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算谋不算情吧,殷羽风作为人谋的失误,也搭上哼唧二将在离开武真教的时候,走的过于匆忙,所以没有嘱咐太多。
说你二人即刻动身马不停蹄赶往京城虹舞楼,秩序井然无人祸乱,甚至有可能看见范荀进出,那就应该是虹舞楼的总会所,里边住着一位老太太,这个人叫江秀,人们都称呼她为秀娘,乃是船妓出身与阮大雄有染,所以对过去的教主的爹江霸天极为仇恨,她要是出现的话两帮和解无望,并且用不了多久,水姓两楼主也一定会想起她来,所以你们去,把她带出虹舞楼,让她在这个世上消失。
这就是殷羽风的原话,即刻动身马不停蹄,要求的就是迅速,但都是用的形容词,并没有着重的强调要快,要迅速不能耽误。
哼唧二将呢在领了这道命令之后,忠心可表那当然是要执行的,但是在开始就抱有很多顾虑,虽然尊从了你的意思,毫不耽误的一直在路上,但是行路和行路还不一样呢,有快马加鞭,有信步由缰,反正都是在行走,哼唧二将并没有敢随意,但也没太着急,到达京城的时间呢,应该说是有些慢吧。
尤其是到了虹舞楼门前,二人都有些犯嘀咕,竟然不约而同地一转身,两人都走进了对面的茶楼。
这要说呢也是十分的有趣,虹舞楼呢属于欢娱之所,那男女女的进进出出的都有,但却是正经八百的卖艺的地方,只卖舞不卖身,可以三陪五陪绝对不陪肉,也是有些官场势力吧所以一些达官贵人,到这里也都很有规矩,其实作为舞女呢,这面来说对顾客也是一种很好的拒绝,看不见美色或许少一些诱惑吧,并且舞蹈服装也都很规范。
为解顾客急之所急,在不远处的街角有人就开了一家红粉楼,可想而知做什么营生了。
所以在一条街上,就是一头韵律一头欢闹,一头清粉一头红。
站在虹舞搂的门口就能看见大厅内,齐刷刷一排舞女翩纤而舞,并且有动听的琴声传出,而街角的红粉楼,挂的却是红得发紫的灯笼,龟公和卖身女迎来送往和拉客的声音,买卖也是相当的不错。
而街对面的茶楼,叫做落京茶楼,约定俗成了就是男人的天下,几乎一个女子都找不到,在过去呢女人一般是不抛投露面的,如果是城门口的茶楼,或许还有往来过路的,当然女子也不是不喝茶,比较少,白天还可以,也因为落京所处的位置吧,挨着一红一粉,所以为了避闲吧女子便不爱去,久而久之就只有男人出入了,大多都是谈生意,听书或者闲聊叙旧的人。
当然,要想和一红一粉抗争,落京自然要有自己的长项了,除了小吃糕点,就是书场了唱大鼓小调的人,有时候场上也演演戏法。
哼唧二将呢进到里边几乎是满座,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商议一番,就想着去二楼包间,可是被正要走下场的说书人看到,这个说书人也是周到,一看二位进来要路过场子,连忙的他又回到方桌后边,满脸带笑地冲着哼唧二将:“耶,又进来两位爷瞅着眼生啊看样子,这一定是打远道来,看样子我这场子还不能下啊冲您二位,我再给大伙说一段,二位您也别急着上楼啊您看看我这张嘴,比不比的了第一嘴。”
哼唧二将停下了脚步,索达哼看了看四周:“怎么你看得出我们是远道而来,我们也没带什么行囊。”
说书人笑了笑:“所谓风尘仆仆吗,并且二位还是疾行,汉迹未消啊。”
纪宏基打量了一眼说书人:“好大的一张嘴啊你说的第一嘴,是不是单寻妃啊。”
说书人点了点头:“正是啊,天下说书人都信服他那张嘴,维度我们京城,想跟他比一比,您二位给做个见证,当个裁判。”
索达哼摆了摆手:“我们没兴趣听,据传闻,他没你嘴大。”
纪宏基也摇了摇头:“一个说天下论是非,一个说故事的能比到一块,开玩笑吧你。”
说完,两人继续往楼上走,走进了一个包间,是从窗子可以看到外边的街景,可以说整个虹舞楼,尽在眼内。
点了些茶点二人一边品茶小吃,以便观察着对面,索达哼摇了摇头:“我看也没什么稀奇的,不就是一个艺坊吗,纪兄,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纪宏基长出了口气:“我看,是我们太稀奇,一眼就被人看出是外来人,不投客栈上茶楼,这就是有问题。”
“有问题怎么了我们不就是来拿人的吗,拿完就走住什么客栈,纪兄,你在顾虑什么。”
“那你又在顾虑什么。”
