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诡异的事,因为他没有感觉到有异常响动,哪怕他开启了秃毛鬣狗武魂,他的听觉很是敏锐,却没有任何发现。
他却不敢自己亲自去查看,因为他怕,那小姑娘漫天飞舞的腿,和把他甩得七晕八素的柔技,让他心有余悸。
“沙克,你去看看!”他直接低声耳语道。
“老大,我……”沙克露出了胆怯的神色,他也怕小舞,那日地胸口还隐隐作痛,后背还有些凉凉。
“去,还是不去……”卡拉比语气不善道。
沙克无奈,只好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走进了黑魆魆的草丛中,空地上除了卡拉比,就只剩下布伦和布雷两兄弟了。
那是两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意料之中,沙克一去不回,他刚探出头,就被一记掌刀放翻。
然后就成了粽子,和其他人躺在了一起,很壮观,一大排,全都是自己人,很热闹,不过都是昏迷不醒的……
卡拉比慌了,因为沙克虽然沙雕,不过还算机灵。可是也一去不回……
“布伦,布雷,你们两一起去看看。”卡拉比的话音有些抖,两个傻大个,直接就走进了夜幕之中。
他竖起耳朵听,可惜除了呼呼风声,他什么都听不见。他呢喃道:“难道是有人在捣鬼,那可恶的小胖子,居然出卖我们。哪天我看见他,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他出卖你是正常的,我家球哥会跟着你这个垃圾作恶才怪呢!至于你想收拾他,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一道戏谑的声音悠然响起,那自然是吴名。
“小三,你来,还是我来。”吴名微笑道。
“我来吧!这样的贱人,不好好招呼怎么可以。”
唐三冷道,他把小舞当妹妹,卡拉比居然想伤害小舞,这让唐三内心愤怒到极点。
吴名很理解唐三的心情,加之“未来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看看就好了。
“卡拉比是吧!
给你两条路走,一条你自己挖的坑自己跳进去。
第二条,我送你进去。”
“小屁孩,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何要听你的,等我的人来了,你就死定了?”卡拉比色厉内荏道。
“是么?你还有人么?你确定。”吴名揶揄道,眉宇间全部是不屑。
“果然是你们搞得鬼,没有他们,老子照样收拾你们!”卡拉比狂妄地道。
“呵呵!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是不是比口气大。”唐三不假辞色地道。
“狂妄小子,你会知道错的。秃毛鬣狗,出来吧!”卡拉比轻喝道。
一道灰黄的光芒闪过,一只比狼略大的鬣狗出现在卡拉比的身后,长长的脖子,小短腿,尖利而突出的牙齿,闪烁着寒光。
因为鬣狗有碎骨者的称号,所以用牙齿攻击猎物是它的强项。附加状态后的卡拉比,居然脖子变长,嘴巴也变长,他的牙齿居然伸出了嘴巴,活脱脱一只鬣狗。
那膨胀的肌肉并没有撕毁他的衣服,他咆哮声声,白色的魂环上下移动。
“小子,还不释放武魂。等死么!”卡拉比武魂加身,胆气大了不少。
“我已经开了,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么?”唐三戏谑地道,身影却已然消失在原地。
他使出鬼影迷踪,一下子就到了卡拉比的身后,只见蓝光闪耀,照亮了四周。
吴名定睛一看,在身前约摸一样丈处,一个陷坑赫然出现,那里居然摆满了锋利的铁丝网,若小舞掉落进去,定然会受重伤,那纠缠在一起的铁丝,一旦入肉,很难拔出。
唐三自然也看清楚了,紫极魔瞳的入微境,可以夜视,他看得比吴名更清楚,他暗道:该死的卡拉比居然如此歹毒,那就别管我了。
“第一魂技:蓝银缠绕!”唐三的话语在夜空中响起。
卡拉比还在错愕中,他刚想释放自己得魂技,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尤其是双手双脚被藤蔓缠绕,那居然是墨绿色的蓝银草,天,比儿臂还粗的蓝银草,不,蓝银草怎么能够攻击?
“嘭!嘭!嘭!嘭!”
唐三双手如玉,身法如电,在卡拉比身上击出十数下。
“咔嚓咔嚓咔嚓?”
卡拉比的四肢骨头都被打断,四肢的麻痹感觉刚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痛楚,那些藤蔓瞬间松开,可是卡拉比已然躺下了……
他不明白为何蓝银草可以如此坚韧,而且还能够麻痹自己得身体。那小孩的手为何如此洁白如玉又坚硬如铁,他的身法会如此快速。
“啊啊啊啊啊啊……”卡拉比的惨叫如同受伤的鬣狗般响彻夜空。
他满地打滚,从左滚到右,从右滚到左,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得身体,四肢的骨头全断,那种撕扯,那种通入骨髓,终于他痛得无法忍受,他猛然一滚。
“啊啊啊啊……”
更加凄厉更加悲戚的嚎叫声从卡拉比的喉咙里发出,起初高亢无比,慢慢地变得微弱,最后没有了声音。
因为他已彻底地晕死过去,而他的身上则缠满了那可怕的铁线……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说好的请小舞入坑,结果挖坑埋了自己。
吴名与唐三相视一笑,离开了现场。他们刚刚离去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空地之上,却见他如同丢沙袋般把草丛里的那伙人,直接扔进了那个大坑。
然后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群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蠢货。
当吴名他们回到学院已然是半夜,他们却不知道,因为他们一直未归,学院里炸锅了。
奥斯特洛院长居然发动全校师生,找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一无所获,只差上街去找,不过被大师阻止了。
因为大师目光如炬,看出元朗有异样,不过他却并没有说破,而且他估计两人突然请假,可能与梦娜姐妹的事有关。
轰轰烈烈地寻人事件总算平息,两人回来之后,大师与墨迹老师没有说什么,吴名和唐三也没有解释什么,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