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佳儿你没事吧!”
看着忽然起身离开的王佳,陈平武顿时也愣住了,不明白王佳怎么忽然变得有些冷淡。
王佳没有回话,径直的去了房间。
陈平武看着王佳离开的身影,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后满脸疑惑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对陛下的感情,这么明显吗?就连佳儿都发现了。”
......
长武王府,陈斯年此刻坐在房间内,房门紧闭。
门外王府的下人在管家的呵斥中,一个个拿着铁锨还有锄头,开始修整起了后院。
现在密室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于是陈斯年便直接命令管家找人把那巨大的坑洞给埋起来。
陈斯年静静的坐在桌案前,将从提亚娜口中听到的功法下半部分开始整理默写。
时间在陈斯年的笔墨中渐渐流逝,转眼间已经临近傍晚,可陈斯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疲惫,仍旧专注的在整理着功法。
在房间内,杨广在床上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感觉有些迷茫。
恍如隔世一般,杨广一直到看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陈斯年的房间。
“醒了?”
陈斯年低着头,一脸严肃的整理着功法,正在将提亚娜口中的缇狄文翻译成邺朝文字,不过也察觉到了醒来的杨广。
杨广听到了陈斯年的询问,似乎忘记了提亚娜的存在一般,只是轻声嗯了一句,便起身走到了门口。
听到外面的响动,杨广透过门缝,看着已经开始举着火把的下人们冒着大雪还在掩埋密室的坑洞。
“趁着下雪,不然等雪停了,泥土就更加冻的结石,就不好填坑了。”
杨广默不作声的看着外面的下人在忙碌,陈斯年解释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像是跟杨广在解释一样。
“王爷,你还是有些大意了,倘若她对我有一丝的怀疑,恐怕都会难以收场。”
此刻的杨广缓缓转过头,看着正在提笔书写的陈斯年,嘴角微微邪魅一笑,眼中趣味满满。
显然这个时候醒来的杨广正是他的另外一面。
陈斯年没有抬头,依旧在奋笔疾书,眼中对于这功法,越是翻译越是痴迷,听到了杨广的假设,很是不屑的开口说道。
“怀疑?我多年来布下的局,若是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让你和她交谈那么久。”
杨广听到陈斯年如此的自信,眼底微微闪烁。
这么多年来,陈斯年一直将真实的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般将人心拿捏的尺度,就算此刻另外一面的杨广,也不由得眼底抽出,心中感到恐怖。
这个局,陈斯年早已和另外的一个杨广设定许久。
原本的杨广根本毫不知情,陈斯年在确认了杨广到达宗师后,便与另外一面的杨广达成了共识。
陈斯年从来没有跟他解释过,为何会了解双生体在宗师后可以自由转换性格,并且可以独立思考和隐藏自己的想法。
另外一面的杨广在杨广进入了后院,靠近假山后便已经转换了性格,所以陈斯年在发现杨广进入了密室后,听到二人的交谈与自己的计划中一样时,便没有直接打断,而是在等候提亚娜的情绪。
“王爷,你的当真能够修炼这功法?”
另外一面的杨广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毕竟提亚娜的话他自然相信,这功法对于血脉而言的要求,是经过了缇狄一族一辈辈先祖用生命证实的事情。
陈斯年此刻已经写完了全部的功法,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墨,抬眼看向杨广,微微一笑,双眼闪烁过一抹鲜红后,皮肤下淡淡的红色纹路如同藤蔓一般攀爬而出。
同时伴随着自身样貌的改变,一股强大的气场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
另外一面的杨广感觉到一股极为霸道的气场,沉重的压抑着自己的心性,不敢反抗当即单膝下跪,难以置信的惊叹道。
“这是......缇狄一族的狂怒?”
看到另外一面的杨广信服,陈斯年这才将气息收敛,身上的暗红纹路也渐渐消失,双眼重新变得极为清澈。
“不错,这边是缇狄一族一直以来,以为天生才会有的狂怒状态。”
陈斯年极为满意自己的现状,心中大好,微笑着肯定的回答。
“缇狄一族的狂怒,其实也是功法的一种,只可惜他们一直以为这是他们天生的本领,殊不知,这样的功法,其实是他们的祖先在根据自身的特性专门研究出来的,后事里,皇族掌控秘籍,那些普通的缇狄族人,能够使用的也不过是因为血脉中残存着一些祖先留下的残存碎片罢了。”
另外一面的杨广听到这里,面色变得阴沉许多,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我能够成为圣者,这功法自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过可惜,这功法的根本依旧是建立在缇狄血脉之上,所以我们邺朝人很难修炼。”
陈斯年看着手中翻译好的秘籍功法,微微叹息了一声觉得有些可惜。
另外一面的杨广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王爷为何可以修炼,难道王爷也有缇狄族的血脉不成?”
陈斯年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神色淡然的说道。
“我天生邺朝人,怎么可能和缇狄族产生关系,若是当真有他国血统,先帝也不会封我为王。”
杨广听到此话,顿时点头,觉得自己这离奇的想法确实行不通。
现如今每个国家都对血统看的极为重要,若是有他国血统者,莫说当藩王了,就算是一名士卒,恐怕都是那种冲锋陷阵的炮灰。
陈斯年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解释道。
“当年我和提亚娜被困在冰天雪地之中,我之所能够修炼则是因为我曾经喝过缇狄一族的血液,再加上后来自己的提炼下,才让体内留下了一部分缇狄族的血脉。”
杨广听到这里,一整惊讶,若是如此,那以后不对的士兵们只要都如此做,岂不是都能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