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就是铜格的师父禹龙大师,族中人称“武神”,据称其武功已达到神的领域。同时,他也是乌巢山的最高领军和参谋。
“师父,那名女子如何了?还没回忆起一切吗?”铜格问。
“是的,也不知为什么,好像她的潜意识里刻意想忘记某些事情似的。当日雷刚把她从新野救出来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他会利用巨隼把她送来我这里。她的生命力也够顽强了,竟然在那种环境中也能生存下来;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雷刚输送了一些能量给她,她才能活到现在。而且,听说她还是天风的妻子,作为白虎队首领的女人,她竟然也随军出征到新野,这一点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那师父就打算一直让她呆在这里吗?不打算送她回白虎队的总部吗?”
“当然不会送她回去,如果可以送回去,雷刚为何不这样做?我可不会让她白白呆在这里,既然她已经失忆了,我将会把她培养成我的战士,一个超级战士!”禹龙狠下决心。
“师父,我们的计划真能成功吗?”铜格担心。
“‘不成功便成仁’,我已做好一切安排,你只管好好协助我就行了。现在,我要去找寨主说事了,你好好歇着吧。”禹龙起身离去。
不久,禹龙向寨主班蓬汇报了此事。班蓬说:“我同意你的观点,盗剑之事绝非我族人所为,两天后的族会,我会亲自向宗帅说明此事。”
离开班蓬的营帐后,禹龙来到了雷刚的营帐,说:“感谢你今晚救了我徒弟;若不是你,估计他已经在吴宫的地牢里了。”
雷刚说:“大师不必谢我,救铜格一事也是大师安排的,如果不是他提前用信鸽传递去吴宫找陆迹的信息,大师也不会安排我去协助他了。我在曹军中的身份已是一个死人,除了会使用心灵感应术的幻飞虎大人外,应该没人知道我还活着。你当年放了我一马,我一直将此事记在心上;如果你能协助我们实现目的,我也将兑现我们的承诺。”
禹龙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连白虎队也对刘备束手无策啊!”
“不,我说过了,我们惧怕的只是其中一名武将,叫雷志鸣,他才是我们的死敌,已经打败了我们队中的好几位将军级人物,还打败了我们的首领天风!”
“他真有你们所说的那么厉害吗?”禹龙表示怀疑。
“不是一般厉害,是非常厉害,属于级别很高的神人类;而且最可怕一点,他是遇强则强,战斗力会随战斗次数和对手的强大不断提升!我大哥雷霸就是死在他的神力之下,而且死无全尸!”雷刚每每想起兄长之死,就心如刀绞。
“如此厉害之人,我倒想会一会呢!”禹龙的武人之血又开始沸腾了。殊不知,两天后的族会,他将会与志鸣碰面。
强者相遇,必有一战!
元山天谷教总部。
庞统:“他们还没回来,会不会遇上麻烦了?”
公孙杰:“不会吧?杨极武功那么高,按理不会出事。”
孔明:“志鸣的武功也很高,曾经在吴宫力克群雄。两人一起,应该不至于出事才对。”
教主:“不好说,毕竟是在越寨,那里高手如林。”
庞统掐指一算,说:“他们应该不会失败的,可能由于某些原因,暂时无法回来而已。”
教主和公孙杰同时担心:“难道他们被逮到了?”
庞统摇摇头:“按理来说不会,他们均是武功高强之人,虽然对方也很强大,但总不至于让他们无路可逃吧?不过,目前也只能祈祷一切顺利了。”
教主强调:“盗剑之事,绝不能让九酉教知道,更不能让山越知道。”
众人点头。庞统说:“盗剑计划如果按我原先的设想去发展的话,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只是…怕出现一些不可预见的情况。”
众人齐问:“不可预见的情况?”
庞统点点头,说:“对,比如说,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敌人,专门来协助越族对抗外敌之类的。…这个晚点再说吧,现在还不确定。”
众人齐想: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洛恩来到石牢,见吴达已缩成一团、浑身发抖,问:“血龙剑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达不想说话。摆在地上的饭菜丝毫未动,看来他已决心一死。
洛恩蹲了下来,说:“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只是,我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你们会觉得是我们盗的剑?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
吴达闭上了双眼,他仍以为对方不肯承认;加上身体多处伤口发作,更不想多言。
洛恩摇了摇头,说:“我们山越向来是敢作敢为,对于你所言之事,我只能在此强调,不是本部的人干的;至于是否其他山寨的人所为,我不敢肯定。”
吴达绝望地望着牢顶,用微弱的声音说:“没想到,身为九酉教的三巨头之一,我竟然会葬身此地,悲哉!来吧,给我个痛快!”
洛恩叹了口气,说:“没想到邪教的人竟如此固执!就不能好好聊天么?你考虑清楚再跟我说吧!”
他离开石牢,回报寨主。胡哈顿说:“到底此事有何玄机?宗帅不可能无端端叫人去盗剑,若真要开战,也用不着如此呀!”