二人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你说这个秀娘,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索达哼摇了摇头:“不知道,她要真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我们该怎么办,红鸾和青鹅跟奚婷结拜,刘铭吴铭也和刘成风成了兄弟,连茂总管,都有了李虎黎豹,你说这些人是不是不忠。”
纪宏基撇了撇嘴:“忠心可表这咱都看见了,像昨日的打斗,师弟师妹可是拼劲了全力,但是人家手下留情,现在等于就咱两人,无可仰仗,其实为了武真就算拼命也没什么,关键是最后的结局,到现在为止两帮弟子损伤无数,但还没有特别的人物,这个秀娘,大概意思象是咱们教主小时候的养母,咱也不知道养了几天连教主自己都稀里糊涂,万一说两派和好,那真正一个有分量的人物死在咱的手上,反倒落个不忠,就算是没本法和好,哪天教主要是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娘,那咱俩不还是不忠吗。”
索达哼点了点头:“可不是嘛我是这么想的,可是胜军的命令咱又不能不从,那你说这怎么办呢他们都有关系,不能这苦差事咱俩人背黑锅啊,得像个不得罪人还能完成任务的办法,哎,咱出来的时候胜军怎么说的。”
纪宏基想了想:“说这个秀娘,乃是船妓出身与阮大雄有染,所以对过去的教主的爹江霸天极为仇恨,她要是出现的话两帮和解无望,要咱们把她带出虹舞楼,让她在这个世上消失。”
索达哼一边琢磨着一边说:“让她在这个世上消失不就是杀了她吗,只有死人才算做真正的消失,那咱要换一种理解呢,为什么非要咱们把她带出虹舞楼,在哪杀不是杀。”
“那不一样,如果在虹舞搂,很快事情会传到大漠,出了大事得派人去报信啊,可要是带出了虹舞楼,咱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把人抢出来,得悄默蔫机的,那样的话失踪她们得找一段时间,这就是一个早一个迟的问题。”
索达哼赞同的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理解的。”
“可你要换一种理解方式的话,咱们把秀娘带出去,在哪杀什么时候杀,这个胜军并没有交代,甚至可以说,咱先把她藏起来或者不杀,只要秀娘不出现,不也等于消失了吗。”
索达哼有些为难:“关键是咱们俩除了武真教,还真无处可藏,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那些人都太鬼了,太精明了出门靠朋友这话一点都不错,武凰姐妹能找上奚婷,杀手刺客能拜托刘成风,连茂总管都能求助李虎黎豹,咱别说藏了连个囚禁的地方都没有,再说了真要是关在了哪个地方还得管送饭,别回头再饿死了就不好说了。”
纪宏基也很为难:“干脆,咱带着秀娘跑吧。”
“纪兄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把秀娘带着,不行就去金水堡吧找个地方咱们先住下,然后轮流的回去打探消息,轮流的伺候好秀娘,反正胜军也没有要求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复命,等到虹楼武真和好,应该这个面比较大点吧照目前情形来看,和好是早晚的事,然后咱再把秀娘带出来,或者就算不和好,要是教主想起了这个人,咱把秀娘往他面前一送,首功一件,胜军也不好说什么。”
索达哼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纪兄高明,与在下不谋而合。”
“哈哈到底是兄弟,那我们两个人,都高明了。”
“对,没有人脉有才智,好在咱俩人挺聪明的。”
两兄弟都笑了笑,接着商议如何拐带,或者说是抢虏吧,应该说骗是不好骗,江秀应该六十开外的年纪住在深宅内宅,出来进去的不少人怀疑,如果假借大漠传来消息想接走老太太,那要是碰上范荀可就麻烦了,人家是神捕,肯定能问出破绽,所以白天是不能去的,只有夜深人静蒙面劫持,找点药把她迷晕在弄出来。
