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讨论了许久,并没有讨论出来什么结果。
怀疑的对象,依旧是一个没有。
“时候不早了,今天先这样。你们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我们再来商量。”听到远处传来的鼓响,狄仁杰才注这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黄宏和宋勉在城中都有去处,所以离开狄府之后便各自回各自的地方去了。
唯独小苏,被狄仁杰留了下来。
虽然衙门里也有小苏的房间,不过狄仁杰觉得总是住在衙门里,人的精神不容易放松下来,便提议小苏在他家中小住。
小苏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也说自己还有东西放在衙门,需要回去拿一下。
狄仁杰笑了笑,留下一句让他快去快回之后,便自去安排小苏的住处。
离开狄府之后,小苏确实是回了衙门。回到衙门之后,他也确实是回房间拿了东西。
只不过,他所说的东西,是一封信,一封他刚刚写好的信。
不良人,有自己的一套体系。
经由小苏的笔,一封关于并州衙门有内鬼的信息,层层上报,直达长安不良帅……
狄仁杰自然不知道这些,别说是他,就是阎立本,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狄仁杰早早的起床,和小苏一起吃过了早饭,有一起去往衙门。
不过,只是刚刚走出家门,迎面就遇到有些急匆匆的黄宏。
“大人,出事儿了。”狄仁杰还没来得及开口,黄宏当先说道。
说完,顾不得礼数,黄宏直接把狄仁杰拉到一边的小胡同,嘀咕道:“我今天早上刚刚回到衙门,就听到消息,说是来了一个录事参军事。”
“录事参军事?”狄仁杰一听,眉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并州录事参军事空缺一事他是知道的,可是早不补人,晚不补人,偏偏在这个找人补了上来,未免有些奇怪了。
而且,补过来的人是岚县的县令李思维。
狄仁杰对他虽然不是很熟悉,可是也算是听说过这位李县令。
李思维乃是并州录事出身,做过几年的录事参军,直到前两年年近不惑这才下放到岚县任县令。
本来众人以为李思维会在岚县待到致仕,哪想到他两年的年中考评全都是上等。
凭着这一点,他轻轻松松的离开了岚县,补了录事参军事的缺。
把自己从七品下的官职,成功的换成了从七品上,李思维并没有任何的得意。
这一点,从他脸上的谦逊就可以看出来。
按照传统,新官上任应该组织手下的官吏们见个面,互相了解,互相托付几句。
不过李思维却没有这么做,他说自己本就是录事衙门出来的人,这两年衙门里的人变动又不大,基本上都是他的熟人,就没有做这件事情。
只是把新任的法曹参军狄仁杰和户曹参军田芳喊到了他那里,简单的聊了几句。
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之后,狄仁杰和田芳先后离开。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思维的面前有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狄仁杰……
回到自己的法曹衙门,狄仁杰便带着手下开始整理赵家台一案的文书。
赵家台一案虽然时间并不是很长,可是前前后后还是牵连了不少人进来。
这些人,都要一个不差的录入文书,还要写的清清楚楚。
好在法曹衙门的人做起事情来还算熟练,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终于整理完了文书。
狄仁杰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正要安排人送到新任录事参军事那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官差急匆匆的禀报,说是城外汾河发现一条小船,船内有死人。
死人的事情是大事,耽误不得。
狄仁杰当即带着人,急匆匆的赶赴城外。
汾河边,这时候早已聚集了大量的围观群众。
若不是狄仁杰等人身着官衣,想挤到岸边,怕是有些难度。
只见一艘小船,没有船桨,没有船夫,只有一男一女,平躺在船板上。
女的年约三十上下,脖颈间伤口明显,胸前还有大量的血迹,明眼人一眼就知,这女子乃是被人割喉。
至于女子身旁的男子,就有些奇怪了。
男子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而且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更为离谱的是,这个男子还瞪大着眼睛,一脸惊讶的样子。
狄仁杰走到男子的身边,小声说道:“宋勉,你在搞什么鬼……”
躺着的宋勉尴尬一笑,翻身做了起来,解释道:“我比大人来的早了片刻,我过来的时候,这女子就是我刚刚表情,瞪大了眼睛,一脸是不敢相信。”
狄仁杰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还有什么?”
“没了。”
“没了?”
“嗯,没了。”
“关于这个死尸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有,我要把她连人带船都带回去。”
带人回去还好说,可是带船回去,就是有些难度了。
毕竟小船是没有轮子的,想要把他运回义庄,着实要费些气力。
宋勉指了指天,小声说道:“参军,再等一等,估计这雨就要下来咯。”
狄仁杰这才注意到,原来天已经阴了,看起来是要下雨的样子。
“黄宏,你带人想办法把这艘船连人带船一起带回去。
小苏,你去问问,是谁第一个发现船的。”
狄仁杰刚刚说完,就听到黄宏说道:“参军,要不我去问话,让小苏去……”
黄宏还没说完,被狄仁杰一愣,赶紧改口说自己去运船。
他去运船,询问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小苏了。
小苏应下来之后,并没有着急问话,只见他望着人群,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似乎是在找某一个特定的人选。
果然,当看到有一个人战战兢兢的时候,小苏眼睛一亮,走到那个年轻人的面前,轻声说道:“你认识死者!”
不是问话,而是很肯定的陈述。
就连狄仁杰看到小苏的举动都觉得有些奇怪。
年轻人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说道:“不认识,但是我见过,她是……她是……教坊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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