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单寻妃万万没有想到的,殷羽风利用了奚婷的弱点,女人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几间爬满了青藤绿植的茅舍,竟然让一行人改变了方向,来到了真正的鬼村。
或许刚才在路上远望的几间茅舍,也许就是支架吧搭起的半面伪装,可能走近些就能发现不过是一些吓人的幌子,可是现在,这装神弄鬼的不止是幌子那么简单了,一切都带有攻击性的危害。
看到奚婷畏惧,单寻妃连忙嘱托众人:“大家不要怕,这世间没有鬼,只有人装神弄鬼,我等都是武林中人,既然避无可避来到鬼村,那我们就为民除害,捣毁这恐怖山村,江湖大义我等不可不为,婷丫头,你是纯真女侠,堪此重任不要畏缩不前。”
原本奚婷是缩在秦珍珍的怀里,也是受不起鼓动吧小丫头一听说纯真女侠,真长了自己的威风该好好谢谢寻妃王给的封号,为民除害是吗对呀,江湖女侠就该拿出点侠者风范,于是奚婷顺出饮血刀跳在众人身前,舞了个刀花拉开架势,大喊着:“对,婷儿我纯真侠在此,不管你是人是鬼的,出来过过招让你尝尝饮血刀的厉害。”
说着,运龙炎真气照着宅门悬挂的牌子一刀劈去,只听咔地一声,竖牌落地劈为两半。
其实奚婷也知道世上没有鬼,可是女人就是这样总会为一些没有的东西而害怕,这应该说呢是一种责任感和被捧的作用,行走江湖为民除害,是侠者意愿和志向,奚婷也幻想着自己能成为一代大侠,单寻妃把她捧到了这个高度,怎么也应该有所表示吧,先做好打架的准备,对方是人的话无所谓,是鬼,没有想过。
不过这举动也过于冒失了,单寻妃连忙上前拽了一把嘴里还说着:“快回来,小心暗器。”
但是并没发生什么,真的是有些恐慌了草木皆兵,反倒是奚婷有些奇怪的看着单寻妃:“大叔你怎么了,没有暗器啊。”
单寻妃仔细地看着地上被砍为两半的牌子,镇魂锁棺应该是殷姜的宅邸,他居然在自己的宅邸都没有做手脚吗,有些让人怀疑啊单寻妃吸了吸鼻子:“大家小心了,殷姜善使诈使毒,除非是敌人出现,尽量不要碰触任何东西,谨防暗算。”
看到奚婷无所畏惧,众人也都来了勇气,小心谨慎地往前走着,直走过殷姜的宅邸,出现在人眼前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道路依然是整洁,但是两旁房屋宅院,应该说比殷姜的宅子低矮一些也小一些,全都是爬满绿植苔藓的空房无人宅院,有的院内野草过墙,无草的院内就是黑洞洞的房间看着都有些渗人,还散发着一股潮气扑鼻而来。
知道没有鬼,但是看到这景象,尤其是有人曾经住过的地方落败成这样,奚婷还是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嗖嗖的几声,有三四个庭院飞出了几具阴风人,说是人,像是风,说是风,明明罩着人形白色的破布衫,但是只有上半身,横着两只手臂两臂之间也有脑袋,但就只是一个冒兜罩住了一个黑洞,虽然是出自不同的方位,但是目标一致奔着单寻妃等人就冲了过去。
奚婷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拿着饮血刀胡乱地比划:“啊啊什么鬼,休想吓我看我饮血刀,我左砍树右砍树,嘿哈。”
一阵乱武间,几个人形布偶纷纷坠落,但未及落地,一股烟雾中升腾一团火焰,然后布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奚婷重又回复了恐惧,连忙转身往众人身后跑,边跑还边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鬼吗大叔你看。”
单寻妃连忙护住奚婷:“不要怕不要怕,是几块破布被洒上了自燃的磷粉,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紧接着又出现了几个人形布偶,但是没有多快,飘忽忽就飞了过来,刘成风身后顺出两把砍柴刀站在了众人面前:“砍柴功还是我成风运用自如,让我来。”
单寻妃嘱咐了一句:“成风,小心暗器毒药。”
