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仙儿和梁上贼也追了过去,三个人很快便到了清屏郡主厢房的屋顶上。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坐在房梁上,双脚不断的晃荡着,“主子为何要算计那个小代王,这长公主和小代王不一直都是不问皇子之争的吗?”
梁上贼永远是个话多的人,唯恐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分见识。
“你果然蠢笨如猪,这长公主最是两面三刀的人,你以为他们夫妻两个是为了什么将清屏那个疯女人嫁给主子,还不是为了监视咱们主子,好为大皇子铺路!”
赤仙儿一怔,“不会吧!”
“他们早就跟国舅爷勾结在了一起,他背地里还说,决不能让苗疆的血玷污皇家的血!”梁上贼洋洋得意,“其实小代王早就跟皇后商量好了,让他最宠爱的长女嫁给大皇子,将来登上凤位!”
赤仙儿有些不解,“那凤凰落世又是怎么回事!”
梁上贼翻了一个白眼,“这可是个烫手山芋,谁要娶这个清屏,便是想要帝位,自然惹得皇上忌惮,要是这女人真的嫁给了咱们主子,那主子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赤仙儿有些似懂非懂,梁上贼口干舌燥的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屋内隐约的传来清屏郡主的哭闹声,“表哥为何不肯娶我,我如今是皇后命格,谁娶了我就能当皇帝!难道他连皇位都不想要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大皇子一心要娶您,您放心,咱们王爷已经答应您,要让您嫁给二皇子了!”丫鬟柔声细语的劝慰着。
此时却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醉醺醺的人影冲着清屏的屋子而来。
赤仙儿啧啧道:“没想到那皇后和国舅爷如此的聪明,却生下这般蠢货来,只看的清楚眼前的利益,却不知身后等着他的却是万丈悬崖。”
却见大皇子已经从房檐下经过,走到清屏郡主的屋子里,一把将房门推开,“你是我的,皇位也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屋子里的清屏郡主和丫鬟发出尖叫。
“表哥,你做什么,还不快出去,这是我的闺房!”
“大皇子……”丫鬟吓得跪在地上,“您这是做什么啊,太后娘娘还在府邸里呢!”
没想到太后两个字更加激怒了大皇子,却见他冷哼一声,“天王老子也管不得本皇子,你这贱婢给我滚!”
说着如饿狼一般扑向了清屏郡主。
顿时清屏郡主发出一声惨叫,丫鬟匆忙的跑走了。
赤仙儿站在房檐上,只听着屋内清屏郡主的哀嚎声渐渐的停了下去。
她抬眼看了一眼茭白的月光,忽的觉得有些不忍。
“她一定很难受吧!”赤仙儿冷不丁的吐出这句话来。
谁知他话音刚落下,却见云中鬼和梁上贼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梁上贼下巴都快惊掉了。
良久他才吐了口痰,骂道:“装什么菩萨心肠,你也配!”
赤仙儿心中恼怒,却见适才逃走的那丫鬟带着太后,长公主代王妃匆匆而至,一个个发鬓松散,衣衫凌乱,脸上的酒气还未散,若不是丫鬟宫女搀扶着,只怕得跌倒。
等她们冲进了屋子,看见屋内的情形,顿时满脸惨白。
清屏跑到母亲的怀里,衣不蔽体,哭的死去活来,“母亲,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太后也气的叫骂声不断,“你这混账,居然做下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快跟我进宫见你的父皇,他便是打死你,也是你应得的!”
大皇子一下清醒了,他也不是蠢笨的人,也不知怎么自己就来了,迷迷糊糊的竟不似酒醉一般,见事情已经不发收拾了,顿时满脸骇然。
赤仙儿说道:“我不看了,一点意思也没有,无趣的很!”
说着飞快的跳下的房梁,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无尽的长廊里,谁知在垂花门旁的拱桥上,却见一个身影正站在修竹旁,竹笛声似远似近的传来。
那人一身白衣,身上披着一件狐皮斗篷,虽喝了不少的酒水,却没有半点的醉意。
正是谢江歧。
那笛声如泣如诉,带着悲凉,被风吹的很远。
赤仙儿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停在他的身边,十分安静的听着竹笛声,谁知还未吹完,便戛然而止。
赤仙儿意犹未尽,“好几年未听你吹笛了,这还不容易吹一次你又这样吊人胃口,可恨,可恨!”
谢江歧将竹笛收好,这才看向赤仙儿,“心中可觉得畅快了?”
“啥?!”赤仙儿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