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师兄弟三人相互看了看,疯三疯先开了口:“没想怎么着,我们就是问问。”
疯老二跟着补充:“还有,我们来是为了传师傅口信,要想见到嫂夫人,移步东向。”
单寻妃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当怎样,根本就是跑来带路的还弄得嚣张怪异的,早说啊搞这阵势干嘛,自此向东是吗我们走着,我要会会这个漠北疯刀客。”
秦珍珍小声地嘱咐:“寻妃王当心,应该这个莫不平也是诡计多端,气恼不成定有他法,现在想打不敢打只能直奔主题了,我看这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待会不管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绝对不能生气,沉着应对方有取胜的机会。”
单寻妃欣赏的看着秦珍珍:“想不到啊心思缜密了珍珍,看来单某人我,有点离不开你了啊你真的越来越经验了。”
“正经点好不好,谁在与你说笑。”
澈月连忙答话,一伸手竖掌:“报告,报告珍娘,是寻妃叔,寻妃叔在和您说笑。”
秦珍珍推了一把澈月:“个死丫头机灵冒头了,快走吧你。”
众人跟着疯师兄弟三人就来到了土丘后面,这一回,倒是两个前辈有所冲动,因为土丘后的布局,就是针对单寻妃和秦珍珍所设。
确实有一个很大的无碑墓,石砌半圆像个扣在地上的锅,旁有石围,并且在圆墓旁边,摆放着一口棺木,和一顶无杆花轿。
棺木很大,应该是普通棺材的并排成二连在一起,这应该是给单寻妃预备的,花轿也十分的漂亮,五颜六色的丝绸幔帏四角戴花,这个,就应该是给秦珍珍预备的了。
单寻妃立刻就有些紧张,难道这棺木之中,有大哥的骨骸,他极力的隐忍,江湖经验告诉他不能冲动,只是非常生气地厉声斥责:“混账疯刀客,你们这,搞什么名堂。”
相比之下秦珍珍就缺少淡定了,这个女人在不懂男女之事的时候心中只装着一个毕树银,但感恩之情,像亲人,像父女,进的是孝心,在以后知道了男人所为何物的时候,因为看过了太多丑恶嘴脸,可以说对男人这个物件极为讨厌,从没有对任何人动过什么情,并且在那个年代,如果用男女之事调戏的话,比如说做我老婆好不好,或者上花轿嫁给我,一般的女人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怒,一种是羞。
秦珍珍是独身主义,那自然会发怒了这轿子摆在这干什么,所以也是非常生气地质问:“无赖,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这时候圆墓从正前裂开出现了一道石门,并且在碑座的位置顶出了一块石碑,碑上刻着耶律洪兽的名号。
接着一阵的讥笑,从石门中走上来疯老大和疯小五,指了指棺木和花轿:“哈哈哈诸位来得正好,请寻妃王和珍珍师娘,入棺上轿。”
还未等单寻妃作出反应,秦珍珍先发了怒,一直对方疯老大:“岂有此理,你刚才叫什么。”
疯老大满脸堆笑:“师娘啊昨天送您的羽毛没收到吗,师傅说了,你来就是答应,都不用强掠主动送上门,不就是想做我们师娘吗这不花轿都准备好了。”
“胡言乱语,我让你叫师娘,”
秦珍珍一个箭步冲上去抬手即打,并不是疯老大有多迅速,话一出口他就做好准备,见秦珍珍动怒连忙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那双手抱拳:“拜师娘,弟子无辜啊这是你和师傅的事。”
噗嗵嗵,其余几个弟子也都跪在了地上,嘴里喊着:“师娘息怒。”
澈月也连忙摆手:“珍娘且慢生气,莫中了对方的圈套。”
倒也是啊弟子无辜,这几个小疯子是受了贼人唆使,秦珍珍就是再怒,对于下跪之人,而且是几个人下跪相逼,越来越气却越来越不知怎么打,该打谁呢她转身三步两步冲到花轿前,凝神运掌龙炎真气猛力一推:“放你的狗臭屁,死疯子我让你耍无赖。”
