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个发卡呀!”孟浅樱的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将那发卡从盒子之中取了出来,那闪闪发光的眸子望向了宋良时,“好漂亮呀,这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嘛?”
“是的。”宋良时点了点头,脸上泛着真诚的微笑,“上一次在华兴购买青瓷制品,孟小姐免去了鄙人的零头,这一点恩惠鄙人一直记在心里。”
“念着孟小姐的名字换做浅樱,鄙人变为孟小姐奉上一支樱花发卡,如此便也与孟小姐的名字匹配了上。”
“一点小小的薄礼,以表鄙人对孟小姐的谢意,不知可否和孟小姐的心意,还望孟小姐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我很喜欢!”孟浅樱爱不释手地捧着那只浅色樱花发卡,眼角眉梢皆是隐藏不住的喜悦之色,“这发卡正应和了我的名字,款式也很新颖,很漂亮,还从来没有谁送过我这样别致的礼物呢。”
说着,她又抬起头看向了宋良时,脸上含着融融的笑意,“谢谢你宋先生,我很喜欢这个发卡,你真的是太有心了。”
能中孟浅樱的喜好,宋良时自然也是舒心,脸上亦露出了一抹清朗的笑,“孟小姐喜欢便好。”
“要么……”孟浅樱咬了咬嘴唇,纠结了几秒,方才对宋良时开了口,“我这里没有镜子,要么你帮我把这个发卡戴到头上吧!”
“啊……”听得了孟浅樱对自己发出这样的请求,宋良时先是有些微微发怔,随之便也没有犹豫地应下了她,“当然可以。”
说着,他便立刻从孟浅樱的手中取过了樱花发卡,站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撩起了她那乌黑而又浓密的发丝,将那小巧精致的樱花发卡轻轻戴在了她的发梢上。
那一抹精致的粉红,点缀了她那与生俱来的机敏灵动,使得她整个人的身上更多了一丝活泼与俏皮。
戴好之后,孟浅樱轻轻抚摸了一下头上的发卡,又转过身,带着那如花的笑颜对宋良时问道:“宋先生,你瞧怎么样,好看吗?”
映在面前的是一张俏丽而又灵动的面孔,那浅澈的樱花落在了她的发丝上,竟衬得一种惊为天人的曼妙多姿。
“好看,很好看。”宋良时点了点头,眼中流转着一抹淡淡的光影,温声笑道:“孟小姐天生丽质,这浅色樱花自然是极配孟小姐的。”
孟浅樱有些微微脸红,轻轻将眼眸垂了下去,却始终也敛不去唇角荡漾着的那一丝笑意。
“孟小姐。”宋良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双眸之中是真挚也是诚恳,“劳孟小姐精心为鄙人赶制出这一批货物,鄙人心中感激不尽。”
“不知小姐今晚可否得闲,鄙人……鄙人能否邀孟小姐到西餐厅共进晚宴,以示是对孟小姐的谢意?”
“啊……今天晚上?”闻言,孟浅樱的心当即一跃,竟有些不敢相信他的邀请,望着他,怔怔然而道:“你为何……要今天晚上约我啊?”
宋良时只是淡淡一笑,双眼之中颇带几分深意,眸色如同明月生辉,“欢愉在今夕,嬿婉及良时,今日恰逢良辰,岂容错过?”
“啊……”他的话音落下,孟浅樱的心又跃动了一下,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惊喜之色。
前些日子自己同他提起这一句诗之时,他是一脸茫然丝毫不知,而今,他竟同自己提起了这句诗,也同样领略了这句诗中的含义!
孟浅樱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同样泛起了一抹欣喜,“那天我和你提起的这句诗,你现在都懂得啦?”
“自然。”宋良时微笑着点了点头,温润的眉眼之中亦凝满了真诚,“那日孟小姐的这一句念白,鄙人记在心里了,身在神州大地,这一句绝美之诗总不能不知其中含义。”
“便是鄙人的名字,并非取自这一句诗中,可却也应了这句诗,恰恰是欢愉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既有良辰美景,又岂容错过,所以恰逢今日良辰,不知孟小姐能否答应在下的邀约呢?”