刘成风点了点头,挥舞两把砍柴刀迎着几个布偶砍了过去,这一回,在没有了磷粉自燃,而是一包包烟面灶灰,顿时把刘成风就罩在了一团粉雾之中,双眼也迷失了方向,紧接着不知道什么人一把刀直刺过来,刘成风只觉迎面一股凉风,本能的挥手挡了一下同事连忙后退。只听铛啷一声兵刃交格,带烟雾散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来犯的刺杀者。
这应该说呢是刘成风反应最迅速的第一次防守,以前他与人对打,大多只攻不守,甚至一些放手的动作,也是反扑或者反攻,就比如虎搏功吧,那是老虎或者猫倒地后的抓挠,可能在老虎和猫是在防守,但是刘成风的云运用,属于刻意模仿,因为按他的理解,失去进攻就等于置身险地,这是野兽相残的一种理论。
但是这一次呢没有防备对方的粉雾,双眼一下子被迷失,竟然激起了他别的感官,他的听力和感觉能力都是很强的,条件反射地就挡了一下,并且也知道后退了。
当然了,感官总是比视觉来的要差一点,刘成风的这一挡,可能身后人看不见,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危险,刺过来的那把刀离自己有多近的距离,只有他的对手,刺刀之人心里不住的暗暗叫绝,这小子反应真是太灵敏了,如果不是反应这样的迅捷,此刻的君子侠,已是我刀下之鬼,可惜啊可惜啊。
这个对手呢就是七武士中伸手最敏捷的七刹影忍者,名叫谷秀夫,也是七武士中最神秘的一个,人前人后总戴着面具,甚至在六人倭寇当中也不摘下面巾,应该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吧包括那些倭寇,据说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他摘下蒙面的时候,总是扮做一位老者,灰眉白发花胡须,和颜悦色纹理肤,给人的感觉,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这在易容术来说应该是相当难的,眉毛胡子都好弄,但是要一脸的皱纹,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也可能有一种原因,就是这个人头骨非常小,曾经胖过,然后又瘦成了皮包骨,应该这就说得通了总是带着蒙面不肯摘下,定是奇丑无比。
真的是很有趣的现象七武士里的三个怪胎,西条英姬忍者蒙面是男儿身,摘下面纱就扮作女人,舞腾碧是忍者露腿装,黒靴短裙斜背服,卸下蒙面就是男儿样,而这个影武士最年轻的一个,却总要以老人装扮,看来静鹤流郡主的用心也是非常粮库,总想着人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再说单寻妃一看刘成风似是双眼被蒙蔽,连忙就跟了上来拉着他的胳膊询问:“成风,成风,怎么样了你还看得见吗。”
刘成风使劲地揉着双眼:“辣眼睛,好色啊像着了火一般。”
大家也都跟上来询问,在看刘成风双眼,已经十分的红肿,真的是下三滥的手段,辣椒面中国在抗日的时候用过,原来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单寻妃左右的看着:“不要乱,大家不要慌警惕周围,草儿给成风一些水。”
苗草连忙拿出了水壶:“成风哥你不要再揉了越揉越糟糕,我来给你洗一洗。”
单寻妃生气的大喊着:“殷姜,你个臭不要脸的盗墓贼,总躲在暗处算什本事还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我等不怕。”
这时四下传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寻妃王,好久不见了威武不减当年啊,晚辈佩服你们的胆识,还能临危不乱,但是到了我阴王鬼村,广有英气是不够的,还要有百毒不侵的本事,灶灰辣椒面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不为别的,就只为一把饮血刀,诸位三思而为啊我们彼此不要伤了和气。”
奚婷也来了勇气:“哈哈原来真的没有鬼,殷王吧你出来啊这饮血刀吗婷儿我倒是有一把,虽是家传但也不会小家子气,若是跪地相求没准我就送了你,但是这等下三滥手段,宝刀宁损勿送。”
阴森恐怖的笑声又起:“哈哈哈丫头真是淘气啊对我的胃口,愿不愿意你我结为阴魂夫妻啊以后就常住这里,我能保你肉身千年不腐岂不美哉,让你的美丽永远定在这一刻也乃世间一大创举啊答不答应。”
