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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诡异的打更人

宿命:之无花果 济青云 9366 2024-09-27 09:57

  砰!砰!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砰!砰!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咯……”

  一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敲打铜锣的声音,从窗户外边传了进来。

  我迷迷糊糊,从梦中被惊醒了过来,随后就坐起身来,打开了灯,一脸懵逼地坐在床上。

  灯光不是很亮,有些暗沉,不过屋子里的东西,我还是能看得清。

  天还没亮的原因,屋子里也有些安静,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边,似乎能隐隐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想了想,一个人独自离家那么远,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起来。

  我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凌晨五点。

  以前在家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事,一般也不会起那么早,现在被吵醒了,也是无奈。

  我摸了摸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深呼吸着,砰!砰!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咯”,砰!砰!砰!

  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从窗户外边传了进来。

  这男人的声音还不算烦人,令人讨厌的是这铜锣的声音很是刺耳。

  我慢慢的转过头,把身子和头部下意识微微朝着前方倾斜,向着窗户外边探了探。

  偏偏就是就是这一转头,可就把我给整难受了。

  我转过头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头很晕,双眼也一阵迷糊的,就好像被人,拿着什么东西,从我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

  而且就在我转过头的瞬间,脑袋一片空白,感觉不到我有一丝的意识,我的意识是后边才反应过来的,也就是说我的意识是慢动作半拍的。

  反正就觉得特别难受,使劲左右摇晃了我的脑袋之后,这才感觉缓和了好多。

  很有可能是昨晚为了找房子租,找的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昨天晚上,到了下午六点多,我才到的苗疆,也不认识什么人,没啥人际关系,找个房子也是足足让我找了七八个小时。

  到了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多,才勉勉强强找到一间能让我满意的房子。

  这房子,我昨晚也仔细看了看,我找的这房子,应该是类似经济房那样的。

  五百块钱一个月,水电费另算,合起来的话一个月大概也就六百块钱左右。

  这对我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来说,算是不贵,也是押一付一,我也把一千块钱转给了房东,就住了下来,也算是有个地方落脚了。

  对我来这说房子不算大,只适合一个人住,有个窗户,窗户边缘细看的话,能发现有些锈迹,我也是很无奈。

  四周的墙壁那些泛黄色的东西,也显而易见,应该就是装修房子的涂料老化了,才会这样,确实有点惨,我心暗自苦笑。

  这房子应该也有一定年头了,不出五年,也该成危房了,不出意料的话。

  屋子里边有个一般大的床,就放在屋子中间,这床也跟厨房紧挨着。

  看到这厨房,心想以后不想到外边吃,或者是外边吃不惯,还可以自己在家做饭吃,挺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吃饭的饭桌跟厕所是面对面对着的,这……

  一开始我尝试着,想把饭桌往旁边稍微挪一挪,没想到,这饭桌居然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搬不了,这是最气的。

  心里细想,这是边吃边闻花香的节奏吗?我摇了摇头,也是醉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设计的。

  毕竟也是太累了,本想昨晚到了苗疆之后,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把精神养好。

  这下倒好,这一大早的,这打更人可把我气得够呛,我自然也是知道,这苗疆是唯一一个,把古代生活习俗,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地方,无论是穿衣打扮,生活习性,还是风俗习惯,也都流传了下来。

  什么汉服啊,彩服啊,不管男女也都留着长长的头发,盘在后边,给绑起来。

  风俗习惯甚至还有指腹为婚,这种习俗也都给保留了下来,也是神奇。

  心想要是一方不喜欢另一方,或者双方都互不喜欢,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我也是不解。

  也听说在前几年,苗疆的这种,神秘而又特殊风俗,也受到国家的保护了,当然这也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能得到国家的重视也不奇怪。

  但我万万没想到,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这打更人在这也有,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砰!砰!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熟悉的声音,再一次从窗户外边传了进来。

  但是这次,声音明显比之前那两次大了些,我想应该是打更人离我近了一些了。

  砰!砰!砰!打更人离我越来越近,心想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打更人,今天总算是有机会目睹一把了。