“当然可以啊!”孟浅樱的心情当即便激动了起来,连连点着头应着,“我都有空的,那我们就约在今晚这良辰美景之下吧,刚好应和着欢愉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宋良时的邀约对孟浅樱而言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她难掩心中的欢喜与激动,临别前,他将送粮食送到了华兴的门外,并用着那仍然填充着激动的声音对他道:“你回到你的百货铺子里等我就好。”
“等我下班之后就立刻到百货铺子去找你,我一定准时准点来,不见不散哦。”
“好的,我们一会儿见。”宋良时轻轻点头应着,临别前予以她一个温和的笑容,手中捧着那两只装着货物的箱子,由孟浅樱为其打开了门,并从中走了出去。
宋良时已然离开孟浅樱,却始终没有转身,她站在门口,远远望着宋良时那缓步而行的背影,唇角欠着那一丝恬然的笑意,眼中亦流转着缓缓的清波。
“你在干什么呢?浅樱。”忽然之间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一惊,这才回过神,转过身,见得白婉瓷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哎呀,你走路怎么连个声都没有,吓死我了!”她受了一惊,不觉撅着嘴抱怨了一声。
“我穿着的可是高跟鞋,怎么可能没有声,是你自己出神没有听见吧?”白婉瓷无可奈何的笑了一笑,打量着她的神色,又细细问道:“怎么了,刚刚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呢?”
“没有什么。”孟浅樱只是低声地嘟喃了一句,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心事外露。
白婉瓷看着她,便又问道:“宋先生他已经走了吗?”
“嗯。”孟浅樱只是平平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白婉瓷看着她这般神色,大抵也猜出了一二,轻笑着调侃了一声,“我说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出神,原来是在看宋先生呀,那就不奇怪了。”
“哎呀,不是啦。”孟浅樱被她调侃的红了脸,只能不停地否认,“我哪里是在看他,我是在……我是看看外面的风景呢。”
孟浅樱抬头之间,白婉瓷这才留意到她的头上多了一只浅粉色的樱花发卡,这娇艳的樱花色到与他这灵力俏皮的气质如出一辙,与她极为相配。
“诶,你头上的这个发卡是樱花吗,很好看呐!”
“是……是嘛?”得了这一生赞美,孟浅樱的眼中溢出了一抹甜蜜之色,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了一下戴在发梢的樱花发卡,声音之中也更多了几分甜甜之意,“我也觉得很好看。”
“我从前怎么没有看到过你带这个发卡呢?”白婉瓷不觉生出了几分好奇,便又对她问道:“你这发卡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呀,今天早晨你来的时候我还没看到呢。”
“难道……是那个宋先生送给你的?”
“啊……”孟浅樱咬住了嘴唇,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脸上却不觉又攀爬上了一层浅浅的轻红之色,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低声道了一句,“反正好看就行了,你别问那么多了嘛。”
“哦,我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她又正了正面色,对白婉瓷说道:“我今天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今晚我想早点离开。”
“如果明轩哥回来的时候问起我的话,你就跟他说我今晚有事,就早了一点走。”
她从不是一个喜好迟到或早退之人,对此白婉瓷难免诧异,也必然要问个究竟,“你有事?你有什么事啊?”
“没……没什么事。”孟浅樱握着袖口,小声地说着,“就是和朋友晚上一起去约个晚餐而已。”
但见他这一副扭扭捏捏的神色,无需多问,白婉瓷便也从中猜出了一二,她不觉笑道:“哪个朋友呀?不能够说出他的姓名吗?是不是刚刚那位仪表堂堂文质彬彬的宋先生呀?”
“你管那么多干嘛呀?”孟浅樱害羞了起来,甩了一下衣袖,背过身道了一句,“反正你就这么和我明轩哥说就成了,其余的事情你不用多管,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她说着便小跑着穿过了走廊,回到了工作室中。
白婉瓷看着她那慌慌张张的背影,不觉露出了会心一笑,纵然她不说,她也全然看出了他的那一点心思。
光阴如水,岁月浅淡,这般安逸而又静好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度过了半年有余。
白婉瓷跟着景明轩在华兴里学习做生意的学问和烧瓷制瓷的技术,在他细心且耐心的指导下,她已经懂得了许多,现如今,已经有着充足的能力独挡一面了。
在华兴的帮助与带动下,玉蘅春的生意也渐渐扩张了起来,每个月做出去生意的数量是刚开张,那时候的十倍有余,终于赚回了本,也收获了不少的盈利。
景明轩与白婉瓷日日朝夕相处,共同为了同一件事情而努力,彼此之间配合的默契度也越来越高。在旁人的眼里,他们依然是一对羡煞旁人的佳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