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和老黑进入敌营后牵着马缓步走在林中。
“老黑,在你看来,我们去哪里探寻敌军这次劫掠的目标情报呢?”
老黑略作思索,指向东边:“东方土地最为肥沃,按照前几年的规律,敌军极有可能会在东边出军,只是东边四郡,尚不能确定,此行我们只需确定他们主攻的是哪座郡县即可。”
王良自知刚到此处,不了解具体情况,只能一路跟着老黑向东走,三天后,才堪堪到达东边。
两人站在一处小山坡处向远处眺望,因为要躲避敌军白天的探查,两人大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赶路,也是多亏老黑经验富足,才没有在黑夜之下迷路,但是这也耗费了两人三天的时间。
老黑用树枝在地上不断画出这几天经过的地方,以推断两人现在身处何处。
“王良,你快来看,我们现在处于这个方位,继续向东大概五十里,有一处水流,很有可能有大军驻扎,就算没有驻扎,一般行军经过此地,都会选择稍作停留歇息片刻,我们去往此处守株待兔即可。”
王良从善如流,继续向东行走了小半天,走到一片密林,老黑指着密林远处天空中的炊烟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正直晌午,大军埋锅做饭之时,这密林中传出炊烟就证明有在此驻扎,而且看这情况,此地明显驻扎有不少人马。”
王良点头称是,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和辨别具体人数?仅凭这炊烟就可以了吗?”
老黑点头称是道:“那自然不是,这炊烟只是能判断有多少人而已,敌军极有可能有少数的人马,但是却装作出一副自己人马数万之时势,你我如此回去报告,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奸计?”
王良知道老黑必定有办法探明敌军人数,虚心请教道:“请老黑指教。”
老黑满意的点了点头才详细讲来:“这就是我们此行最危险的行动了,我们需分头行动,从从两侧绕军营走一圈,仔细观察各帐篷的情况,以及士兵的动态,然后才可断定此军营有多少人数,以及推断出他们大致的行军方向。”
见王良若有所思,老黑又继续解释:“因为你是第一次行动,所以我们一起行动,我会教你如何观察,但是仅这一次,下次我们需分头行动。”
王良也知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人手不足的情况,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就如此办。”
两人在密林中又藏了半日,期间敌军巡逻队多次经过,但是都被两人轻而易举的躲过去了,眼见夜色渐起,军营中多亮起火把,老黑才带着王良接近军营。
“此时正是白天夜晚交替之时,人最为放松,且正直饭时,人数都集中于帐篷外,有利于我们探查实际人数。”
老黑仔细的交代给王良如何辨别,虽然之前就已经讲过好几遍,但是纸上谈兵终究比不过实践的好,王良紧随老黑,走遍了军营。
老黑虽然带着第一次干此事的王良,但仍然没被一人发现,整个军营竟然无一人发现老黑和王良的身影,老黑此举令王良震惊不已,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回到原处。
老黑看着有些震惊的王良,颇有戏谑的问道:“我们观察一圈了,你可知道此处军营有多少帐篷啊?”
王良不假思索道:“共有帐篷六十七个,埋锅造饭处有六十处。”
王良虽然是第一次做斥候,但是王良修炼《焚炎经》已有一年,最开始只是运转功法时眼目清明,头脑清晰。
久而久之,王亮的眼力,记忆力等早就异于常人,因此也能记下具体有多少帐篷。
老黑本想戏弄一下王良,没想到王良竟然能记下有多少支帐篷,还记下有多少处埋锅造饭处,心中对于王良的评价又上了一层楼。
“确实是六十七支帐篷,而且埋锅造饭处也相近,可以判断出此处大致有六百余兵马。不过你第一次竟然就能记得如此清楚,也算是天赋异禀了。”老黑夸奖了一下王良,然后又继续讲起其他情报。
“战马一百匹,将领三人。”
王良一遍听着,一遍拿出纸张,记下此处军营的所有情报,老黑说完之后又仔细讲起辨别方法。
足足说了一个时辰,老黑才全部讲完,王良也都一一记下。
“好了,我已经把做斥候大致需要的注意事项都告诉你了,趁着夜色我们赶往下一处可能驻扎军营的地方,以防被人发现。”
转眼已经是半个月后,两人风尘仆仆的走向最后一处,自从两人探过第一处军营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处,因为有很多地方都是不确定有没有军营驻扎的地方,两人只能全都去一边。
连日的赶路和精神的紧绷,即使是王良也感到极其疲惫,但是老黑并无太大变化,除了衣服有些破旧以及胡子有些长了外。
“这里就是我们此行探查最后一处了。”老黑指向远处的军营。
王良心中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探一遍?”
