的吸引力不是很大吧?还是说你们复兴会在伏龙山有什么大动作?”
“喂,别呆呆坐这,吃点菜回答我呗,我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然平时我都待在那破庐子里,对着那些迂腐老头,可是无聊的很。”
韩政还是不言,徐谓无聊的摆弄桌上的菜。
“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是和之前一样,夏首辅没有狠狠的收拾你吗?”
韩政的话让徐谓的筷子一顿,然后拍了自己额头道:“槽了,忘了还有那个夏老头,我这次可是秘密出行,如果这夏老头发现我不在,会不会乘机暗中做啥小动作呢?不行不行,以那夏老头的个性,肯定有所作为,我不能待了,现在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得先回去了。”
说着便起身就要下楼,突然一把剑出现在徐谓身前,直直竖立,好像不让徐谓下楼,徐谓大怒:“姓韩,你什么意思,居然对我动剑了,你想干嘛?”
韩政只是用筷子夹了个鸡肉,在鼻尖闻了闻,很是享受,徐谓看着韩政,气的转身又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开始倒酒,一饮而尽。
看着正生气喝闷酒的徐谓,韩政无情的嘲笑道:“说你身为个堂堂次辅,怎么到了我这里脑子坏了?”
徐谓一听到这话,气着就要把酒洒向韩政,但手就是动不了,保持将要洒的动作,这让徐谓很难堪,叫骂道:“姓韩的,他给我动了手脚了是吧,你不想想,要不我努力中间调和,你觉得你们复兴会能到今天吗?你还不感激我,还这样对我。”
韩政脑门一黑,看着像市井街头泼皮无赖的徐谓,韩政解除了对他的定身,徐谓感觉自己身体可以动弹,气的把酒倒在窗口的外面。
“你能不能注意下你的身份?”韩政无奈,“我啥身份,我现在就是一个夏影据点的负责人罢了。”徐谓顶嘴说着。
“好了,你也别装了,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就不信以你徐次辅的能力,就想不出,就算夏老头敢跟你使绊子,你觉燕王会同意?李珂会同意?”
话说到这,徐谓尴尬一笑,就接着听到:“我来这可是你老请我过来的,你现在就用这蹩脚的理由要跑,是不是也得给我说法?”
说完,渊赤剑腾空飞起,直直对着徐谓,只要韩政轻轻一挥,就能直接刺入徐谓的眉心!
徐谓吓得双手举高道:“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嗯,说吧。”韩政冷冷道,但丝毫没有让渊赤剑离开的意思,徐谓无奈,摊手说道:“刚才跟随我来伏龙镇的夏影给传了密报,说北方又不太平了!”
“什么情况?”韩政问道。
“上次不是魔妖盟大举进攻,退敌关不是差点被占领吗,现在他们不甘心又在集结大军,准备进攻!”说完,徐谓脸色变得难看,距离上次破关不到一个月,现在又来,可见大夏的压力有多大。
韩政脸色凝重,这次魔妖盟的打法出乎他的想象,通常按以前,至少还可以有半年时间喘息,现在确那么紧迫,有点不寻常,好像对方很急似的?
徐谓看着韩政,苦涩道:“所以大哥,我可以走了吗,我还得回去朝堂主持对北方的后方调动。”
韩政点头,手一挥,渊赤剑从徐谓面前离开,徐谓松了口气,刚要下楼,就听到韩政传来的话:“我答应了合作,你离开这里之前,得帮我个忙。”
徐谓不知道韩政葫芦里卖什么药,回道:“没问题。”
“我从宁波城离开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那是个女的,应该是弑神殿的人,你帮我除掉她,我有等下有点事,忙不开。”
徐谓心里无语吐槽,这不就是韩大高手一剑的事情吗,但脸上依旧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还有吗?”