单寻妃想要伸手抓住为时已晚,只听啪的一声,花轿哩了歪斜就散了架,但是未及四散崩裂只听哐铛铛,触动机关近两米见方的一个铁笼平地而起,四边合围将秦珍珍就困在了当中,还没等秦珍珍明白怎么回事,铁笼下陷落下有一米多深,整个人连同牢笼被嵌入了半截。
珍娘,珍珍。
众人叫喊着连忙围了过去,但任凭怎样费力地拉拽,全都无济于事。
秦珍珍在牢笼里更是怒不可褐,双手乱锤着四壁脚乱踢,嘴里还不住的咒骂:“死疯子,出来,竟使些下流手段,看我不劈了你。”
疯老大一旁笑了笑:“哈哈哈,真是不识抬举,花轿不坐偏要进牢笼,对不起了师娘,这一切都是家师所为,等入了洞房,跟师傅算账去吧。”
单寻妃连忙安慰秦珍珍:“珍珍你别着急,我们马上会救你出来的你等一下。”
说完,单寻妃转过身冲到了疯老大面前,扣手一搭锁住了对方脖颈:“快放珍珍出来,不然我扭断你的脖子。”
疯老大连忙摆手:“哎别呀别,是非王你可是长辈别和我个小辈一般见识,再说了你应该也知道,这不关我的事,有本事你去找我们师傅。”
单寻妃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抬到半空:“快带我去见莫不平,不然,不然。”
“不然怎么找我可是无辜人啊,不过寻妃王你就是不掐着我我也会带你去见的,何必如此呢你松松手可以吗。”
单寻妃放下了拳头,但是并未松开掐住脖子的手:“就这样,带我去。”
“那好吧,”疯老大指了指棺木:“要想见我们师傅,先试试棺木合适不合适。”
“兔崽子,”单寻妃又挥舞起拳头。
疯老二连忙上前:“哎等等等等寻妃王,这是师傅吩咐的我们也没办法,我们只是照命令行事,说真的如果不合适,我们也会受到惩罚的。”
“请君入瓮吗。”澈月上前质问:“难不成莫不平怕了不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不想大动干戈,”疯老大又指了指棺木:“师傅是念在寻妃王思兄心切。”
单寻妃一皱眉头:“你是我说我大哥,在棺木里。”
疯老大点了点头。
澈月连忙训斥:“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啊十多年了哪还有前辈的样子,寻妃叔,不要上他的当。”
徒勒尔娜一旁揪过疯小五连踢带踹:“卑鄙无耻的一群疯子寻妃叔不要留情,打就是了看莫不平,他现身不现身。”
疯三疯连忙挥手:“等一下等一下,反正不管怎么说,棺木中有没有鹰王骨骸,这就是师傅的命令寻妃王你要想见到兄长的遗骨,还有嫂夫人的面,必定要打开棺木的,就是打死我们也没有用的,如果不想骨骸散落大嫂受辱,这就是必定走的道。”
单寻妃终于松开了手,转过身看着棺木,运了口气说:“好了尔娜,你先不要打他了,疯魔刀客根本就是无耻之徒,但是他的弟子,尚不知好坏,尚不能责罚无辜。”
于阳着急地询问:“前辈,你要干嘛,该不会明知陷阱,还要往里跳吧。”
刘成风上前拦住了单寻妃:“前辈,大叔你不能去,真要落入陷阱,成风代劳。”
单寻妃一把拽住成风:“事关兄嫂安危,寻妃别无选择,这是我的家事,你们退后。”说着,把成风拽向了身后,一边往棺木走去,一边咒骂:“可叹啊莫疯子,纵使武功高强,竟然这般手段,挟持人质,算什么本领,是非王,看不起你。”
地笼里秦珍珍握住栏杆使劲地摇晃:“寻妃王,你好糊涂啊不要过去。”
就在单寻妃快要靠近棺木的时候,尔娜急中生智高喊了一声:“成风哥,回旋刀法。”
说着,两手顺出螳螂刀,旋身运功卯足了力气,说了声去,一左一右一先一后,甩出了回旋刀法,螳螂刀打着弧线,奔着棺木两角飞了过去。
刘成风见状如法炮制,砍柴刀啊砍柴刀,一定要争气啊帮我打开棺木,看我一怒成风,走你,只见两把砍柴刀打着旋,也是一先一后打着弧线奔向了棺木的另两个角。
成风虽然出刀晚但是力量大,速度也快,只听得啪啪啪啪,四把刀几乎同时砍在了棺材盖的四个角,还真不含糊棺材盖竟然被托起,腾空打转被抛向了一边。
但见棺木之内,半边空棺一具骸,众人一见也是十分惊讶,难道棺材里,真的就是单雄飞。
