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空气静了一瞬,喻翎珏脸上的神色莫测,而在外等着的高覃自然也听到了。
这个七皇子,莫非如同一开始流传的那样,是个断袖不成?
还看上了他们家王爷?
高覃越想越惊悚,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肯定是他想多了,而且主子还没说什么呢,不是吗?
而没说什么的喻翎珏就这么看着白悠,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什么来。
“原来七皇子偷闯摄政王府,目标就是本王。”
“喻翎珏,我……”
“七皇子在外多年,行事与城都之人迥异,心思自然也不会是我等可以揣度的。”喻翎珏话说随意,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眸色中刚刚开始的异色全然不见。
白悠怔了怔,该死,她到底没忍住,可是,喻翎珏这样的人,听见了这种话之后的反应却也有些在她意料之中。
这可是喻翎珏啊,白悠在心里无数次叹息,脑中闪过了许多个借口,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我此行来的目标是你不错,可我并没有旁的心思,我想来看看你的那个病人。”
白悠做了许久的斗争,还是决定这么说。
反正,这本来也是她要做的事情,虽然不是她最想干的事情。
“我听闻慕容川有一个治不好的人,本想等生日宴之后再提,可我害怕那个人撑不了那么久。”
白悠淡然的道,可喻翎珏自她开口,眼中就有了警惕,慕容川治不好的那个人,可是绝密,一个刚刚回来的皇子如何得知?
“看来七皇子这次回来,是有备而来。”喻翎珏轻轻挑眉,话锋一转,“你若要治慕容川医不好的人,要得先胜过他,只有他服气了,愿意将人交于你,你才有资格医治那人。”
“我知道,你替我问问他要比什么,怎么比,我随时恭候。”
白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要让慕容川服她,对于她而言,很简单。
喻翎珏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下白悠,不知为什么,白悠说的话,他总是莫名相信,没有理由,而且,他总觉得对于白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到底可曾对我下过毒?”
“……什么?”
“或者是蛊。”
白悠瞪大了眼睛,似是很惊讶,“怎么,摄政王如今还有这个想法?且不说给你下毒对我没有半点好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真的要给你下毒,以你的身手,我也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是吗?”
白悠很是无辜的摊开手,很是莫名,喻翎珏为什么一直认为自己给他下毒?“你为什么觉得我给你下了毒?”
喻翎珏看白悠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他静默了许久,终是皱眉道,“本王最近时常心律不齐,每次脑中想起你,症状便会加重,而且本王从前明明从未见过你,却会无理由相信你说的话,慕容川是帝都名医,可本王却相信你的医术比他高……”
喻翎珏话还没说完,却有些懊恼的住了口,又来了,他居然毫无防备,对着一个丝毫不相熟的人,说了这么许多。
喻翎珏有些负气般的甩了甩衣袖,背过身去不看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