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本字昭姬,后来为了避讳司马昭改字为蔡文姬。在管彦印象中,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两大悲情才女,一是李清照,还有个便是这蔡琰了。
蔡琰是汉末大文学家蔡邕的女儿,自幼受父亲熏陶,博学而有才辨,又妙于音律。如此妙人却嫁给了河东为家的一个病痨鬼——卫仲道。
按史书记载,蔡琰与卫仲道成亲一年左右,卫仲道才病死的。但是可能是管彦这个小蝴蝶的翅膀蒲扇了几下,很多历史细节也发生了改变:卫仲道居然成亲后入洞房时,病发而亡!
看着千古传颂的才女,一身素缟地站立面前,管彦不由呆住了。
这短短几句话间,管彦竟然发呆两次。
蔡琰看着管彦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不禁感到一阵反感:难道这将军跟卫志一样,都是沽名钓誉之徒?
想到这里,蔡琰长袖轻挥,哼了一下便转过身去,略有怒意地说道:“将军当知男女有别,如此盯视,当真无礼至极!将军若是入那卫志之流,我便是自尽亦不会让你得逞!”
这都哪跟哪啊!管彦直接被说瞢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忙作揖道:“蔡小姐误会了,彦常闻小姐才名,今得所见,三生有幸也。一时忘乎所以,失礼之处,还请蔡小姐海涵!”
听到这番话,蔡琰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微微点头道:“既如此,那是小女子错怪将军了!”
说着,蔡琰又是对着管彦微微欠身,管彦见状,又忘乎所以地上前扶住了蔡琰的双臂。
蔡琰也无任何动作,只是那双眼睛却在冷冷地看着管彦。管彦忙松开双手,后退一步,尴尬了笑了笑:“蔡小姐快快请起,今日天色已晚,我去命人准备个帐篷以供小姐歇息。”
蔡琰没有出声,也就表示默认了。管彦招手叫来周仓,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直到蔡琰随着周仓走开,管彦这才舒了一口气,明明是救命恩人,怎么感觉自己才像做贼一样?哎,这蔡琰还真难应付啊!
也许头天晚上跟卫志相斗的有点累了,管彦这一觉直到睡到日上三竿这才缓缓醒来。
管彦张着大嘴,伸着懒腰,慢慢走出了大帐。帐帘一掀,明媚的阳光照的管彦直眯起双眼不敢直视。
隐约中只见日光下站着一个白影,管彦用手盖在眉框上,眯着眼问道:“何人在那?”
“身为一部将军,不以身作则,竟然睡到巳时三刻方醒,真是有辱将军之名!”
一听声音,管彦知道了,这不是那蔡大家吗?这大早上就在帐外兴师问罪,这算什么事啊?
但是自己的确理亏,无法辩解,唯有上前两步,作揖道:“本将疏忽了,还请蔡小姐原谅则个!”
“罢了。”蔡琰一转身,边走边说道:“将军还是速速出发,早到洛阳才是!”
管彦连连点头,名人拔营起寨,向洛阳进发。
管彦骑在马上,行在队伍最前面;蔡琰则独自坐在一辆临时寻来的马车中,紧跟在管彦的身后。
周仓回身看了下蔡琰的马车,忙催马来到管彦身旁低声说道:“少将军,后面这位管的真宽啊!”
“嘘!”管彦忙竖起食指:“莫要瞎说,唉,算我倒霉,救了这么个姑奶奶。没事,最多还有两天就要到洛阳了,到时候就无事了!”
“对对!”周仓连连点头:“少将军说得对!”
“好了好了。”管彦挥挥手:“令大军加速前进!”
“喏!”周仓一接令,便一拉缰绳向后阵跑去。
三天后,管彦终于看到了巍峨的洛阳城。
皇甫嵩早已得到了消息,一早便在洛阳城外等候着。当看见管彦一队人马时,皇甫嵩立刻红光满面地翻身上马,向管彦冲去,口中喊道:“可是文德回来了?”
管彦闻言,抬眼只见一人正策马狂奔而来,看着那飞舞的花白胡须,管彦知道,肯定是皇甫嵩来了!
管彦忙一挥马鞭,迎着皇甫嵩便奔去。
“学生管彦,参见恩师!”管彦一个翻身跳下马,扑倒在皇甫嵩马前,磕头便败。
皇甫嵩忙下马扶起管彦:“文德务要多礼,你立此大功,为师甚为欣慰!来来,府中已经备下酒宴,今日我师徒二人不醉不归!”
管彦哈哈一笑:“徒儿怎敢不从?”
二人携手便哈哈大笑,向洛阳城中走去。
刚走两步,管彦忽然皱眉停步。皇甫嵩问道:“文德何事?”
管彦忙指着身后行来的马车说道:“徒儿在河东……”
“皇甫叔父!”一声略带哭腔的呐喊,打断了管彦的话语。
只见一白衣丽人从马车上跳下,梨花带雨地向皇甫嵩跑来。
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女子,皇甫嵩大量片刻,忽然说道:“你可是伯喈之女,琰儿?”
蔡琰抽泣着点点头,对着皇甫嵩盈盈一拜:“皇甫叔父,我正是琰儿!”
皇甫嵩心中大惑:“琰儿,你去年不是嫁到了河东卫家吗?怎么……”
提到卫家,蔡琰脸上闪过一丝反感:“此事说来话长,其实还要多亏了这位将军相救!”
蔡琰微微往管彦一指,皇甫嵩忙问道:“文德,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彦一抱拳,把那天晚上所听所闻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皇甫嵩。皇甫嵩这种人精,都没要蔡琰细加解释,便明白了那卫志想的心思。当下大怒道:“无耻至极!想不到这河东卫家竟然如此龌龊!”
皇甫嵩思量片刻,说道:“文德,你我先陪昭姬去蔡大人府上。此事要与伯喈先生商议一翻!”
管彦点点头,抱拳回道:“但听老师安排!”
“嗯,文德,你先让手下众兵卒驻扎城外,待面见圣上,再做安排!”
待管彦安排了好了,三人快步走进了洛阳城,向蔡邕府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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