韩政摇头,确定韩政没有事了,徐谓连忙下楼,突然又传韩政的声音:“顺便结个账,有便宜不占是徐傻子。”
一听到这话,本来正下楼的徐谓,一踉跄,差点摔下咯,韩政你大爷的,徐谓心中暗骂,用双手向二楼的韩政比了个中指,愤愤把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就走了。小二看着这一锭银子脸上笑开了花。
二楼的韩政,一手举着酒杯,看着窗下骂骂咧咧离去的徐谓,不由然的笑道:“这家伙,还是和之前一样没变。”
徐谓走在街上,回想韩政交代的事情,突然他与对面行走的一位女子擦肩而过,一股刺鼻的清香又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徐谓停了下来,转头望去,后面女子也感觉有人在看她,也停了下来,她回头一望,正好与徐谓四目相对。
本来下午刚停不久的雷雨,又开始了,行人都纷纷奔跑,急着躲雨,街上的小摊和店铺都已经收摊或关门了。街上顿时空空如也,只有两人呆呆站在街上,这时如果有人看到了话,就会发现,当雨水快要滴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就会被某种力量给弹开。这是七品的象征,掌控了一丝天地气息,可以把武气给实质化。
徐谓突然一动,一脚踢向地上的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女子一脸谨慎,袖中露出一把匕首,徐谓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道:“姑娘,不用紧张,鄙人一直很欣赏像你这样的女子,尤其还是武道七品的顶尖女子!”
听到对面男子一眼道破她的境界,她并没有惊讶,反而一脸镇定,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杀气。徐谓越发肯定这是韩政交待的那位弑神殿杀手!
女子突然身形一动,快速朝徐谓跑去,脚踩在水面上,居然没有激起一丝水花!锋刃的匕首直接刺向徐谓胸口,徐谓往后退了几步,从储物戒拿出一本书,无数字体从书中飘出,环绕在徐谓周围,千文阵!,这也是之前白蓬对付韩政时所使用的儒家秘术。
当匕首刺进千文阵的时候,匕首与阵法激起一阵火花,女子看到不能一击毙中,立即后退,随说她是七品,但掌握的技能都是杀手专属,都是一击毙命的秘术,所以杀手最怕的就是暗杀对象有防护秘术,或者防护符。
徐谓在阵中看着退到远处的女子,眼神突然一亮,他撤下千文阵,女子看到他撤下阵法,眼神更加冷厉,手中匕首紧握,只要徐谓一有动作,她就立马瞬移击杀。
看到女子紧张,徐谓摊这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恶意,接着走向那女子,女子看到徐谓走过来,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见徐谓一步一步的走,脚步激起的水花,在无人的街道十分响亮刺耳!
走到离女子有十步距离,徐谓站定,双手举高道:“这位姑娘,你看我没有恶意,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动手,你看你这么漂亮,不用应当杀手的。你说对不对?”
女子看着徐谓嬉皮笑脸,眼神高冷,还是要一句话都不说,但戒心已经慢慢放下了。
徐谓看着女子已经慢慢放下戒心,继续道:“姑娘,小人叫徐奇,是一位过往的书生,鄙人曾经学过一些道门的面相之术,我看姑娘脸色苍白,印堂有点发黑红,这是有倒霉与血光之灾啊,我劝姑娘这次任务不要接了,还是就此放手吧,不然......“
徐谓故意最后几字没说,女子脸色难看,已经暴露出她的紧张,她知道这件事有点棘手,不然十万晶石悬赏一个孩子的命?开啥玩笑,她的确已经有打退堂鼓的打算了,但她急切需要十万晶石!
徐谓观察着女子的神色,害怕,不甘。深在朝堂多年的徐谓知道那女子肯定遇到什么事情,而让她不得不去做!
女子的脸色恢复之前高冷,看着徐谓一直盯着她,让她竟然害羞的有点脸红,气得娇喝道:“流氓,放肆,你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徐谓也一脸尴尬,连忙心中念到:“我可是有妻儿的,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既是色.....“
看到徐谓站在那嘴上念念碎的,很小声,她听不太清,就问道:“喂,那个,你刚才说我如果这次任务不放手,会怎么样?”
徐谓一听到女子的疑问,眼神严肃,正色道:“姑娘,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