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头的段晨阳几人,半夜听到寺中僧人喧闹,听说后山储藏粮食的山洞再遭山匪祸害,何汐言匆忙从房中出来刚好几人相撞,段晨阳与柏井安想叫醒朱颜醉带着她一并去,何汐言制止他们:“小醉现今没有仙术修为,让她好生歇息吧,我给她设了个结界,一般宵小进不去的。”
段晨阳觉得她说得也颇有道理,再三确保房内安全,几人便匆匆跟着僧人一起赶至后山。
朱颜醉遍寻不着几人,忍着心中的害怕,竟寻到了大雄宝殿的主殿,佛前还燃着三柱清香,只是这香的气味让她有点昏昏沉沉,看着威严的佛像,心中的害怕减少了几分。
好奇地打量着一尊尊她叫不出名字的佛祖,朱颜醉只觉右眼一直跳,呼吸急促双手发抖,这样反常的反应让她心下害怕,只得扑通跪在佛前的蒲团上,心中默念神明保佑,却突然听见吱呀一声打破了整个寺庙的宁静。
朱颜醉急急地转身,却见厚重的大门竟被从外面关上,一个激灵从跪着的蒲团上跳起想要冲向门外,此时一旁的偏殿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争嚷声,朱颜醉拍打着门扇的手顿在原处,只见几个长相丑陋的男子正看着她淫笑。
“你,你们是什么人?”朱颜醉努力地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后背已经汗湿一片,在夜晚的阴寒下,越发冰冷。
“小美人儿,我们是来疼你的人。”说话的男子满脸麻子,淫笑挂在油光满面的脸上让人觉得恶心。
“你们是……山匪?”朱颜醉边猜测着边后退,袖中的手抖如筛糠。
“小美人儿,你可真聪明。”说话的时候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佛前的那几柱香。
朱颜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那三柱香有问题,刚刚紧张害怕没有察觉,现在已然全身瘫软,连站立都很勉强。
“几位大侠莫急,小女已无力逃脱,敢问几位来自哪个山寨?为何而来?”此时的朱颜醉脑中一片混沌,却也能理清些许思绪,这是一个阴谋,一个策划精密要害自己的阴谋。
“我等来自旋风寨,我们可是受托于大名鼎鼎的……”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山匪一脸骄傲地说道,话说一半却被麻子脸凶狠地瞪了一眼。
“小美人儿算你识相,来,让几位爷好好疼爱疼爱你。”麻子脸色眯眯地靠近朱颜醉。
“慢着。”朱颜醉挣扎着后退,脑中飞快地想着拖延之策,自己全身无力,只盼着能拖到师兄他们寻来。
“这里可是佛门净地,你们在这里行苟且之事,不怕佛祖怪罪吗?”无力的语气让她的声音更显媚态,几个山匪蠢蠢欲动,越发急不可耐。
“佛祖?哈哈哈,这小妞跟我们讲佛祖?”麻子脸大笑,一旁几个小山匪也跟着大笑。
“让爷先来尝尝鲜吧。”麻子脸淫笑着就扑向朱颜醉。
朱颜醉拔下发间的朱钗,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腕,疼痛激发了她的力量,逃脱开去,跑向最大那尊佛像的佛龛处。
“几位饶了我,雇你的人花了多少银子,我愿意出双倍,只求几位给我一条活路。”朱颜醉抓起了烛台,胡乱地挥舞着。
“小妞,现在爷可不要什么银子,又有银子又有美人儿的好事,咱们可一辈子遇不到几次。”麻子脸淫笑着说道,几人将朱颜醉围住,像看着盘中美食一般垂涎三尺。
“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你们可知我师父是谁?”她乱舞的烛台将麻子脸欲抓她的手划了道长长的口子,麻子脸恼怒地抓住她的衣襟。
“小妞,就算你师父是天皇老子,爷今儿也要上了你!”说着用力地拉扯着朱颜醉的衣服。烛台掉落在地,落了一地鲜红。
真真切切的危险临近,朱颜醉害怕得咬紧牙关,满嘴鲜血,心像越上了嗓子眼,堵得她呼吸困难。
无限的恐惧让她的心冰冷冰冷的,犹如冷水浇身,几人拉扯着她的衣服,让她无力反抗。不知是谁用肮脏的舌舔舐上她的脖颈,让她的心如被刨烙。
“师父!师父!”朱颜醉奋力地抵抗,凄厉的叫声在宁静的古刹中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来吧,小妞,爷让你知道什么是极致的快乐。”麻子脸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裤,恶心的男性*器官磨上她娇嫩的肌肤,让他更是欲罢不能。
“走开,走开,呜呜,求求你们,苍天垂怜,佛祖在看着呢。”朱颜醉边哭边从几人的魔爪下挣脱,向墙角爬去。身上的衣裳已经尽数破碎,只剩几片雪白的碎布挂着。
“佛祖,娇肤美体面前还谈什么佛祖。来吧!”几个小山匪很快又将朱颜醉抓住,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麻子脸淫笑着舔*舐*着她的身体,从细长的脖颈到娇嫩的酥胸。绝望的泪水爬满朱颜醉苍白的小脸:“师父,救我。”