洛恩分析:“说不定有人在暗中捣鬼,意图煽动九酉教与我族起纷争。”
胡哈顿点头:“极有可能。本次族会,我必须亲自向宗帅汇报此事。”
族会之日终于到了。清晨,杨极醒过来了。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全身裹满了纱布,身边还躺着一位熟睡的老人。
他奇怪不已,便用手摇他,叫着:“老人家!老人家!”
达布太疲劳了,守了一夜后,终于熬不住,在日出时分睡着了,任凭杨极怎么弄也不醒。
杨极正纳闷不已,一人拨开帷幔进来了,是志鸣。
见他醒了,志鸣高兴地说:“杨兄,你终于醒啦?伤好了没?”
杨极活动了一下身子,点点头,问:“这是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志鸣具言前事。杨极难以置信,没想到志鸣竟能以一敌众,还与越人化敌为友,更救了他一命。
“我们先把老伯安顿好吧。”志鸣觉得达布太辛苦了。
二人把达布扶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志鸣长舒了一口气,说:“幸好有这位老伯在,若不是他,你已经死了。”
“的确,我当时已命悬一线,本以为难逃此劫,没想到又活过来了,多亏了你们!”杨极满怀感激地说。
“要不是你长得像他儿子,他也不会整夜照顾你,你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志鸣实话实说。
杨极点头,表示同感。
“只不过现在有个问题,作为长老,达布具有投票权,看他昨夜的态度,他是不可能同意吴越和好的。我至今仍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志鸣皱起了眉头。
“他应该不是那种‘一日仇,百年恨’的人吧?”
“背负丧子之痛,他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我们不能勉强他。”志鸣看着熟睡的达布,心情复杂。
杨极叹了口气,说:“将心比心,爱子之情迫使他这样做,可以理解。我们还是努力争取其他长老的支持吧。”
志鸣沉默不语。杨极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血龙剑之事,越王应该不知道吧?”
“没有,我没敢告诉他。只是,九酉教和越族已经开战,在此过程中,越人肯定想知道对方挑起战事的原因。我感觉其他越寨已经有人在怀疑了,所以今天的族会,肯定会有人问越王,搞不好就麻烦大了。所以,如果能参加族会的话,我必须设法守住这个秘密,为了天谷教,也为了江东百姓。”志鸣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带我去见见他吧。”杨极想见一下越族的首领。
志鸣点点头,两人走出营帐,正好见越王走来。志鸣向双方介绍。
越王将他们领进一间议事房中,三人坐了下来。
杨极首先道歉。越王说:“你们没错,是我的错,横刀夺爱,强娶他人之妻;还有水晶球之事,虽然并非我本意,但作为一族之长,我难辞其咎。不过既然人、球均已失而复得,陆迹也已入狱,雷将军可否替我向吴国求情,此事就此一笔勾销,不再追究?”
志鸣点头,反正他觉得吴国除了惩罚陆迹,也没办法追究什么。
越王问及杨极的伤情,他说:“托大王之福,我的身体已基本痊愈。老达布的医术果然精湛。”
志鸣问:“大王,我们昨晚说的事,今天的族会……”
越王说:“族会下午申时开始,因为他们从其他寨赶过来需要时间。关于吴越和好之事,我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有点麻烦。”
“大王的意思是?”志鸣以为他改变主意了。
“不,千万别误会。”越王摆摆手,“并非不支持,我个人非常认同雷将军的说法,只是怕其他长老有异议。因事关重大,就连本寨的三位长老,我也不敢确保他们同意。达布的事你们也清楚,他是绝不会同意的。所以,按正常来讲,赞成率很难达到三分之二。根据本族族规,若出现该情况,这个提案就会被否决,而且没有转弯的余地。”
“大王你真的没有一票决定权吗?像吴国那样,都是君主说了算,下面的臣子怎么反对也没用。”志鸣问。
“本族不存在这种制度。”越王摇头。
“除了长老,其他人就没有投票权吗?例如各分寨寨主?”杨极问。
“没有,本族实行长老制,长老在族中是智慧的象征,具有投票权和最高执行权,就连我这个一族之长也没有投票权,更别说分寨的寨主了。”越王也觉得族规有点不合理,可这是先祖定下来的,原则上只能沿用,不能更改。
“如果中途要修改族规,需要走什么程序?”志鸣想换个角度解决问题。
“修改族规?”越王从没想过这事。
“你明白我的意思,大王。”志鸣看着对方的眼睛说。
越王想了一会,说:“修改族规,首先要由现任的宗帅亲自起草文书,然后召集各分寨主开初步评审会,对修改内容进行初步评审,再把评审意见汇总成拟实施稿,再去召集所有长老开复核评审会,根据长老们的意见……”
越王还没说完,志鸣打断他说:“看来修改族规行不通,更复杂。如此说来,机会渺茫了?”
“这也未必,只要能当场说服各位长老,让他们投上宝贵的一票,这事就成了!”越王的态度还是相当乐观。
志鸣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和杨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可以回去复命了。根据之前的约定,孙权一定会同意与我军联合抗曹,而大王应该也可以保证,贵族这段期间不会出兵。但是,我还是希望吴越和好的目标能实现。大王,拜托了!”
越王点头说:“二位请放心,只要是对本族前途有利之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志鸣、杨极齐声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