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清芙欢天喜地的离开后。
终于能够睁开眼的墨玄和炎烈,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对着王妃背影含笑宠溺的主子,纳闷道:这家暴这么快就结束了?速战速决,而且貌似,主子还同意了。
一时间,墨玄与炎烈看向凤君澜的眼神,都染上些许古怪,只因他们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主子惧内!
当然,这话也就是他们两人在心里说,但是,即便是在明面上说,估计主子也会冷冷的回他们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墨玄,炎烈——”
“在、在!”
被点名的两人立刻看向凤君澜,难道是他们表现的太明显,被主子看出来了吗?
“时刻盯紧那个叫孟歌的,一旦他有异心,杀无赦!”
墨玄与炎烈面面相觑。
“主子,若是你不放心孟歌,又为什么答应王妃让他留在身边。”
墨玄不理解了,依照主子的性格,但凡有一点对于王妃不利的隐患,主子肯定是及早就掐灭了的,怎么这次却采取了放任自流的状态。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请求我。”
他也不想孟歌留下,但他能怎么办,他家芙儿可是连美人计都拿出来了。
得,墨玄此刻是彻底明白了,主子难过王妃的美人关,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们在暗中监视着孟歌了。
真真是美色误主啊!
此刻,误主的云清芙正准备带着孟歌去寻人,却不留神被墨玄和炎烈拦住了去路。
云清芙登时秀眉一皱,不会是凤君澜又反悔了吧。
见她皱眉,墨玄连忙解释道,“主子派我们来给王妃当帮手,这找人嘛,人多找起来才快,你说是吧,炎烈?”
墨玄曲肘捣了捣身旁的炎烈,炎烈立即点头,“嗯,对!”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云清芙分明猜到了他们的真实意图,但是比起凤君澜亲自前来,他此举已经算是放手,让她尝试自己着手解决问题了。
抬头看了眼正透过窗户看着她的凤君澜,云清芙开心的冲着他来了个飞吻。
凤君澜笑意刹那如春花盛绽,当真是瑰丽无双、绝代风华。
凤君澜啊凤君澜,你一天不勾引我就不舒坦怎么的,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依依不舍暂时分别了自家“磨人的小妖精”,云清芙便带着孟歌、墨玄、炎烈三人去寻找白玉堂了。
几人找遍了白玉堂以前去过的地方,然而却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
“孟歌,你与他熟知,想想有没有什么对他意义特殊,或者经常提及的地方?”
云清芙这一问,孟歌猛地一拍脑袋想了起来,“有了,护城河南岸边,他说那个方位能看到他太子宫,还有他母妃的殿宇。”
事不宜迟,几人再度赶向护城河南岸。
只是,当几人赶到护城河南岸的时候,仍旧没有寻到白玉堂的身影,倒是意外看到了河岸边放着的一双男式鞋袜。
孟歌上前一看,惊呼的声音惊扰了正在四下寻人的云清芙他们。
“这是白玉堂的鞋子!”
他惊呼,看着平静的护城河面,难道,他跳河自杀了?
惊恐的双眸对上云清芙他们的眼睛,显然,大家想到的点一样。
“还不快救人!”
还是云清芙先回过身,让他们下河救人,虽说她觉得自杀还先脱鞋这种事有点古怪,但也顾不得多想,毕竟此刻白玉堂在她眼中就等同于天目莲,怎么也不能让煮熟的天目莲跑了不是。
也就是孟歌、墨玄、炎烈三人正待跳入河中寻白玉堂时,突而水面一阵碎裂,一个人影从河中钻了出来,定睛一看,不就是他们找了好半天的白玉堂。
“白玉堂,你别想不开啊,快上来!”
孟歌首先激动了,淌着水就走到河里,朝着白玉堂跑过去,扯着他的手就往河岸上拽。
可怜白玉堂还没来得及说个什么,就被孟歌架着脖子,涨红着脸拖到了河岸边。
“白玉堂,你疯了嘛,做什么想不开要自杀,难道,你不想回皇宫,不想教训那些伤害你的人了吗?”
这是云清芙第一次见孟歌发火,许是因为在意,又或者是两个少年间惺惺相惜的友情。
相较于孟歌的暴躁,白玉堂却是一脸淡然平和,甚至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解,“你冷静一下,谁说我要自杀了?”
白玉堂很纳闷,孟歌是从哪看出来自己是要自杀的。
孟歌怒道,“你不自杀干嘛大晚上的跳到这河里,难不成是要游泳吗?”
时间有一瞬的静止,白玉堂仍旧是用平静到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眼睛直视着他。
孟歌面上一尬,难道,真被他说中了?
他大爷的,见白玉堂点头,孟歌顿时有种想钻到地里的冲动,这都闹的个什么乌龙。
“好了,没事就好,你也不用担心了,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人找到了,云清芙就松了口气,不过她此刻看向白玉堂的眼睛却是闪闪发亮,因为现在的白玉堂,早已在她眼中化为了金光闪闪的天目莲了。
大抵是被云清芙的眼神盯的有点发毛,白玉堂下意识走近唯一的熟人孟歌道,“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白玉堂指的自然是云清芙。
孟歌没好气白他一眼,“还不是为了找你这小少爷,我怕你出事啊!”
虽说孟歌的脸很臭,语调也不够恭敬,但白玉堂却觉得,这是他有生之年听到的最温暖人心的关切,不带谄媚,不带奉承和虚伪,是人心能够丈量出来的真实。
“对了,你的事我都跟她说了,她也答应帮你。”
白玉堂原本心底涌现出的感激,在孟歌的这句话落后,顷刻间眼底布满了乌云。
“孟歌,你怎么可以将我的事情随意告诉不相干的人?”白玉堂怒不可遏,他知道他这次意外离宫到底是谁的手笔,说不定那人正到处找人想要杀他而后快,为了保全性命,他不得已混在那人最想不到的乞丐流中,可孟歌他,若是这女人是那个人派来的,他岂
不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你放心,她并不会害你!”
孟歌急急解释,他自然知道白玉堂在担心什么。
但是,遭受过背叛和践踏的心,本就再经不起任何波涛,此时的白玉堂就像一只惊弓雀鸟,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易相信。
虽说隔着一段距离,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凤君澜帮她打通经脉,疏导内力的缘故,她现在的耳力极佳,不用走近都能听到白玉堂与孟歌的对话。
看来,这孩子遭遇过的磨难不少,以至于戒备心那么重。白玉堂正与孟歌争执着,冷不防一只微暖的手落于他的头顶,身后响起如清泉般悦耳的女子灵动之音,“糖糖,乖,叫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