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全身雪白,身如雄狮,头生独角,背有六翅,四蹄如牛,面似人形。
只见它四蹄跃起,六翅轻扇,落到水面上后,将罗岩捞起,带到岸边的一块巨石上放下。
随后口吐人言道:“又过去了百年,你是第九位来到此处的人。”
罗岩疑惑的问道:“第九位,不是应该为第一百位吗?”
天煞雪璃犀答道:“我不会记错,你是第九位。”
罗岩心道,冯元海说过在自己之前,有九十九人,此刻天煞雪璃犀说自己是第九人,那剩余的九十一人难道是陨落在了七彩林、赤流河,又或者是九幽山上?
想到这么高的死亡率,让他惊出一身冷汗,低声埋怨道:“这那里是获取机缘呀,这就是在送死。早知道是这结果,自己还干嘛参加大比,直接让别人来岂不更好?”
他确认自己找到天煞雪璃犀后,就拿出玉简给幕姗姗发了声讯,让她在分开的地方等侯。
天煞雪璃犀看着他发声讯,并未阻止。
罗岩发完声讯,继续和天煞雪璃犀说道:“雪璃犀前辈,你知道我是第九个人,那一定也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知道,你想要我的一滴血。”天煞雪璃犀波澜不惊的回答道。
罗岩看着眼前这尊圣兽,也不知是福是祸?
武力获取?一万个罗岩也不是天煞雪璃犀的对手。
讨要?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恐怕也很难获得。
最终罗岩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激怒对方。
他小心的问道:“那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天煞雪璃犀说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若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给你一滴。”
说着天煞雪璃犀拿出一个透明小瓶,里面有一滴红色液体,放在眼前。
罗岩一看,有希望,就接着问道:“那如何才能使您满意呢?”
天煞雪璃犀前蹄一挥,巨石上出现一个圆形棋板和一些圆形棋子,然后说道:
“我们下盘棋吧,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血瓶给你,送你出去;如果你输了,你就自行离开这里,你看怎样?”
罗岩也没有其他方法,只好答应。问道:“这棋怎么下呀?”
天煞雪璃犀答道:“你看这个圆盘,我可以随时把它变大或者变小,还有这些无数的圆形棋子,我也可以随时把它们一起变大或者变小。
我们轮流拿棋子放到圆盘上,每人放一次,棋子不能重叠,如果轮到一个人放棋子时圆盘上剩余的空间已经不允许再放一个棋子了,他就输了。
罗岩思索了一下,又问道,“您在将棋子变大或变小时,是不是所有的棋子都一起变大或变小,无论它是否已经放在了圆盘上?”
天煞雪璃犀说:“是的,并且棋子一定不会大过圆盘。”
“那我可以先下吗?”罗岩又问道。
“当然可以。”天煞雪璃犀不以为然的答道。
于是罗岩先走一步,天煞雪璃犀随后开始变化。
两个时辰后,天煞雪璃犀拿起一颗圆形棋子,发现无论它怎么变化,都无法放到棋盘上,只好认输。
之后天煞雪璃犀并没有给罗岩那个血瓶,而是给了他一滴精血,让他立即服下。
罗岩照办。
精血入口,身体顿感无比舒畅,一种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
看着自己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强化,骨骼泛出淡淡的金属光芒,罗岩很是兴奋。
在他头顶,一个天煞雪璃犀虚影缓缓升起,慢慢变得真实。
在这一刻,罗岩的修为也提高了一层,而且没有丝毫痛苦,比在锁仙谷突破时还要舒适。
等修为稳定后,他站起身形,恭恭敬敬的给天煞雪璃犀深施一礼。
幕姗姗再次看到罗岩时,发现他比之前高出了一点,身体也变得更加魁梧了一点。
不知经过的她关切的询问了一下情况。
罗岩就把下棋的事说了一遍。
幕姗姗听完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赢的呀?
罗岩突然想逗一下她,故作深沉的答道:“这个嘛,确实很难,不过呢,你要是说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幕姗姗一听罗岩捉弄自己,立刻媚术一施,俏生生的来到罗岩面前,美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瞳孔,如一池清澈的湖水,荡着点点涟漪,那芙蓉出水的脸颊,蕴含着风情万种的柔情蜜意,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目光,能捕获所有男人的心扉,使之甘愿拜倒在这倾国倾城的容颜下。
此刻的幕姗姗,能让每个男人都顿生呵护之心,好似只要她一声召唤,就算让献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罗岩也不得不为这绝世仙姿心动,好在送罗岩出来的天煞雪璃犀适时的一声轻咳,唤醒了发呆的他。
罗岩后怕的感叹道:“好险呀,差点被她给拿下。”
清醒过来的他赶紧投降道:“师姐赶紧收起这媚术吧,其实我是先把第一颗棋子放在圆盘的正中央,然后我再放棋子时,棋子总和白前辈放的棋子以圆盘的中心成对称,这样,我就总有地方放棋子了,不管盘子和棋子多大多小都一样,直到白前辈无法再往圆盘上放为止,这样他就输了。”
幕姗姗听完,嘻嘻的笑了起来,抬手在他腰间拧了一下,疼的他连忙求饶。
随后一串银铃般的欢笑在赤流河畔响起,使得原本沉闷的气氛立刻变的轻松起来。
天煞雪璃犀听的老脸发红,佯装生气道:“我说你们还想不想回九幽圣地了?如果不想,我就不送了。”
“回,回。”罗岩急忙答道。
随后只见一道七彩霞光从天煞雪璃犀蹄下发出,托起罗岩和幕姗姗,向前飘去。
再回到九幽圣地时,已到峡谷的石门外。
罗岩显出天煞雪璃犀虚影,两人迈步进入,顺着条石甬道踏上石阶,进入大殿。
奇怪的是他们进来后,发现虽然殿内灯火辉煌,但是却不见一人。
原来九幽圣母坐的石桌后,那副画卷变成了真实的景象,一条乱石小道通向不远处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