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陈帝国南方,灵角族重地。
曾经被安朋使用法宝阵摧毁的灵角宫,不但彻底重建,而且比原来还要宏大。
灵角宫后方,数百里处,一座直冲天际的巨大阵法塔也隐隐成形。
无数灵角族武者,正在阵法塔内外忙碌着。
天空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灵角族凌空而立,低头俯瞰着阵法塔。
他面容冷厉,细长的双眼中,射出犹如实质般的道道精光,虽然没有绽放气息,但是却好像一尊伟岸的巨人般,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恐怖压迫感。
正是灵角族少宫主端木洪浪。
嗖!一道遁光疾射而来,在端木洪浪面前停住,化成一个灵角族大统领,躬身施礼:“启禀少宫主,目前战事一切顺利,人族武者,在您创造的新型灵角阵之下不堪一击,纷纷向北方溃逃,目前我们已经基本收
回过去几年中,被人族武者夺回的领地,并坚决执行三光政策,将人族全部清除,鸡犬不留,在此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接着,他又兴奋的说了一大堆战况方面的细节信息。
端木洪浪听罢,淡淡点了点头:“知道了。”
“另外,少宫主,我们还侦查到,真灵圣堂暗中展开小动作,将大批逃亡的人族武者引到阴淮天。”
灵角族大统领又道,“看样子,他们是想把分裂的人族势力,重新进行统一,积蓄力量后,再对我们进行反击。”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抹轻蔑之色,似乎是觉得真灵圣堂不自量力。
“真灵圣堂……”
端木洪浪神色微微有所变化,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射出阴冷的光芒,似乎是想到了过往的一些经历。
“知道了。”
片刻后,他又淡淡道。
“少宫主,我们不派大军去阴淮天消灭真灵圣堂吗?”
那大统领一怔,问道,“如果让他们坐大,收集各个势力的人族武者,虽然大方向上,不可能改变战局,但是却有可能在局部给我们造成麻烦,拖延我们覆灭人族的时间。”
“真灵圣堂,由我亲自解决。”
端木洪浪淡淡道,“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部署,正常向人族领地推进,逐步消灭他们就可以了。”
“是,少宫主,属下告退。”
那大统领兴奋应道,施了一礼,转身化成遁光离去。
“洪浪,主定位塔还没有重建完成,你这就打算离开?是不是有点冒失了?”
一个厚重的声音在端木洪浪脑海里响起来。
这声音,正是隐藏在端木洪浪体内,三个灵角族老祖残魂之一,太康老祖。
“是啊,我们耗费了巨大的资源,好不容易才把主定位塔重新建起,这是沟通罗天之域,我们灵角族本族的超级传送阵,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太守老祖说道。
“洪浪,我们知道你痛恨真灵圣堂,当初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失去三大法相。”太成老祖道,“但是现在,我们应该以重建主定位塔的大局为重,你必须要理智,看守到主定位塔重建彻底完成,直到能顺利把我们灵角族本族的武者从罗天之域传送过来,那样才算大功告成,如果你现在
离开,陈紫嫣从雷云风暴里出来,趁机偷袭主定位塔,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三位老祖言之有理。”
端木洪浪神色依旧淡淡,“不过我之所以亲自去阴淮天,并不是为了报当初的仇,而且真正目的,也不是为了消灭真灵圣堂。”
太成三人都是一愣。
“那你是?”
太成老祖问道。
“我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引出陈紫嫣!”
端木洪浪淡淡一笑。
提到陈紫嫣,他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激动而又异样之色。
“你确定陈紫嫣会为了救真灵圣堂而出手?”
太康老祖疑问道。
“确定。”端木洪浪道,“人族虽然整体卑劣,是低贱的种族,但其中却有一少部分人,能够舍生取义,甚至不惜为了救人,而付出宝贵的生命,陈紫嫣就是这样的人,而且真灵圣堂和她关系十分密切,总堂主龙铁吟
,是她在大陈帝国当公主时的侍卫长,当年为了保护她出生入死,所以,我断定,我如果去消灭真灵圣堂,她一定会出现。”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太守老祖道,“陈紫嫣当年为了救安朋,不惜自毁第二元神,和你的雷之法相同归于尽,遭受重创,甚至暴露了雷云风暴的隐藏地点,就算几年过去,她恢复伤势,估计修为也远远不能和你相比,正好借机
将她彻底消灭。”
“那是肯定。”太成老祖笑道,“陈紫嫣只是法相一重而已,还受了重伤不知道现在恢复没有,而洪浪当年就是法相五重,这几年有三大法相的灵根在,再加上我们的指导,已经顺利突破法相八重巅峰,陈紫嫣战力再强,
也不可能是洪浪的对手,甚至连逃都逃不了。”
“我不会杀她的,我只会制住她。”
端木洪浪淡淡道。
“难道你对她还不死心?”太守老祖不快道,“陈紫嫣就算生的再美貌,天赋再高,也掩盖不了她是低贱人族的事实,你贵为灵角族少宫主,未来的灵角族领袖,难道还要收纳一个人族女子么?何况她还是法相武者,如果掌控不好,
很容易出问题。”
“太守老祖,我不是不死心。”
端木洪浪摇头道,“我只是无法理解,像陈紫嫣这样的人族奇女子,怎么会爱上安朋那种卑贱的垃圾!”“陈紫嫣,注定应该是属于我的女奴,匍匐在我的脚下,唯我的命令从事,这才是她应该有的命运,所以我引出她之后,不会杀了她,而是要制住她,然后我会找到安朋,在陈紫嫣面前,将那个卑贱的垃圾
,一点点痛苦折磨而死,让陈紫嫣知道,不服从屈服我的命运,她会得到什么样的痛苦和凄惨下场!”说到这里,他神色也变得狰狞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极深的仇恨和激动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