老黑笑着摇了摇头:“不,我们今日先歇息一晚,等到明晚再探,等探明这个军营,我们需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军中,将情报传回去,期间再也不能休息。”
此时的王良只想尽早结束此行,但是自己既然什么也不懂,也只能听老黑的,在原处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夜,已经休息了近一天的王良精神奕奕和老黑告别后,分路探明军营,跟着老黑学习了半个月,王良已经算是一个合格的斥候。
王良正在暗处观察军营,心中不断记下情报,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士兵的呼喊声,几乎所有士兵都出了帐篷,向西边跑去。
“不好!老黑那边出事了。”王良虽然不知一向稳重的老黑为何突然被发现,但是自己现在跟去也只会送死,看着军营中帐篷不断地走出帐篷,王良犹豫再三,一咬牙,趁着混乱快速赶去西边。
王良在密林中飞奔,还未接近西边,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眼就出现在王良眼前。
马上之人看见突然出现的王良,先是一惊,然后马上调转马头,正欲逃走,却被一银针刺入胸中,倒地身亡。
出手之人正是王良,见那人已经倒地身亡,王良快步走上去,在其身上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翻到,正在好奇时突然又传来了马蹄声,王良急忙躲到暗处暂避。
马蹄声渐近,来者竟有数十人,为首一人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尸体,大惊道:“快回去禀告大帅,我军营中还有一名探子。”
其中一人听后果然回转马身,原路返回,为首的人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带着几人驱马离开。
王良在暗处看到了一切,自知已经被人发现,如果还执意去救老黑,恐怕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看着留在原地的马,心中下了决断,从暗处走出,起身上马,离开军营。
因为王良自知军中将领在得知自己的存在后,必然派出人马追赶,因此快马加鞭,赶回军中。
趁着夜色的掩盖,王良一口气奔到天明,直到是在有些口渴,才不得不停下,喝口水稍作休息。
就这么行走了三天,王良几乎没有一刻停歇,才堪堪抵达两军交界处,虽然这些天一直没有人马追赶自己,但是王良知道自己不可能如此轻易的逃脱,最大的危险很有可能就在最后一处。
王良拿起老黑之前给的地图,观察了许久,最终决定从一处小路返回,虽然路程较远,但是胜在安全,即使是有人在此地埋伏,王良也能利用此地地形逃脱。
半日后,王良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心中正在高兴能安全回到军中时,却是突然碰上一队人马拦路,虽然只有数十人,但是几人见到王良二话不说直接发出信号,王良没想到这几人这么果断,暗骂一声,却是双腿一夹,手持诛龙,冲向几人。
这十余人也全然不惧怕,喊杀着冲向王良,呈包围之势,环绕王良而来,王良知一旦被围,就再难逃出,因此王良看准刚才发出信号的身穿红袍之人,加速冲去。
那人见王良马上接近自己,舞动长枪,一枪刺去被王良用剑挡住,两人还未斗上几招,其余既然却已经围住了王良,一时间数十支抢一起刺来,王良躲闪不及,身后被划出数到伤口,王良身上吃痛,手中的力道就弱了一分,那人趁机发力拨开诛龙,正欲捅穿王良,却被王良一个附身躲过,手中又诛龙一挑,在红袍人胸口划出一道伤痕,令其后退几步。
王良不顾身后公式,又向前挥出一剑,砍掉了红袍的一只手臂,但是王良自己也被一直长枪刺中肩头。红袍人一臂已断,痛苦大叫,一时不注意,竟堕下马去。王良大终于撕开一个口子,大喝一声,冲出包围,余下几人见王良如此神勇,又不畏疼痛,心声胆怯,一时间踌躇不前。
王良刚逃出包围没多久,又有两队人马二十几人赶到,看见地上痛苦不堪的红袍人,大骂一声,又一起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