  我一脸好奇,站起身来,慢慢的朝着生满锈迹的窗户走了过去,我用手抓着窗户的把手,稍微往右边轻轻一拉。

  窗户也没见一丝动静,我苦笑了一声之后再使劲一拉。

  窗户便是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之后才一卡一停的缓慢打开了,就好像过山车似的。

  窗户打开之后,却是看见一堆的灰尘堆积在窗户边上,我无奈的吹了吹窗户上的灰尘,把双手搭在窗户上。

  我就这么趴着,随后把头探了出去,好奇这打更人长啥样。

  看了看外边,天还没亮,家家户户都关着灯,漆黑的夜晚显得异常的寂静。

  不一会儿,有几只乌鸦好像是从东边那个方向,黑乎乎的就飞了过来。

  透过漆黑的夜晚,我模糊的视线隐约看见,这几只乌鸦飞到我对面那几棵树,就停了下来。

  乌鸦站在树顶,随后就开始叫了起来,听这叫声,怪吓人的,心里也哆嗦了起来。

  也不管乌鸦了,把头稍微低了下来,往下边看,不出意外,我看到了那个打更人。

  这人走的很慢,他在小巷子里缓缓的走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大晚上的谁有病不睡觉在外边瞎逛,估计外边除了他之外,也就剩下几只乌鸦了。

  仔细一看,确实是跟电视上看到的打更人差不了多少,他年纪看上去七八十这样,穿着古装的长袍,这一身,都快拖到地上了,他这么穿,走路就不怕自己给自己绊倒吗?

  我也是很纳闷,看到他这一身的穿扮,我忍不住嘴角暗自笑了笑。

  他头上还戴着黑色的长帽,仔细一看,这帽子,就好像一个吃饭用的碗,很吻合地扣在了他的头上似的,我看着心中也是一乐。

  这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灯笼,可能是晚上风也有些大,灯笼也是微微左右摇晃起来。

  灯笼里边的火焰被风轻轻的吹着,自然也忽明忽灭的闪烁了起来。

  灯笼的影子也映在地板上,斑驳闪烁着,即使有微风吹着他手里的灯笼,但是灯笼里的火也灭不了,我看了也是一脸神奇。

  从小也是调皮,“你妹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鬼呼狼嚎什么?”喊了一声之后,立马就把头缩了回去。

  蹲了下来,躲到窗户下边的墙底下,暗自窃喜。

  虽说这堵墙,旧是旧了点,但此时此刻,这堵墙就犹如一座大山,替我挡了前方的危险,让我感到安全感十足。

  心想接下来会不会有“草泥马”从窗户外传进来,可是过了一会儿,却是见没反应。

  无奈之下,偷偷摸摸把头探了出去,我感觉我就像只猴子,喊了一声又缩了回去,喊了一声又缩回去。

  那打更人还是跟之前一样,手里提着灯,敲着锣,还在缓慢的往前走着。

  好家伙,人家根本也没见搭理我,我深思,这人会不会是一聋子?也有可能他是觉得小孩在逗他,也就没必要理会。

  喊了几声之后也是觉得无趣,就不逗他了,把头从窗户外边缩了回来,使劲把窗户关好。

  窗户关了,随后走到床边,就坐了下来,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五点多,打了个哈欠,随即伸了个懒腰。

  才刚毕业,工作也没有,明天又不用上班,打算再继续睡一觉,毕竟昨天赶路也是太累了,把手机放在床头,关了灯,就躺了下来。

  我躺下之后,准备睡觉,感觉阴冷阴冷的,从脚下拉了拉被子,准备把被子盖上。

  正当我把被子拉到肩膀的时候,朝着窗户外边不经意看了看,这一看,可把我吓一跳。

  透过窗户的缝隙,我隐隐约约看到外边有个人在飘着朝着前方移动,我顿时神色慌张,擦了擦眼,想再看清楚些。

  不是走的,这个人是飘着移动的,跟电视上,恐怖片里边的鬼走路有些相似。

  我忍不住嘴里念叨起来,怎么回事,这人怎么那么诡异?我脸色一变,心跳也随即加速地跳动着。

  我立马掀开了被子,双手摸着开关,“咔”的一声,整个房间瞬间就亮了起来。

  我打开灯之后,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我知道冷汗已经从我的脸冒了出来。

  因为外边这个人对我来说不陌生,正是那个打更人,我神色复杂,很是吃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我双手不停的在颤抖,这杯水只喝了三分之一,其余的,都撒到了地上,看来我这是真的被吓到了。

  是我看错了吗?我自问,坐在床上,脑子里回忆着第一次开窗看到的场景,他确实是走的,而且我清楚的记得他走的很慢。

  我用纸擦着脸上的冷汗,坐在床上深呼吸,尽量让自己放松些。

  觉得不太可能,会不会真的是我看错了?毕竟窗户缝隙的视野太窄了,我自然也希望是如此,坐在床上一直说着自我安慰的话来。

  砰!砰!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脸色煞白,嘴角直抽搐,我感觉我真的已经被吓傻了。

