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人拿了一团乱麻给亚力山大帝,让他将乱麻解开。大帝拿来乱麻,只是解了一下,便不耐烦了,将乱麻扔在了地上。
还没等人笑出声,就见亚力山大帝拔出宝剑,一剑斩在了那团乱麻身上。
乱麻碎,一切迎刃而解。因为这个典故,二田原宽治郎来到了这里。挥手让随从出去,看着郝铁脸上流露出些许紧张,这位专家十分满意,对他的怀疑也减小了一些。
不过杀心已起,没有时间了,就算杀错,枝那人而已,四条腿的狗不好找,两条腿的枝那人遍地都是。
“郝铁君,我有一个麻烦,你们夜袭队历害的干活,百里之外在万军之中将我的师妹救了出来,所以这次,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郝铁受宠若惊,飞快一抱拳,
“专家这是太看得起我们夜袭队,刀山火海,全凭阁下一句话。”
“哟西,哟西。”二田原宽治郎见他痛快答应下来,哈哈一笑,来到桌子旁边,拿起一个檀木做的盒子。
“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郝铁君收下。”虽然要杀他,但表面上的礼义一定要做足,才能让他甘心赴死。
“专家的东西,自然是好了。”郝铁边说边将盒子收了起来,自己是生意人,钱财自然会动心,不要这些东西,还是名满山西的大汉奸嘛?
二田原宽治郎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也越来越觉得郝铁像一位十足的汉奸,帝国忠诚的朋友。
不过,他还得去死,所有线索都已经仔细讨论过,还是这条线最不令人放心。
郝铁今晚必须死,因为明天海军航空兵就会轰炸西安,中原会战马上开始。
“郝铁君,太岁有一个重要情报,军统的西北谍报网能量颇大,在咱们华北派军部渗透颇深。”
“太岁历害的。”郝铁将木盒拿在手中不停拈量,里面是两瓶东洋清酒。
他边赞边说,
“专家,太岁来投,军统的谍报网便如阳光下的老鼠,无处遁形了。”
“哈哈,对极,他们太原站的站长已经离任,现在只有一位女的代理站长。”二田原宽治郎大笑,
“太岁为帝国立了大功,军统潜伏在帝国军队里的五部秘密电台已经被捕获,一百余名特工相继被捕。”这个太岁是军统的资深领导,手上的资源颇多,这么一条大鱼叛变,够戴老板喝上一壶。
在从高岭口回来的路上,郝铁也不是没想过下手将太岁除去,不过戴老板的事情,自己是没兴趣去管的,又没给自己任何酬劳,何必去冒险。
没想到此人给军统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看来得问问小雅,谈谈太岁的脑袋能值多少钱。
肯定不能少了。
“虽然有太岁帮忙,帝国取得了极大的胜利,但是整个西北间谍网还有一位主要人物在逃,此人是间谍网的组长,在军统中也算是历害人物。”
“明白了。”郝铁将木盒放在桌上,恨恨而言,
“这次运城机场之事,牛岛被杀,肯定出自此人手笔。”
“哟西,郝铁君聪明的,此獠不除,一定还会继续搞破坏。”
“需要时间。”郝铁也不含糊,眼中有一丝水波在流动,
“此事就交给咱们夜袭队,我一定想办法揪出此人。”
“哈哈,郝铁君。”二田原宽治郎继续笑道:“不用时间,咱们已经有了这位李志的消息。”
“李志?”郝铁停下手中动作,眼神留在大佐的身上,神色间恍然大悟。
“专家,我明白了,我们夜袭队马上出动,一定将此人抓获归案。”
“哟西。”二田原宽治郎笑得十分灿烂,
“你是我师妹的好友,这次又不辞艰难救了她,作为她的师兄,我十分感激。”
“那里,那里。”郝铁表示自己十分谦逊,
“为帝国做事,我的荣耀,罗山公子,呃……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不知道这话能不能传到她的耳中,反正自己又不会多花一毛钱,漂亮的话儿随便说。
“师妹虽然不言,但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和其它人有些不同,我这位师妹啊,一向清高自傲,小时侯胡来,只说喜欢美人,不喜欢男人,我这位师兄却知道是没有男人入她的法眼。”
“啊……”郝铁张大了嘴巴,有些结巴,
“罗山君……,她……她喜欢女的啊?”
“假的,假的,我很了解她。”二田原宽治郎有些感慨,
“我师弟柳生静云这么出色的人物,师妹居然也没看上,没想到郝铁君却能让她另眼相看。”这番表扬话中,郝铁却听出别样的味道,如果罗山公子果真是这样优秀,她的师兄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跟她的事情,哪能这么愉快的交流呢?
柳生静云,想着他的武功,郝铁心中跳了一下,他要是为情而与自己决斗,只怕不容易对付。
不过眼前这位二田原宽治郎,自己却是不怕。
“这个……可不能乱说,有辱罗山君的清名。”
“这些事先不去说它。”二田原宽治郎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将话题引了回来。
“李志今天会到一个地点与太岁的手下接头,他当然不知道太岁已经向帝国宣誓效忠,所以……”
“哈哈。”看着大佐不再往下说,郝铁笑了起来,
“那就简单了,我只需带上一组人马,就能将李志绑了来见大佐阁下。”他微微弯了一下腰,言语中充满了感激,
“这么大的功劳,专家却送给我,不胜感激。”
“咱们好朋友的,不必这样说。”二田原宽治郎想着自己布置一个杀局,马上就能要了眼前这人的命,这人还要感谢自己,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你为帝国立了大功,这些都是应该的。”二田原宽治郎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
“这便是李志今天接头的地点,郝队长,我看好你。”停顿了一下,他的言语中充满了遗憾,
“如此这样,郝铁君便看不到选美大赛了。”
“当然是公事重要,为太君效劳是我的本份。”
“那么,就辛苦郝铁君了。”
“二田太君,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