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凶手,什么,我杀人了!”司空浩言眼睛瞪圆。
秦欢啧了下,“是你扮演的角色杀人了,你要隐藏身份,不要让别人知道凶手是你。”
司空浩言哦了声,“可是我怎么隐瞒,不告诉别人就行了嘛。”
“当然没那么简单,每一轮都会发放线索卡,根据线索推断凶手,当然了,凶手可以说谎,全看你自己怎么辩解。”
司空浩言来了兴趣,翻看其他人物的本子,激动的站起来,“这个姑娘喜欢我!”
“她是你的帮凶,关键时刻她会替你解围。”
秦欢递给他其他人的本子,简单介绍道。
“除了这些还有你的敌人、属下、上司,有些人的本子里还会有关于你杀人的线索,但每个人都会有杀人动机,只是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另外,我们还要培养管事人,主管这一场的游戏进程,用来判决胜负,演绎剧情,推进流程,让每一位玩家获得良好体验。”
司空浩言翻看到管事人的本子,越看觉得有意思,“我要玩!”
秦欢打了个响指,“妥,我做管事人,你找几个人来,咱们先体验一把。”
两个时辰后,宁王将王府大厅特许给了秦欢待客。
秦欢望着桌前的六个人,咽了下口水,她要是知道司空浩言找来的是这几个人,打死她都不来!
司空浩言等不及了,瞧见她没动静,想起来他还没做介绍。
司空浩言站起来,指着身边的男子开口,“这位是本宫的表哥乌朗。”
乌朗是国舅之子,也是太子表哥,他朝秦欢拱了拱手,眉宇间带着些傲慢。
“这位是本宫的堂姐穆元瑛,元瑛郡主。”
秦欢认识她,两人对视一笑。
“这位是梁国公之女梁楚楚。”
梁楚楚没冲秦欢笑,她听说时北泽这几日没去找她玩,大多数时间都在与秦欢一同,她很不高兴。
“这两位大家想必都认识。”司空浩言指向时北泽和时北衍,两人衣服一黑一白,黑的带着面具的是时北衍,白色的自然是时北泽。
秦欢尬笑,本着客户至上的理念,她只将坐在她旁边的时北衍当做空气。
她介绍完规则,展开六人的剧本,四男两女的角色,“每人挑选一个角色,然后读到未经管事人允许不得翻到下一页为止。”
四位男子先选好本子,之后梁楚楚挑了个千金小姐的角色,穆元瑛则选了一名刺客。
秦欢让大家开始读本,可梁楚楚刚翻到第一页就不干了,“我不要这个角色,这个角色喜欢的人不是泽哥哥。”
时北泽摇着折扇看本,眼底得意洋洋。
穆元瑛也放下本子,脸上露出抹嫌弃,“这本喜欢他,我跟你换。”
两人说罢两人就要自行换本,秦欢抢过时北泽的扇子,按下两人的剧本,“游戏一经开始,就不得更换。”
梁楚楚很气,但碍于太子在,她瞪了一眼秦欢收回本。
穆元瑛更气,她堂堂天下第一女刺客,竟然会喜欢时北泽扮演的文弱书生,她不理解!
秦欢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已经炸开了花。
她虽然是管事人,但也在剧本中扮演了一个角色,是一位妩媚多娇的青楼老鸨,这都不算什么,关键她的角色与时北衍扮演的捕快是一对隐藏情侣。
她是时北衍的帮凶,表面公正,实则要在暗处帮他,两人私下还有演绎环节!
她秃了。
过了一会,秦欢见所有人读完第一幕,开启破冰小游戏,再之后是撕逼揭露其他人短处的欢乐环节,到了第三幕,剧情出现凶杀案。
秦欢让所有人依次到门外找她拿线索卡。
等到时北衍的时候,她身为帮凶需要提醒他,“你是凶手你知道的吧。”
时北衍点头。
秦欢递过去线索卡,“我们什么关系你也知道的吧。”
时北衍继续点头,“不三不四的关系。”
“……”
秦欢惊呆了,他没看懂剧情吗,“我们是夫妻,八抬大轿的那种,后来我为了帮你报仇才沦落成青楼老鸨。”
“知道了,娘子。”
“……”
狗男人真会现学现卖,秦欢把事项说明,就黑色脸进门。
司空浩言根据给定线索,一通操作猛如虎,最终带领大家指认凶手是乌朗!
乌朗气的发绿,他根本不是凶手好不好!
秦欢将王冠带到司空浩言头上,“恭喜你!”司空浩言站起来舞动双手,秦欢大喘气接上,“指认凶手失败,除凶手外所有人死亡!”
“啊,怎么会,到底谁是凶手!”
时北衍靠在椅子上,拳头抵在唇边干咳了下。
时北泽站起来大叫,“我就说是兄长,你们都不信!”
众人懊恼,秦欢给他们复盘,说到她就是时北衍的帮凶时,司空浩言眼珠子都惊掉了。
这个游戏突破了司空浩言的认知,他决定天使轮投资!
秦欢送几人离开,穆元瑛也对她的话本很感兴趣,“你写的本子很有意思,但是下次本郡主想玩个大将军。”
时北泽轻飘飘的走过,“郡主一介女流,还是继续做些女子该做的事为好。”
“文弱书生,有你说话的份吗!”穆元瑛见到时北泽就来气,刚刚和他演一对鸳鸯,她都快恶心死了。
时北泽摇着折扇,“我那是风流书生,比你这个丑八怪刺客好。”
穆元瑛深深吐出一口气,时北泽一眼就瞧出来,那是她发作的前兆,他拔腿就往外跑。
穆元瑛带着下人追出去,梁楚楚见时北泽被打,也冲着追出去。
秦欢又觉得时北泽变成了讨厌的模样,明明前几天还看他还挺顺眼的,反倒是时北衍,前些日子在诏狱司刁难她,今天倒没怎么说话。
秦欢忽然想到,肯定是因为元瑛郡主在此,他才收敛了些性子吧。
时北衍也坐着马车离开,司空浩言早就被侍卫接走,秦欢数了下,少一个人,乌朗呢?
后院。
乌朗将跪了一天的司空何扶起来,不禁感慨,“世子这几日不见,怎么在家被罚跪呢?”
宁王有令,郡主的伤势不好,王妃和世子就必须每日在院前罚跪。
司空何眼底充斥着恨意,他抓紧乌朗的手,“乌兄,兄弟我心里有口气,你必须帮我出出去!”
乌朗望着他的手,白皙袖长,养尊处优的皮肤光滑软糯,他不动声响拍了下司空何的手背,“世子有何吩咐,我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