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他刚走两步,那白脸公子忽然翻身而起,直往门外冲去,边冲边喊道:“你们给本公子等着,老子一定让你们不能活着走不出这竟陵城!”
“那就让你先死!”突然,一声娇喝声起,那白脸公子刚回过头,只见寒芒一闪,他的咽喉上便多了一把飞刀。
“哎哟”那老鸨大叫一声,额角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瞪着南依霜惊道,“你可知道他是谁?你居然敢杀他,而且还在奴家这里杀他,你这是要奴家的命呀,奴家和你们拼了。”
说着,竟真握掌冲了上来。
南依霜一巴掌将她扇到地上,冷哼道:“本姑娘不管他是谁,只知道他若想杀本姑娘,本姑娘便要先杀了他。”
此刻,她不再掩饰她的女子身份。
那老鸨却也没有多想,被扇在地上后,又大叫着爬起来,冲了过来。
南依霜虽然杀伐果断,却也从不滥杀,见这老鸨并无武功,并不想欺负她,于是又一巴掌将老鸨扇到地上。
岂料这老鸨就像疯了一样,又爬了起来,吼道:“你在奴家这儿杀了刺史家的公子,奴家活不了了,我要你们陪葬!”
方承天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竟想不到这白脸公子竟是刺史家的公子,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他快步走到裴思诗身前,看着她,关切道:“思诗,你没事吧?”
裴思诗疑惑地看着他,道:“你是谁?”
果然失忆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方承天皱了皱眉,拉起她的手,道:“我是方承天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裴思诗低头看了看被他拉住的手,往后抽了抽,却没有抽出来,便作罢,摇了摇头道:“我不认得公子,而且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你认识我吗?”
方承天点了点头道:“嗯,你叫裴思诗,你是蕲州刺史裴偓的女儿。”
此时,他已把住了她的脉搏,眉头渐渐越皱越紧。
裴思诗轻“嗯”了一声,仍摇了摇头道:“我一点儿都想不起.....”
话未说完,发现方承天正把着她的脉搏,疑道:“你会看病?”
方承天没有应她,自顾自地说道:“血脉似乎不是很通畅,难道受过伤?”
不由抬起头,看着裴思诗,正准备问话,裴思诗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嗯,我醒来时,救我的大伯说我从山上摔下来,摔伤了头......”
说着,她竟哭了起来,哽咽道:“你能帮我给大伯报仇吗?”
方承天疑道:“报仇?”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老鸨,道:“大伯就是被她派去的人杀死的,还逼我在这里为她赚钱......我......”
方承天咬了咬牙,顿时怒气冲天,冷冷地看着那个还在与南依霜纠缠的老鸨,眼中迸现出浓浓的杀气。
只听他冷冷地道:“畜生,我杀了你!”
说着,他已牵着裴思诗,缓缓走向那老鸨。
南依霜已听到了他与裴思诗的对话,不由也怒火中烧,若不是方承天说要亲手杀了这老鸨,或许这老鸨的咽喉上已经多了一把飞刀。
那老鸨也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抬头看了看方承天,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哆嗦道:“你......你......你......”
话未说完,他已说不出话了,方承天已一剑刺进了她的胸口。
这时,一个将士走了过来,指着那白脸公子的尸体,道:“方将军,他的随从不见了。”
方承天皱了下眉,惊道:“不好,他回去报信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南依霜突然冲到门口,往两侧看了看,急道:“来不及了,街角有一队人马正在朝这里越来!”
方承天咬了咬牙,沉思片刻,道:“依霜,你轻功好,想办法出城去,找到李大哥他们,领兵来救我们,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等大军到了,内外夹击,破了这竟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