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姥姥的,放开老子!”
一驾赶制的攻城车上,厚厚的牛皮缝合起来后罩在上面,可以有力的防御箭矢,健壮有力的兵卒都躲在牛皮之下,蓄势待发,待将令一下,便直冲城门而去。
唯有一人被仰面捆在牛皮之外,当下正怒目大声嚷骂着,手脚拼命挣扎,怎奈捆缚的太结实,任凭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紧缚的绳索。
“鼠辈,鼠辈!有种与我北宫伯玉大战三百回合!放开老子!”
那被捆之人正是前两日被擒的北宫伯玉。
看着前方城门紧闭、士兵林立的金城,在看看攻城车上挣扎的北宫伯玉。管彦闭目深深呼吸了下这战前最后一丝宁静、清凉的空气,然后缓缓拔出腰间的“太阿剑”。
片刻后,管彦凝目看向金城,迎着朝阳,手中太阿向前一挥,大声吼道:“攻城!”
“杀~~~”将令一下,原本平静的大地随着大军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而颤动起来,一股股黑流随之涌向了金城四面八方。
硕大的攻城车随着车内士卒们“嘿~吼~”的喊声开始缓缓向城门移动。
金城之上,一个目光深邃的中年汉子,看着城下涌来的黑流,拔剑大声道:“放箭!”
“嗖~”一阵箭雨,伴随着一阵破空之声落入了城下攻城大军中。
声声惨叫传来,中年汉子嘴角微微一笑,再次举起佩剑,弓箭手整齐划一地弯弓搭箭,只待将令一下,便松手出箭。
正当中年汉子手中宝剑准备落下时,旁边一个瘦弱的黄脸将军忽然一手抓住中年汉子的手腕,眼睛死死地盯着城下焦虑地说道:“文约莫妄动,你看城下!”
只见庞大的攻城车缓缓地向前移动着,攻城车上一个被剥得精光的彪形大汉正四脚朝天地捆在攻城车上。
彪形大汉虽然身形魁梧,但皮肤倒还白皙,在涌动的黑色大军中显得异常刺眼。
“这是大帅?”中年汉子一惊,忙向前扶着城垛向下看去。
“嗯!”黄脸将军重重点下头:“必是大帅无疑!想不到官军如此卑鄙!”说罢,黄脸将军狠狠地拍了下城垛。
“大帅在下面,大帅在下面!”金城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士卒认出了下面那个**的汉子,纷纷大声嚷叫着,停止了攻击。
一时间,原本反抗激烈的金城守卒都左顾右盼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阵后的管彦左手按着腰间太阿,昂首站在罗伞下。陈登、戏志才分站左右。
管彦看着城墙上金城士卒的反应,又看了看攻城车上的那个小白点,笑道:“北宫伯玉,皮肤白皙、如似羊脂,真不枉其名中有‘玉’也!哈哈~~”三人不禁仰头大笑。
再看攻城前线,领军的臧霸抬头见状,忙喊道:“登城部队速速架上云梯,我和纪灵去攀云梯上城墙,老周去攻城车那边加把力!”
周仓应了一声,直奔攻城车而去。
周仓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攻城车旁,正准备撩起牛皮钻进去,忽听一身大喊:“狗贼!放我下来!”
原本一脸焦急之色的周仓,听到了车顶上骂声,忙抬头一看,只见那白花花的北宫伯玉正努力扭着头,一脸狰狞地怒骂着自己。
周仓见状,不怒反笑,只见他伸手对着北宫伯玉的大腿就是一巴掌,大声笑道:“小玉,你在上面好好享受啊!”
说罢,周仓一低头钻进了车内,也不顾北宫伯玉如何辱骂,周仓握住一人粗的横木,大声吼道:“一~~二~~三~~走!”
有了周仓这个蛮牛的助力,攻城车驶往城门的速度便更快了。
看着攻城车慢慢靠近了城门,戏志才眯着双眼微微点点头说道:“想必现在韩遂和边章必定心急如焚吧?”
戏志才想的没错,“轰~”攻城车的顶木开始撞击城门了,巨大的响声让城楼上两个将军更是急的跺脚叹气。
那面带阴沉的中年汉子就是韩遂韩文约,而那黄脸消瘦将军真是那边章。
又是一声巨响,城楼微微摇晃着,韩遂猛的双拳一击:“不行,不可坐以待毙!速速派出亲卫,督军作战,若有不战者,斩!”
“可是,大帅在城下,若伤了大帅那如何是好?”边章焦虑地问道。
提到了大帅,韩遂眼中闪过了一丝戾气。
韩遂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把三石大弓,看了看攻城车上大声喊叫的北宫伯玉,韩遂慢慢举起了手中强弓。
“文约,汝欲作甚?”边章一把按住韩遂的手臂,瞪着双眼,惶恐地问道。
韩遂一把甩开边章,怒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说着,韩遂满弓如月,乌黑的箭头对准了城下攻城车上的北宫伯玉大声道:“大帅,为了全城弟兄的性命,你就安心去吧。我韩遂来日必为你报仇雪恨!”
说罢,“嘣”的一声,狼牙箭离弦而出,直奔北宫伯玉而去。
北宫伯玉正在撕心裂肺地痛声大骂,忽觉眼前一黑,狼牙箭便从右眼射入,贯脑而出。北宫伯玉没有任何挣扎便歪头而亡,只是左眼依旧怒目圆睁着,看着身旁的官军一个接一个地向城墙涌去。
可怜北宫伯玉也为一方贼帅、天下闻名的人物。想不到竟然被自己人一箭射死,而且还是一丝不挂地在万人军中身亡。
韩遂扶着城垛看着北宫伯玉一箭而亡,抬头厉声道:“大帅已被官军杀死,我韩遂暂代大帅之职,全军将士听令:速速放箭,抵御官兵。若有不令者,杀无赦!”韩遂一句说完,恶狠狠地看着身边一个愣在那里的羌兵,提刀便砍。
那羌兵还未反应过来,锋利的腰刀便砍断了他的脖颈,大好的的人头顺势落下,在坑洼的城墙上翻滚几周后便落在角落里。
韩遂横着献血淋漓的腰刀,冷眸扫视了下众士卒,大声说道:“尔等欲试本将之刀乎?”
冷眸一扫,兵士们立刻反应过来,忙射箭的射箭,扔檑木的扔檑木,虽然仓促慌忙,倒也一时顶住了官军的攻城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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