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认祖归宗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静养几天,穆子明的病情恢复的很快,一天好似一天。如今已经和无事人一样了,穆子明早起打了一套拳,虽然有些生疏,但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
“备马,准备回府。”穆子明喝了药之后,觉得有些无聊,转身冲着齐七吩咐了一声。
“是。”
齐七转头就把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徐嬷嬷,徐嬷嬷不放心的交代。
“虽然公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但是头里的银针还没有取出,你这段时间跟着公子多注意点儿,找个合适的时间去安阳侯府说一下曲姑娘的事情。”
“那公子这边呢?”齐七心虚的问道,他倒不担心安阳侯府,曲文萱离开这么久,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倒好像完全不担心这么个人似的。
齐七唯一担心的,就是穆子明。
可惜洛牡丹已经提前回去了,不在身边,因此只能找徐嬷嬷这个知情人商议。
徐嬷嬷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说道,“罢了,就按照牡丹姑娘吩咐的吧,慢慢的透露给他,不然我怕公子一下子接收不了。”
“好。”
齐七得了吩咐,马上就去收拾东西。好在这一趟原本就没有带多少行李,因此收拾起来非常的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穆子明、齐七纵马驰骋,一路直奔京城镇南大将军府。
镇南大将军府门口,处处张灯结彩,街道两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子,府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穆子明皱了皱眉头,转身瞥了一眼齐七,“府上这是有什么喜事么,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曲姑娘认祖归宗的仪仗。”齐七拍了拍脑门,“瞧我糊涂的,忘记告诉公子哥儿了。”
“曲姑娘?”穆子明心头一动,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是啊,就是安阳侯府曲姑娘。”齐七话一出口,这才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嘴,生怕穆子明回想起什么。
“安阳侯府有几个曲姑娘?”穆子明心存疑虑,面上不动声色的问道。
齐七低头打了个哆嗦,颤巍巍的伸了伸手指,“两个,哦不,一个。”
“哦?”穆子明狐疑的扫了一眼齐七,“你在害怕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记不清楚了么?”
“是,是。奴婢愚笨,有些记不清楚了。”齐七陪着笑,生怕穆子明在追着他问。
好在这个时候,一道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穆哥哥,好久不见!”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穆子明嘴唇轻抿,“九公主?”
南宫闵月一脸开心的蹦蹦跳跳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南宫允澈和汪俊熙。
“穆哥哥,我都好久没见你了,让父皇下旨召见了你几次,可是镇南将军一直推脱,说你身体未安,不能进宫。”
南宫闵月抱着穆子明的胳膊,撒娇似说道,“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公主,男女有别。”穆子明朝一边挪了挪,努力的想要和南宫闵月拉开距离,不动声色的把胳膊抽出。
这一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南宫允澈的注意。
“九妹,回来。”南宫允澈说道,“你穆哥哥身子刚好,你这么泼猴似的活泼好动,别再伤着了。”
“好吧。”
南宫允澈一开口,南宫闵月即便再骄横,也不得不悻悻的低头回来。
穆子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几个人一同走进了将军府,一路上喜气洋洋,热闹的场面一直延伸到了祠堂,早有成千上百的人守在附近,庄严肃穆。
穆老夫人也在,她摆了摆手,“子明,过来见见你表妹。”
顺着穆老夫人指引的方向,穆子明这才发现,老人身后站着的一个貌美女子。
“见过表哥。”曲文玲上前请了个安,嘴角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从前她一直羡慕曲文萱有这样强大的背景支撑,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原来她才是真正的穆氏之女。
一声表哥,让穆子明隐隐有些恍惚,曾几何时,好像也有人这样笑语吟吟的叫过他,语气是说不出的亲昵。
纵然今日回想起来,依然会情不自禁的心动。
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穆子明藏有心事,只是淡淡的回了个礼,便不在言语。
热脸贴上冷屁股,曲文玲嘴角的笑再也挂不住了,尴尬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穆氏。
“子明,你怎么可以这样区别对待?”穆氏说道,“我知道你和萱儿一向感情要好,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可那都是假的。玲儿才是你亲表妹,你该对她一视同仁才是,不能厚此薄彼,失了分寸。”
“什么一视同仁,萱儿玲儿的。”穆子明喃喃自语,“安阳侯府不是只有一个曲姑娘么…”
说到这儿,穆子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下的齐七,面上没说什么,只是冲曲文玲拱了拱手,做了个道歉的姿势。
“最近身子不大好,若有失礼、准备不周的地方,还请表妹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表哥哪里话,现如今咱们是板上钉钉的亲戚,我有怎么会怪你呢?”
曲文玲笑的一脸开心,一边看热闹的南宫闵月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不过是沾点亲罢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看出了南宫闵月的嫉妒,南宫允澈轻笑一声,“好了,这有什么要紧的。你可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难道会比不过区区一个安阳侯的女儿不成。”
“再说了,你看穆子明对曲文玲态度淡淡,可见并不是多喜欢呢。”
南宫闵月这才开心了起来。
汪俊熙跟在南宫允澈身后,听着这几个人谈论着,心中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曲文萱。
自从上次在安阳侯府门口一别,他已经很久没有曲文萱的消息了,怎么都探查不到,好好的一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儿痕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