单寻妃非常的激动,近二十年那种思兄之情,他毫不犹豫地就扑了过去趴在棺材边上,上下打量着伸手又不敢摸,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大哥大哥啊你还好吗,都怪二弟无能让你黄泉路上受此折磨,二弟有愧啊我一定要杀了莫不平,给大哥报仇。”
众人连忙相权:“寻妃王不要上当啊那绝对不会是鹰王单大庄主的骨骸,他们是在利用兄弟之情,莫不平你出来我们决一死战。”
地笼里秦珍珍连忙大喊:“李虎黎豹,龙吟虎啸功。”
“遵命小姐,”李虎黎豹二人连忙大吸了一口气,接着细腰炸肺把全身劲头卯在前胸,阔口放喉大声呼哮:“哇呀呀哇,莫不平,邪恶疯徒还不快快现身。”
再看秦珍珍,束腰挺胸若同风铃倒长,收喉咙细扁嗓低声若吟:“呜啊啊,贼恶奸徒,可看你弟子有难。”
阳刚狂啸阴柔细语,两声相撞威力无穷,在场众人无不顿足捶胸掩耳也防不住音波神功,胸闷气燥脑仁欲炸裂般疼痛。
好在于阳刘成风两人功力深厚,尤其刘成风内力非常的雄厚,二人推掌运功能阻住一部分音波功,不能说护住所有吧,反正自己的家眷兄弟倒还尚可,徒勒尔娜高帆和杜宇虽然不能互助别人,但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单寻妃也不用说,让人惊奇的是赵瑞希,竟然挡在了苗凡面前,而凡夫子应该说在这里是功力最差的,能够互助他的人,应该功力不必单寻妃差多少。
但是对方,疯魔五子就要差许多了,只有老大可以自保,到了老五这里简直就是哭天喊地,眼看着就无法支撑。
用这种方法呢就是为了逼出莫不平,别说还真的管用,圆墓石门二次打开,从里边走出了嚣张傲慢的疯刀客,莫不平,不以为然地高声大笑:“哈哈哈,雕虫小技能奈我何啊,徒儿不必害怕,为师庇佑。”
说着两掌运功一边一个推在了几个徒弟背后,再看疯魔五子,有的已近魔相却又慢慢的恢复了常态,纷纷拱手相谢,谢师傅搭救之恩。
秦珍珍收住了音波功恨恨地看着莫不平:“莫疯子,本以为你身为漠北大侠会良心未泯,想不到,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用这种卑鄙手段,快放我出去。”
单寻妃也厉声怒斥:“扒坟掘墓丧尽天良,家兄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和你一决雌雄。”说着就要动手。
莫不平伸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且慢,寻妃王,你不是我的对手,我本不想大动干戈,不管是疯刀客还是封刀客,莫某出刀见血不死无休,十八路疯魔刀法也是不完不止,实在耗费气力,所以才出此下策诡中取胜,现在中原内地不是很流行吗兵法刀诡法剑,何必拘泥呢什么阴谋诡计,胜者为王,所以寻妃王,你还是,去看看你大哥吧棺木合不合适,自己躺进去还能省些力气。”
澈月大喊着:“胡说八道,你敢保证棺木里是鹰王单庄主,有本事你对天发誓。”
莫不平冷眼看了看澈月:“丫头,你嘴太碎了,这里容不得你说话。”说着挥起左掌,漠北疯神掌,以气打人,一股寒风飞沙走石向澈月迎面而去。
于阳连忙正步上前挡住澈月,双手合力推掌而出。
功夫上且忽略不计,于阳的内力是绝对在莫不平之下,但是疯刀客只是用了两成功力,小施惩戒而已,看到于阳拦阻,莫不平抖了下手,又加上了两成功力。
这等于四成功力吧,其实于阳全力抗衡,也是能够抵挡一阵,但是刘成风在旁边就看不下去了,怎么说大哥也是被我哄来,兄弟自当共命运,于是他一个垫步纵身跃起,从莫不平于阳中间就想穿身而过,嘴里还喊着“大哥,二弟来也,”并且跃至正中时还拧身回掌,一股气力冲向了莫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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