说的奚婷头皮发麻:“呀你好恶心啊好猖狂的盗墓贼,快出来受死。”
“好,既是婷儿吩咐,那我就现身相见,听闻你是纯真女侠,不要伤及无辜啊有违纯真二字。”
接着,一阵铜铃响过,正前方出现一蓝袍怪人,金黄符文贴两襟,绿毛兜里头上戴,左手扯须胸前绕,右手铜陵轻轻摇,嘴里还念叨着:“活人赶路,生人勿进,鬼王回村,外人勿扰,远离是非,自身可保。”
蓝袍怪人身后,跟着齐刷刷一行队列,真的是特别整齐的队伍,因为是臂膀高抬,后人搭着前人的肩,而最前边的人,是双手浮空,一个个都是蓝灰袍加身,头戴绿毛斗笠,脚下白靴但是不用走的,用蹦,慢慢的由远到近。
想要看清这些人的面目,十分不易,绿斗笠太大了帽檐低垂,而且队列中的每个人,斗笠的正前方还垂下了一道黄符,朱砂文畸形怪状的抒写着一些符号。
随着队伍的靠近,一股难闻的恶臭非常的刺鼻。
单寻妃扇了扇鼻子,不屑的摇了摇头:“你就是殷姜吗自称鬼王,你这口号不对啊应该是阴人赶路,活人勿扰,湘西赶尸,生人勿扰。”
蓝袍人双手抱拳:“参见寻妃王,在下正是殷姜,不过并不是在赶尸,他们并非死人,乃是我的徒儿,我现在也不单纯是鬼王,武真教下,鬼武堂鬼武王。”
“活人,他们是你的徒弟。”
蓝袍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暂且他们那是活人,但一会就说不定了,寻妃王请看。”
单寻妃向队列看了一眼,原来不光恶臭,这些人还流着汤,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不住地往地上滴答着有些绿色的污水,每个人的帽子上海都写着名字,这名字真的是气到了众人,单寻妃,秦珍珍,刘成风着一行人名字都写全了,唯独差一个奚婷。
“殷姜,好狂妄你好大胆,为什么把我们的名字写在你徒弟身上,竟然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蓝袍人摇了摇头:“不敢,并非要对各位不敬,在下这样做,都是因为奚婷。”
奚婷捂着鼻子闻:“因为我,为何说因为我。”
蓝袍人终于摘下了斗笠,好夸张的一张脸,画着油彩类似京剧脸谱,但只有两个颜色,黑色和白色的油彩,腮下灰白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前,最恐怖他的阴阳眼,应该是在眼皮上也画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神,这样的话就算是闭着眼,人们所看到的也是睁着眼的姿态。
将斗笠扣在胸前殷姜笑了笑:“在下想要得饮血刀,而饮血刀又是奚婷所有,在奚婷问这个虹舞楼的小舞娘天生丽质姿态可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就合了在下的心意已过而立之年尚未有正式的婚配,众所周知鬼王娶妻既是阴魂,也免得婷儿姑娘到了阴间无人做伴,知其生前好友就是诸位几人,才让我的徒儿代为阴间走一趟,所以说我这是在为寻妃王等人,消灾啊阴曹地府,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去的。”
奚婷舞动饮血宝刀照殷姜就看了过去:“一派胡言辱我名声,看我不杀了你。”
“哎,婷儿,你太着急了。”殷姜连忙摇动铜陵,同时身往后撤,身形就撤到了队列后边。
再看九个灰袍徒儿,齐刷刷就站到了奚婷身前,猛一吹气,黄符飘落都是蓝脸阴阳眼的描画,把师傅救护在了身后。
奚婷原本要砍下的刀,但是见身前阻挡之人,虽是恶臭奇丑但也无冤无仇,一时就犹豫了一下刀停在半空中,并没有看下。
殷姜自队后又摇了下铃铛,喊了声:“抓。”
很听话九个徒儿一起就伸手探爪,也是队列紧凑吧九个人一个推一个在前边的身体就往前倒去,而他的双手奔着奚婷的胸就抹了过去。
这还了得奚婷连忙就回手抽刀,刀锋在胸前一摆只听噗噗两声,队前之人的双臂,从肘部齐刷刷就被砍断,鲜血直流还蹦出了一股绿水,但也奇怪,被砍之人连个疼字都没有喊出,往前蹦了一步探着半拉胳膊继续向奚婷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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