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符箓是湘西一脉的镇魂符,是专门用于镇压邪恶灵魂的。而与之相匹配的法器,应该还有一个小玉瓶。
我迅速站起身体,弯腰捡起了那张黑色符箓。胡浩南瞧见后,他的脸色也是一变,赶忙从我手中将符箓夺走。
“胡大少,你怎么会有湘西一脉的镇魂符?”我神情严肃,向着胡浩南质问道。
赵飞扬也是惊疑了起来,他上前将胡浩南手中的符箓又夺了过来。仔细观瞧了一眼后,随即,他气愤的看向了后者。
“原来你就是陈怀良的帮手,昨晚,你压根没中移魂大法。你去我表妹的房间,就是为了杀人夺魂!”赵飞扬看着黑色符箓,怒火中烧般的斥道。
转而,他急忙出手制住了胡浩南,接着,仔细搜查了一下后者的身体。果然,在衣服里层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玉瓶。
“胡浩南,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亏得六魁师父还打算救你一命,你却心思歹毒,想要暗害我表妹。”赵飞扬抓起胡浩南的领口,一把将其推在了沙发上。
胡浩南见得事迹败露,眼瞳中满是惶恐,沉吟了半天后,他方才愧疚的抬起了脑袋。
“赵队长,六魁师父,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胡浩南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昨晚,我为了让你们帮我查出杀害我老婆的凶手,这才将你们留在了胡家。而当陈怀良得知你们进驻胡家后,他非常惊慌的找到了我,把我训斥了一顿。说你们冥神局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让我立刻把你们赶出胡家。”
听到这话,我和赵飞扬暗自点头。从胡浩南此刻的说辞来看,我们已然可以确定,引我们来胡家的一定不是陈怀良,而是狼三姨娘。
“可我已经当所有人的面把你们留在了胡家,如果再把你们赶出去的话,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会让他如此害怕。后来,他就让我拿着镇魂符和小玉瓶去叶小姐的房间。并许诺,只要我能成功拿到叶小姐的灵魂,他就立马让我的身体痊愈。”胡浩南害怕的解释道。
“我虽然想摆脱疾病,但我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会为了自己的命,而去残害别人。所以,昨晚我很早就睡下了,压根没打算去叶小姐的房间。可离奇的是,在喝下我二弟送来的汤药后,我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东厢房。等我醒来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诬陷我,说我想要欺负叶小姐。”
听到这里,我方才松了一口气。昨晚,从胡浩南的出手来看,他确实是中了别人的术法。而据叶君涵的回忆,胡浩南似乎并没有下死手,而是一心想要占她的便宜。
“原来是这样,昨晚陈怀良被我和六魁师父打伤后,你有没有再见过他?还有,胡家祠堂院子里的逃生通道,是不是你派人挖的?”赵飞扬追问道。
“昨晚,陈怀良给我留下符箓和玉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至于那条通道,是他之前骗我挖通的,说是可以改变地气风水,有利于我身体的康复。而里边的密道,可以直接通到胡家庄园的后山。”胡浩南毫无保留的说道。
赵飞扬默默应了一声,不爽的瞪了胡浩南一眼,而后,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
“罢了,所谓不知者不罪,看在你被他哄骗的份上。之前的事情,我和赵队长就不和你计较了。”我有些无语的说道。
我和赵飞扬一心想帮助胡家,可谁会想到,胡家的人却是陈怀良的帮凶。这真是可笑至极!
“哦,对了!你说昨晚,你是喝了胡浩阳送来了的汤药,才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东厢房,是这样吗?”我疑惑的问道。
胡浩南奋力的点点头,随后,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只瓷碗。而瓷碗上还残留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我昨晚喝的,就是这碗汤药。我二弟说,这是他从一个阴阳先生手里得到的偏方,可以治好我的病。我料定他不敢下毒,所以就心存侥幸的喝了。”胡浩南气恼的说道。
我接过瓷碗,仔细闻了闻,碗中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具体气味和徐秀娥身体里那只蛊虫的很相似。
“这应该是江州司马家的迷魂汤!是用司马家自己饲养的蛊虫熬制出来的。”我思索了几秒,推测道。
听到“司马家”三个字,赵飞扬微微吃了一惊。旋即,闻了闻这股味道,旋即,他带着一抹异样的眼神看向了我。
“这气味,似乎和徐秀娥身体里蛊虫散发出来的是一样的。”赵飞扬惊骇的说道。
胡倩儿眨动着美眸,她走过来,用小手飘闻了一下。而后,女孩的娇躯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
“难道,我大嫂是我二哥杀的吗?”胡倩儿惊慌的看着胡浩南,嘀咕道。
听到这话,胡浩南也是怔在了沙发上,神情中透着一股绝望,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这事真是胡浩阳做的,那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就彻底断绝了。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的斗争了。
“胡浩阳的身边有司马家的人当后盾,而昨晚,操控胡浩南欺负叶小姐的人,也应该就是司马家的人。至于徐秀娥的死,现在还不确定是谁下的手,可能是胡浩阳,也可能是那位司马先生。”我冷冷的解释道。
“六魁师父,司马家可是江州的风水大家,他们的人,咱们能惹的起吗?”赵飞扬咽了一口唾液,不安的问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道。就算对方是司马家族的人,我也要将他绳之以法。”我看着赵飞扬,坚定的说道。
眼下,胡家所有的事情都清晰了。胡铁山是被狼三姨娘给带走了,徐秀娥是被胡浩阳和司马家的人联手残害的。至于胡家祖先的尸体,则是陈怀良这老匹夫设局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