“小妞,别喊师父了,今晚之后,保准你心里只有爷了。”麻子脸一个挺身进入朱颜醉体内。
“啊!”朱颜醉疯了似的扭动着身体,疯狂地呐喊,“水沐槿!”悲恸的哭声令人闻之落泪,绝望得望着依旧庄严地静坐着仿佛看着这腌臜污秽的一切的佛祖,双眼竟流出了血泪。
“喊吧,小美人儿,越喊爷越喜欢。”麻子脸垂涎的口水滴在朱颜醉的胸口,“竟还是个雏儿,老子死也甘愿了。”
噬意井中的一切像放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朱颜醉放弃了挣扎,眼神空洞地望着佛像,心中的恨像毒蛇般蔓延,只觉多日聚不起的内力集于丹田。
此时未央殿中的正与杨熹联手加深绛云阁封印的水沐槿心中突然刺痛,眼角一滴清泪不自觉地滑落。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杨熹几个呼吸吐纳,收回手。近日绛云阁的封印不知怎的突然有了破裂,自己才急招水沐槿回到未央。
他的问话却得不到回应,水沐槿竟凭空消失在未央殿。
末央殿中,小兜正急得转圈,迎上只身前来的芊蔓仙子,咆哮着想表达自己的焦急。
冥茫宫中的宁葬沫坐立不安,今日只觉心神不宁:“小狈,你说本尊今日是怎么了,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说起来,本尊很久都没去见醉丫头了。”
“尊主,您或许是许久不见朱姑娘了,心中想念得紧,才会有这些异常。”冷峻蹙着眉,想笑又不敢笑,很识相地给宁葬沫递了个台阶。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对了,将本尊给她搜罗的那些小玩意儿给她带上,丫头最喜欢捣鼓那些有的没的。”在魔宫闲来也无事,就给那丫头搜罗了各种新奇玩意儿。丫头知道了是自己给她下毒,更不待见自己了,虽然心中忧伤,但仍扑灭不了自己想见她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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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阳几人解决了打劫的山匪之后,回到住处,却不见朱颜醉的身影,只听到殿中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笑。
几人到时,只见朱颜身披一块佛像上扯下的破布,披头散发,神志不清,地上几具尸体身首异处,死相极为惨烈。
“师妹?”段晨阳秉着呼吸,此般模样的朱颜醉让人有些害怕。
“醉儿!”眼前白光一闪,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出现,水沐槿看着这般模样的朱颜醉,心中前所未有的害怕,白皙小腿上的鲜红刺痛了他的眼,竟有些不能呼吸。
再一看一地被分解的尸体,微微皱了皱眉,颤抖着声音:“醉儿?”说着上前欲抱起她,朱颜醉却突然崩溃:
“哈哈哈哈,水沐槿,这就是苍生,这就是你所守护的苍生!”
“小醉,你……被他们……”何汐言哽咽地说道,声音娇弱,满是怜惜。可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场景,经她一说破,日后想含糊隐藏也藏不住了。
水沐槿一记上清诀打在她身上,何汐言软软地摔倒在地。
“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它对我这个生,没有半分不仁!”朱颜醉脸色铁青,雪白的皮肤几近透明,道出的声音如丧考妣。
“佛吗?哈哈哈哈,眼睁睁看着我被凌辱,被践踏,竟没有半丝动容!水沐槿,你去问问你的佛,渡得了苦厄,为何不渡我?”血泪似乎在宣泄她的悲伤,飘落一地。
段晨阳和柏井安看着她这个模样,心疼不已,尤其是段晨阳,深深的震惊和愧疚感让他心如刀割,一个大男人竟痛哭出声。
“何汐言!”朱颜醉突然冷静下来,目光凌厉地看向何汐言,“你不得好死!”说着凌厉的掌风劈向一旁瘫软在地的何汐言。
却被水沐槿截下:“醉儿,醉儿,是为师来晚了,是为师错了。”说着胡乱地将朱颜醉抱在怀里,脱下干净的外袍给她披上,温柔地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满是怜惜,就好像捧着世间至宝。
朱颜醉费力挣脱,猩红的双眼如刀子般剜着水沐槿,浑身上下竟比一向以清冷著称的清冉尊上还要冰冷:“水沐槿,你可信过我一次?”
她的话让水沐槿怔在原地,不敢动弹,悲伤化作热泪涌向眼眶。
“孙雪影引我去绛云阁,你不信我,残月鞭的伤至今还在背上!宁葬沫给我下毒,你不信我,天牢弟子的死,你不信我,把我关进噬意井,让我像狗一样生活!水沐槿,这就是我信任依赖的恩师!你废我修为,改我意识,可曾想过今日?”朱颜醉如泣如诉,未央几位弟子听着她的嘶吼悲恸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