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偷偷练字
“大小姐准备怎么办?”琥珀闻言,双手支撑着下巴,一双眼睛好奇的投向了曲文萱身上,迫切无比的想要知道曲文萱的计划,再通过春香偷偷传递给穆子明。
然而这个计划刚开头就被曲文萱给识破了。
曲文萱摇了摇头,伸手在嘴前比了个“嘘”,示意她不要声张。
“我自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好,若是大小姐有用得到我们的时候,就尽管吩咐。”琥珀说道,“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琥珀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坎坷不安。
她曾经答应过穆子明,替男子好生看管着曲文萱,禁止大小姐以身犯险。
可是没想到的是,曲文萱却干脆连她也不说了,誓要将保密做到最好。
就算是曲文萱的贴身丫鬟绿仪,也对此毫不知情。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等送走了琥珀和玲珑之后,曲文萱才走到书桌边,拿起一边的毛笔轻轻沾了些墨水,这才在宣纸上一笔一划慢慢临摹着。
这段时间,只要曲文萱不忙,就拿着穆子明送来的文房四宝,一遍又一遍的练字。
绿仪收拾完茶水之后,走了过来,看到曲文萱专心致志的在练字,他站在旁边静静的凝视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
“大小姐,请恕奴婢直言,别人练字都是越写越好,为什么奴婢瞧着您的字反而大不如前了呢?”
“哦?”
听得此言,曲文萱勾了勾嘴角,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投向了站着的绿仪。脸上露出一丝挪笑,“我记得你原本不识字的,什么时候你对练字也有研究了?”
“研究谈不上,不过奴婢长着一双眼睛,倒是知道美丑,大小姐您这几天练的字,眼瞧这与之前的大相径庭。要奴婢说,这种字您还是别练了。”绿仪犹豫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将这段话说了出来。
“哈哈哈。”曲文萱微微一笑,她将手中的毛笔又放回到了笔架上,“你倒是聪明,能看出来的字都不一样。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全都是曲文玲写的字,我只不过是跟着临摹罢了。”
听到这绿仪显然更不理解了,他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了曲文萱,“大小姐,您的功课比二小姐好那么多,为什么你还要临摹二小姐的字呢?”
“自然是为了以后的打算。”曲文萱微微一笑,目光中一阵若有所思,他她看了看绿仪,随即说道,“你不必管我了,忙你的事情去吧。”
说着,曲文萱又重新提笔在纸上刷刷刷的,连写了几个大字,直到最后和曲文玲的所差无几,这才满意的停了手。
然而还不等曲文萱放松一会儿,她就被绿仪给叫住了。
“大小姐,穆公子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是让你闲着的时候去一趟,那个车夫的下落找到了。”
“什么车夫?”曲文萱问了之后,这才后之后觉的反应过来,“你说的该不会是几年前我生病的时候,那个延误了时辰,被娘亲责骂赶出府后,康姨娘和娘彻底翻脸的那个车夫吗?”
“对的,就是他。”绿仪用力的点了点头,“您当日拜托了穆公子为您找寻此人的下落,如今人已找到,他不在别处,就在康姨娘的老家。听说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关系,不过具体的穆公子那边也没有证据,还是再探探口风,问个清楚才是。”
闻言,曲文萱用力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咱们回头便去一趟康姨娘的老家,见识见识这位车夫,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引得康姨娘为他如此奋不顾身。”
“是。”绿仪点了点头。
然而直到六月十五宴会举办那天,曲文萱都没有功夫过去亲自看一看那个车夫。一来是琥珀和穆氏突然病倒了,这症状来的气势汹汹,就算是王太医,一时间也束手无策,曲文萱自然着急的不行,便把车夫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娘,我熬了银耳汤给您送来。”
曲文萱端着自己亲手做的汤一步一步仔仔细细的走了过来。
床榻上则是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盖着半旧不新的被子,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苍老许多,脸色更是白的吓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向身体康健的穆氏。
“萱儿,你别过来,小心这病气会传染给你,那就不好了。”
看到曲文萱前来,穆氏连忙摆了摆手,把头转发了一边,再三叮嘱曲文萱把面纱带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绿仪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
“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两个都病倒了呢?夫人是这样,兰姨娘也是这样。
绿仪连连唉声叹气,“兰姨娘那边还好,至少老爷还会时不时的过去瞧瞧,只是可惜夫人这边了,只有曲老夫人偶尔想起的时候会派人来过问一声,其余的除了大小姐就再也没有人前来关心了。”
“我早就不希望那个渣男能过来瞧瞧母亲了。”一提到渣男两个字,曲文萱就忍不住回想起了,老爷和康公子。
“老爷也真是的,就连装装样子也懒得理会。”
曲文萱仔仔细细的看过了穆氏和琥珀两个人的症状,敏锐的感觉到这两个人的病情一样,都是浑身酸痛,虚软无力。
“真是奇怪了——”曲文萱一手支着头,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个病情不是几年以后才被爆发出来的么,为什么现在娘亲和琥珀就已经感染了?”
“大小姐,您刚刚在说什么?”绿仪问道。
“无事。”曲文萱心烦意乱的将手中汤药放在桌子上。
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病是在她即将要嫁给汪俊熙是发生的。
那个时候,京城中医馆人满为患,死去的人们数不胜数,尸体遗落满满一地,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母亲带着儿女,一同跳楼自杀的惨案。
想到这儿,曲文萱就觉得一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