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内,包括林蒙等人在内,一共有八十人。大家三五个人凑在一起讨论着关于生死地的事情。
“听说,生死地号称:‘星云之下,入之必死。’老子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了,老子戎马一生,手中的人名加起来都足够把生死地填平了,害怕区区一个禁地。那些禁地都是被那些软蛋们自己吓出来的。我跟你说啊,老子这么多年一直想去三大禁地逛一圈,只不过抽不出时间。”一个五大三粗的将军模样的人大声笑着。
“哈哈哈哈,老于啊,你说你吹牛都不带打草稿的。就你手里那点人命还能把生死地填平,你怎么不说能把整个天炉星系填平啊。”旁边有人讽刺道。
“嘿嘿,你还真别不信。填平整个天炉星系那是扯淡,但是老子从加入天炉联盟到现在整整一百八十九年,杀过的各种奸人还有灭星会的小崽子们的尸体连到一起足够绕着整个天炉星转两圈儿的了。单单就是上一次和灭星会对阵,老子一人便杀了足足一万多人。”
“我说老于啊,才杀了一万多人就敢这么嚣张了,你知道上次老子杀了多少吗?两万多!”
“哎呀呀,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杀了三万人。”于姓将军立刻改口道。
那人指着于将军哈哈大笑:“你这还现长的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多了一万多人。你要是真有这能耐,干脆多碰几下,灭星会那群小崽子不就直接灭了吗,还用得着兄弟们这么拼命厮杀?”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让于将军粗狂的脸上变得有些红了。
林蒙等人看着边上正在吹牛逼的众人,也是善意的笑了笑。这些人虽然话语粗鄙,但是都是本性良善之辈。单单从他们明知道这一次任务恐怕九死一生,也没有人离去便是最好的证明。
“嘿嘿,凝丫头,好久不见了啊,没想到你的修为这么快都已经是天地境界了啊,都快追上你于叔叔我了。”于将军见自己的吹牛被人戳穿,赶忙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一转头正看到战云凝,也是过来搭茬。
战云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于叔叔?怎么着,本姑娘卸任军师的职务你就要以岁数压人了?你该不会是忘了在我手下当差时候的事情了吧?”
于将军赶忙赔不是:“哎呀呀呀,哪敢啊,我这不是好久没见过大小姐您了,跟您开个玩笑吗。您就算卸任了,我老于心中也始终把您当成是我的上司。”
他可是半点都不敢得罪战云凝。
当初战云凝受命担任联盟总军师,那时候她才只有二十多岁。简直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众位将领自然不服。
当然,大部分人都只是心中不服,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唯有一个人,就是这位于将军,当场就拍桌子反对了。
战云凝一看这,干脆直接钦点他为自己的禁卫军将军。
于是,对于久经沙场的于将军来说都算得上一场噩梦降临了。
那时候,天炉联盟还没有和灭星会爆发全面大战。但是双方之间的摩擦也不在少数。
在战云凝的指挥下,天炉联盟取得了空前的胜利。
所有的人都被惊到了,万万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有如此大将之风。
于将军自然也信服了。
他们完全忘了外界关于战云凝的传说了。
一场战斗中,于将军被战云凝故意作为诱饵,引固守不出的灭星会出战。
这本也就是正常的事情,可是不正常的是,所有人,包括于将军自己。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会是诱饵,他可是禁卫军将军啊。专门负责保护战云凝,而那时候的战云凝只有玄黄境界的修为,一直是被所有人护卫着的。
于将军成为诱饵,也就代表战云凝是把自己当成了诱饵。
那一场战斗,让于将军见识到什么叫做谋划,什么叫做计策,什么叫做算无遗策。但凡战云凝算错一点,都是万劫不复的结果。甚至,久经沙场的于将军在最危急的时候都几乎绝望。可是战云凝一直是成竹在胸,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那场在于将军看来凶险无比的战斗,却始终都在战云凝的掌控之中。就连对方所有的反应和行动,也都被战云凝猜的一丝不差。
从那之后,整个天炉联盟再无一人胆敢质疑战云凝。
时候,甄自在质问战云凝为什么行如此危险的计策。
战云凝指着于将军坦然回答:“他当初得罪我了,我为了报仇。”
所有人都无语了,就连甄自在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只能草草了事。
“这得有多记仇啊!”这是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心中的想法。
“嘿嘿嘿,大小姐您别生气了,老于我这就给您赔不是。我让你嘴欠,让你嘴欠。”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战云凝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还是像以前一样,说话不过脑子。”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老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战大小姐您记仇。”
战云凝眼睛一瞪:“怎么着,你是说我小心眼?”
于将军自知说错话,赶忙试图挽回:“不能,不能。您是知道我的,不会说话。”
战云凝懒得理他:“一边呆着去,别在本小姐面前碍眼。”
“别介啊,这几位都是您的朋友吧。您的朋友就是我老于的朋友,既然是朋友来了,那就应该让老于我按照军礼给他们接风啊。”
林蒙等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于将军说的军礼是什么。
倒是战云凝狡黠地笑了笑:“好啊,那你自己去挑一个吧。”
于将军面向林蒙等人:“各位少侠,老于我是粗人。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少侠海涵。刚才我说的军礼众位少侠相比不知道。正所谓,先礼后兵,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
战云凝呵斥一声:“别在这穷酸了,说重点!”
于将军吓得一激灵:“就是切磋一下,我们都是粗人,别的礼节也想不出来,只能以武会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