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柳远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吴家村的村民和贺兰山中的盐井。
他让士兵把吴家村的人都赶去了贺兰山,然后派兵把守,让吴家村的人干活。
后来他又用帮助百姓的借口把银川城中的乞丐都送去了贺兰山,产量本就高的盐井,在人手充足的情况下,产量自然更高了。
贺兰山中吴家村的私盐井,变成了柳远的私盐井。
盐井的产量越来越高,销量就成了一个问题,柳远自然不会像吴家村的人那样傻,他找了许多私盐贩子。
他只负责出盐,并不负责买盐。
从吴家村的身上吸取了教训,柳远规定凡是从他这里拿货的人,不能把私盐卖给银川附近的百姓。
只能去西北或是关外那种远地方。
但没想到的是出了毛六这样一个意外,他为了方便,也为了多挣儿点,把私盐拉到京城去卖,然后直接被盯上了。
真是成也毛六,败也毛六。
柳远没有经受住金钱的诱惑,这才是私盐案发生的重要原因。
李肃拍响惊堂木,“罪犯柳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依照大徵律判处犯人柳远死刑,择日执行。”
听完对柳远的判决,司宁觉得大快人心,这种人还好意思说什么世道不好,明明是他人不好!
案子已经结束了,司云澜不放心司宁,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跟身旁的人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他到底时候,官差刚把柳远压下去,“好了,结束了,可要去看看陛下。”
“嗯,要去的。”司宁点点头说,都到这了,她自然是得去看看皇舅舅了,“皇舅舅呢?”
司云澜看来眼大堂,“陛下在屏风后边。”
司宁闻言到没有什么意外,毕竟皇舅舅千里迢迢从京城来到银川,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听一个奏报。
公开审理,他肯定会在。
“我不想遇上李肃。”司宁扭头看向司云澜。
司云澜:……
“那你的意思是?”
“劳烦堂哥帮我把他引开一会儿。”司宁眨巴着眼睛,揪着司云澜的袖子摇了摇。
司云澜用力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一脸恶寒地看向司宁,“行了,我去,你给我正常一点儿。”
就知道她开口叫哥就没什么好事。
司云澜整理了下衣服去找李肃。
“李大人,留步。”司云澜拦住李肃,“我有件事儿想问问你。”
李肃并没有因为司云澜的突然举动而有任何惊讶或是异样,他面上表情淡淡的,“何事?”
“那什么?”
司云澜:……我哪知道什么事。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李肃眉头微皱,“你究竟有何事?”
“那什么,我就想问问你,问问你,那什么,我那个,那个堂妹啊,她……”
李肃本来想要抬起的脚步停住,司云澜的堂妹,司宁。
“她啊,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就是,那什么……”
“她到底让你说什么?”李肃脸上的表情不似刚才般平淡,面上稍有一些烦躁,但并不明显。
司云澜估计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冲着李肃一小,“那什么,她让我跟你说,辛苦了,一路顺风。”
李肃听完之后,看了司云澜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司云澜被李肃离开前的那一眼看的心里直发毛,感觉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了。
……
司宁趁着李肃被司云澜牵制住的时间,找到了建章帝所在的房间。
房间门口守着的侍卫都认识司宁,也知道长乐郡主是最受陛下宠爱的人,见她来,忙进去通报。
听了柳远对世道的抱怨和不公,建章帝脸上的表情差的可以,苏育茂在一旁服侍也小心翼翼的。
就在这时,侍卫进来通报说长乐郡主来了。
苏育茂看了眼陛下微微放松的表情,骂道,“长乐郡主来了,还不敢进迎进来。”
苏育茂说着亲自去外边接她,“老奴见过长乐郡主。”
“苏公公,不用这么客气,皇舅舅呢?”司宁跟着苏育茂往里走。
苏育茂小声说,“陛下正在气头上呢。”
司宁心想那肯定是在气头上呢啊,不说皇舅舅了,就她刚才旁听这么一会儿也被柳远那副可恶的嘴脸气的不轻。
“阿宁见过皇舅舅。”
“起来吧。”建章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就这么一个人来了银川,要是让太后知道了,你就等着挨罚吧。”
司宁见皇舅舅这个样子就知道已经没事了,苏育茂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给长乐郡主搬了把椅子。
司宁拉着椅子坐到建章帝身旁,笑着说,“皇祖母才舍不得罚我呢,再说了,我这才来银川是为了正事,又不是来玩的。”
建章帝:“正事?什么正事?你不就是追着李肃来的。”
司宁:“皇舅舅!我不是早就说了嘛,我已经不喜欢李肃了,我来银川也不是为了李肃,而是为了黄河。”
“黄河?”建章帝眉头一皱,“黄河贪污案是你和司云澜一起查的?”
“对,主要是司云澜,但我在其中的作用也是必不可少的啊,皇舅舅,我可是替你挖出来了一个大蛀虫啊,你要怎么赏我啊。”司宁笑着说。
听她这么说,建章帝了然的笑了笑,应该是司云澜发现了,她跟着玩了几天。
不得不说,建章帝此番猜了个寂寞,不过也正常,谁会认为一个远在京城,对政事一无所知的郡主会知道黄河贪污案的事情。
“赏!自然得赏,海南刚进贡了一盒子珍珠,回京之后,朕让他们给你送去长公主府。”
“阿宁谢恩领赏。”
知道皇舅舅此次来银川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司宁并未久留,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司宁走后,建章帝脸上刀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去把李肃和司云澜叫来。”
“是,老奴这就去。”
司云澜虽然离开了,但司宁还没有走呢,他自然得等他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司宁刚出来上了马车,他就被人叫了下去。
来人是一个小太监,说是陛下传召。
陛下传召,司云澜自然不敢耽误,刚想嘱咐司宁两句,就见车夫已经赶着马车离开了。
司云澜:……不愧是她,她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