  来啊,你有种过来啊,我突然朝着自己的房间大喊,也算是给自己壮壮胆。

  也是奇怪,我这一声出去之后,我感觉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紧接着我猛然站起身来,迅速的迈着步伐,走到了窗户边,把头探了出去,朝着打更人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似乎刚刚喊的那一声壮胆,效果不大,并没有持续很久,我依然能感觉到我双眼眉目在微微颤抖,显然我还是有些害怕。

  然而,我接下来看到的这一幕,却让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看到的这打更人,正如之前我看到的一样,他正是缓慢的在巷子里走着。

  看到这一幕,就好像是干坏事的老王被人给揍了躺在病房里似的,我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神色也恢复了平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总算是放松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这打更人年纪大了,走的慢,双脚跨步的范围,自然也就比较小些,加上他穿着这身长长的古装长袍,所以看上去才像是在飘着一样。

  又或者真的是窗户缝隙视野太窄了,看不太清,我摇了摇头,也不想这些了,总之算是虚惊一场。

  我躺在床上,感觉不到一丝困意,过了一会儿,房东养的公鸡突然叫了一声,这只公鸡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声,可把我吓一跳。

  这只鸡的声音很大,听这声音,这只鸡估计至少也是三年的老公鸡了。

  琢磨着以后有机会跟房东商量一下,弄个公鸡火锅啥的,也不错,想到这,我嘴角一扬,心中窃喜,却是不要脸。

  鸡都叫了,反正也没有困意,也就不打算睡了,拿起手机跟往常一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洗了个脸,冷水浸透着我的脸,也让我清醒了许多。

  洗完脸,我这破手机也没电了,我也是无语,就从背包里拿出来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

  记得兜里还有几十块,随即双手摸了摸衣服兜,也不意外,把手伸进兜里,从兜里掏出来五十三块钱来,接着把门关了,走下了楼。

  出来后,天只是微微亮,朦朦胧胧的,还是看不太清路,大街上也陆续有人出来做生意了,真够早的。

  心中不禁想起脚下便是昨晚那个打更人走过的路,我心中一哆嗦,立马就向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我走到一个很偏的巷子里边,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进去就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早餐店的老板娘吸引了我的目光,这老板娘自然也是古装扮相,毕竟在苗疆,这也不是奇怪的事了。

  这老板娘双眼深邃,脸颊能看到有细微的皱纹,她双手熟练的和着大盆里的面团,神色淡然,动作熟练,看样子也算是行家了。

  “小伙(机)子,挺早啊!”,老板娘和着面问我,我一愣,老板娘这口音,说实话我听着有些不习惯,有点像广西网红的那种口音,不过还好我也能懂听一些。

  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上过大学的人,自然听到的口音也就多了些,大学可是来自****的人,可以说是,什么人都有,别误会哈,我这里的什么人都有,可不是那个什么人都有哈。

  “(系呀!系呀!)是啊是啊”,我也幽默的给老板娘回了一句,老板娘听了也哈哈大笑的乐了起来,接着说:“吃点啥?”“三个包子吧”,我摸了摸鼻子说道。

  三个包子也够我吃了,平时吃的也不多,再说了还没找到工作,省点也挺好,能填饱肚子就行。

  “行,三个包子”老板娘笑了笑,不一会儿功夫,老板娘用一个小蒸笼装着三个包子给我端了过来。

  吃到一半,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感觉隐隐约约背后有个人在看着我,神色一凝,背后发凉,我眼睛左右转动着,随即把手里的包子放了下来,慢慢的回头一看。

  这人一身乌黑,头上带着一顶帽子,而这顶帽子,就像一个吃饭用的碗一样,刚好吻合的扣在了他的头上。

  也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就好像缩回去了似的,他就坐在我后面,也不说话,双手没有放在桌子上,则是垂直下来,显得有些诡异,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整体看上去像个老人。

  跟我一样,他的桌子上也是三个包子,他吃着吃着,不禁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也许是怕别人听见,他咳嗽的声音很小,显得很谨慎。

  我眉头一皱,我继续打量着这个人,我目光随即移动到他的脚下,双脚的左边放着一个灯笼,右边却是有个铜锣。

  看到这我顿时就是一惊,神色大变,这个人我昨晚见过,正是那个打更人。

  我惊恐之下,把目光不自觉的再次看向了他的脸。

  然而当我再次看向他的脸时,却是让我心里发毛,全身血液在沸腾,我嘴角不停的在颤抖。

  这个人并不是把脸缩了回去,而是……整张脸根本就没有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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