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么简单的任务,真是浪费我的智商和精力。”
唐隐夏轻描淡写地关掉碍眼的系统提示框,重新打开桌上的书本。
主神的任务,很明显不会给她太多自由发挥的余地。
然而唐隐夏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不利情况下搞出一些大事情。
等了一会儿,唐隐夏嫌弃地“呸”了一声。
“哦我的天哪,这个【主神】给的破系统,在完成了任务之后居然连奖励都不给我。”
“真是让人无语,跟主神契约的倒霉蛋只能白做工呗?”
“做好了没有奖励,失败了却要被惩罚,傻子才给她好好干活呢。”
“主神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她的声音很大,主要是不确定主神能不能听见。
【系统提示:你获得了今日任务完成的奖励。】
【你得到了道具:可以看到未来的水晶球。】
“……我总觉得哪里有点儿问题。主神是个抖M吗?”
唐隐夏对这个主神越来越感到费解了。
刚才骂了她几句,她反而拿了奖励来。
图什么呢?
要是真想给,不用唐隐夏说,自然也会给。
要是不想给,不管唐隐夏怎么骂,当没听见也就行了。
结果唐隐夏说了几句,主神就立刻把奖励送来。
怎么看这举动也是很有问题,正常人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
“隐夏你为什么把自己放到正常人的思维的范围里去了。”
白绵绵非常不看时机不看眼色地冒了出来,戳了戳凭空出现在桌上的水晶球。
“看起来很劣质嘛,估计也看不到多久的未来,顶多看个一秒两秒的。”
唐隐夏没搭理它。
什么叫她放到正常人的范围里去,她本来就是正常人好吗!
看了一眼水晶球,唐隐夏的想法跟白绵绵是一样的。
真的是很劣质啊。
既不通透也没有感觉到有太多的力量在里面,而且总给人一种放在窗边会引起火灾的倒霉感。
于是唐隐夏顺手拿了一块布,把这破玩意给包上了。
现在她是有些拿不准主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以主神到目前为止所表现出来的复杂混乱的状态来看,很可能她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是单纯希望唐隐夏在这个世界里搞点事情,让这个世界变得混乱起来。
唐隐夏却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位面没毛病,为什么要让它混乱。
我缺心眼儿吗?
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这不是有病吗?
阳光明媚的午后,让人觉得需要去放松一下。
于是唐隐夏决定让女仆们准备一些餐点茶饮送到小花园里去,她要在那里看书喝茶。
这个世界的食物倒还都挺美味的,没有唐隐夏想象中只有白面包和带着内脏的鱼可以吃的那种恐怖。
看样子,这个国家算是比较富裕的,人民生活水平怎么样不知道,王族的生活水平还是勉强在线的。
原主还挪用国库资金进行巫术研究来着……
唐隐夏不太确定自己会在这个位面停留多久,再苦不能苦自己,实在不行就把全民修仙也带进这个位面来。
起码面包糕点吃腻了还能用修仙科技种点儿水稻吃米饭。
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唐隐夏一边向着花园的方向走。
结果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钻进了一人多高的花丛后面。
身边的女仆也看见了,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
“真的吗?那你去那边的花丛后面一趟。”
女仆满脸冷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我,我……”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我,我看见阿尔弗列德大人跟一个新来的女仆……”
唐隐夏眨眨眼睛:阿尔弗列德是谁来着?
她把小册子翻了出来,终于在一行不起眼的小字里找到了这个名字。
上面介绍这个阿尔弗列德是一位贵族,家世也算显赫,长得也还算凑合,是女王的情人。
“呵,我早晚要把主神给切了。”
“让我当寡妇就算了,带个孩子也算了,还特么连情人都给安排上了。”
“怎么不直接给我开个后宫呢?”
那个令人不爽只会添堵的系统提示,在这个时候蹦了出来。
【你发现了阿尔弗列德的背叛,决定给他一些惩罚。】
【你必须要拿走阿尔弗列德最珍视的东西,以此来显示你的威严。】
【任务限定一个月内完成,失败将受到惩罚。】
“我就知道主神这老家伙坏得很。”
如果只是单纯的代替了原主的身份也就算了,主神最让唐隐夏不爽的一点在于,她是让唐隐夏彻底替代了原主。
对于仅仅是魂穿的一些穿越者来说,身份之间的转换和接受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而绝大多数的穿越者在穿越之后,经历过一段时间的不适,反而会变得比土著还土著。
明明是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女性,上过大学见过世面。
穿越以后一口一个“嫡庶尊卑”,今天斗姨娘明天斗白莲,还要美其名曰这是入乡随俗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
也不知道穿越前学的那些知识是不是都进了茅厕。
唐隐夏一直很不能理解。
更好地活下去,又不等于你要彻底被同化。
人类不小心进入了狒狒群落,还得把自己变成狒狒吗?
呵呵哒。
主神对唐隐夏的这番操作,比单纯的魂穿更加阴险。
她让唐隐夏彻底替代了原主,这完全是试图抹杀唐隐夏的过去。
一旦唐隐夏接受这个设定,觉得自己应该替原主如何如何,为了完成主神的任务应该如何如何,唐隐夏就会彻底迎来失败。
她会被主神的任务和陷阱束缚,失去自己的过去,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样的结局,唐隐夏宁死也不会接受。
“果然不能因为主神表面上混乱就对她失去警惕啊……”
唐隐夏收起小册子,脸上的神情让女仆瑟瑟发抖。
但出乎女仆意料的是,唐隐夏并没有发怒,她的脸上甚至浮现起淡淡的笑容。
“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阿尔弗列德啊。”
“他怎么有空进宫来的,对了,那个新来的女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