应该说两兄的想的办法倒也稳妥,看起来应该是可行最好的办法,武真虹楼不可能一味的只是姐弟三人和解,享受亲情之后个把月后吧,水姓姐妹和屠傲天都会琢磨着怎么把这种亲情扩大,两帮互通有无,所以结果也不会太远,跟往返路途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二人静待入夜,可是没多久,兄弟两人就从窗户看到了走进虹舞楼的范荀。
索达哼连忙的用手一指:“纪兄你看,那个是不是范荀。”
纪宏基也有所发现:“官衣打扮身边还跟着两个捕快,八九不离十,就是范荀,门口的迎客还向他行礼呢。”
这一点纪宏基还真的是没有猜错,大街上步伐脆劲稳健自带威风的人物,就是京城神捕范荀,跟在他旁边的两个捕快,就是范荀最为得意不争气的干将,张迟李进,绰号说不得和碰不得。
为什么最得意又是不争气的干将呢,因为是两个很有特点并且非常固执的人,其实也不能说是固执吧,就是一些毛病改不掉。
那个张迟呢是个急性子,不是快慢的急,就是爱较真太认真的人,说白了就是翻脸快,动不动就急,当然了他的性子也是很急,所以人送外号说不得,所擅长的是大擒拿反关节和贴身近打用的是膝王肘母功夫。
而那个李进呢,倒是没那么爱较真,说他两句也无所谓,但是警惕性太高,跟他开开玩笑不能动手,尤其背后有人能碰一把的话,他一个背胯能把那人摔倒骨折,所练的功夫呢是分筋错骨手和沾衣十八跌比较厉害,所以人送外号碰不得。
这两个人呢对范荀是心服口服非常的忠心,也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的两个捕快,办过不少案也拿过不少犯,但就是说不得和碰不得的毛病,还与平民百姓翻过脸也误伤过,所以范荀经常的训斥二人,改掉你们那些臭毛病,不然难成大器,说你多少次了都不改,还不改是吧,早晚把你们两个都开除了,你们跟本就不适合做捕快。
可以说这两个人呢是经常的立功三天两头的挨训,所以是范荀最得意不争气的干将。
索达哼点了点头:“应该水姓姐妹离开的时候,也是有所托付,让他代为照看,有他在虹舞楼,我们两个可就要小心了。”
纪宏基笑了笑:“怕他作甚,武林至尊杀道僧,铁捕神探范功高,不管怎么说吧咱也是跟僧道耍过赖的人,其实我还真想试试自己的武功,能不能赶得上老不尊和六不敬,所以说这个范荀呢是最合适的对手。”
索达哼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打到是不怕,关键咱俩得特别注意,别让人认出咱来,如果有人知道咱们是哼唧二将,摆明了武真教和虹楼过不去。”
“索兄所言极是,我俩一定要注意,尽量不说话以免出漏子,遮好自己的脸别让人看见。”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大致的计划定的差不多了,决定离开包间,茶楼书场旁找个位子,听听茶客的言论,万一能知道点虹舞楼的消息呢,因为虹楼艺馆地方也挺大的,路不清道不熟的深夜再有范荀坐镇,所以街对街的两个大的欢娱场所,不相信楼下的茶客说话或者谈事情,能绕的开对门。
二人刚下了楼梯也就是书场的旁边,那个说书人又看见了他们俩,一拍惊堂木拿出个字条说:“今天咱讲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事干完了说点旁的,谁家要是遇到什么急打听个什么时不妨先跟我说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吗,远道的客人不妨也听听,正好我这有人送上了条子要寻个物件,说什么物件丢了呢这条子上写得清楚,说人生在世有五把刀必不可少谁都要用得到,剃头刀修脚刀杀猪刀切菜刀,还有一把就找不到了,有哪位要是知道不妨就开个条件,帮兄弟一把,好了,我的话带到了各位都好好想想,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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