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看向阿姨:“辛苦了,麻烦明天还那个点过来。”
“我儿媳妇怀孕了,本来没打算再做,想伺候的她孕期舒舒坦坦不受罪,但你们家不一样,事少,两个姑娘又懂事,时间也自由,就是做个饭丢个垃圾顺带手的事,不点都不辛苦。”
墨柒夸她儿媳妇有福气。
又客套了几句,将人送走后,嗓子都快冒烟了。
推门进去,俩崽在看电视,小九在里面数钞。
墨柒遮遮掩掩的捂着嘴角想趁缝回房间,虞郎白冷不丁的拽住她。
“婆婆对儿媳妇再好,俩人也不可能处成亲娘俩,还是对象最重要。”
墨柒:“?”
虞郎白挑眉:“等你怀孕,爷找十个保姆伺候你。”
墨柒:“……”
十四回头:“姐夫,十个保姆很贵的,你现在是无业游民,吹牛不好。”
虞郎白不喜欢小孩,尤其不喜欢墨柒跟前的这俩。
抛去这俩是墨柒在乎的人外。
他是个成年人,成年人要维持成年人的体面,跟孩子计较成了什么玩意,丢人现眼。
他懒的解释,经过虞欢身边不轻不重的踢了她一脚,意思很明白。
告诉这小崽子,你老子是差钱的人吗?
虞欢朝他伸手:“把我卡还我。”
虞郎白沉着脸从兜里掏卡砸过去,回了房间,门甩的震天响。
十四吓了一跳:“姐夫又生气了?”
又这个字用的很灵气。
墨柒想帮三十多岁的爷找回点脸,最起码不能让孩子感觉他这么大个人是个生气鬼。
但嗓子疼,懒的说。
墨柒回房间踢他:“我饿了。”
虞郎白:“想吃什么?”
“面。”墨柒补充:“冰箱角那有两个鲍鱼,给我卧上。”
等面端回来,墨柒已经埋首书桌整理选修课的论文资料。
大碗面放在面前。
墨柒朝他那推:“给你的,吃吧。”
虞郎白甜滋滋的漏小虎牙。
墨柒跟着弯了弯眉眼:“你在小乔家都没几口,吃吧,咱家的菜现在全是有机超市买的最好的,就你上头卧的那俩鲍鱼,一个八十,最大的。”
虞郎白扯了凳子坐她身边,用叉子卷面条。
卷成团递到墨柒嘴边。
墨柒没想吃,她挺饱的,但递到嘴边下意识就张嘴了。
墨柒吃一口,虞郎白吃一口。
鲍鱼咬了个尖,递到墨柒唇边。
墨柒一口吞了,半响后在嘴里没咽,鼓鼓囊囊的说话,说的墨柒自己都听不懂。
早上她走前单独留出两个鲍鱼,就怕阿姨做了,虞郎白没吃到,现在在她嘴里,好想吐出来。
虞郎白眉眼弯弯,挑眉看着墨柒,接着侧身弯腰,抿她的唇线。
很温柔。
不止是虞郎白温柔,他头顶洒下近在咫尺的昏黄光圈更温柔。
眼神里很有点瞧你乖巧,奖赏你的味。
墨柒有点想笑,初次之外……这温柔太少见,也太勾搭人了。
勾搭的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门唰的下被推开。
墨柒慌张的推开他,剧烈的咳了起来,惊天动地的,妈呀,呛着了。
鲍鱼进了垃圾桶。
虞欢被虞郎白拿拖鞋砸出了门外。
墨柒脸烧的通红。
不整理资料了,躺床上,手遮着眉眼。
她不想等到情人节了,想搬出去,周六周日叫仨崽来家,或者是她去。
真的不想等了。
墨柒打了个滚,滚进虞郎白怀里。
虞郎白支着脑袋,很冷艳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眉眼还带着温和,墨柒以为这崽又不知道因为啥乱七八糟的闹脾气了。
她挠他咯吱窝,声音哑哑的:“你想什么呢?”
“买三层别墅吧,爷之前给你的压岁钱去了林祥的,加上外头那车只多不少,一楼给她们住,中间隔上,二楼三楼在院子里搭个楼梯,我们俩住。”
墨柒微微怔了下。
虞郎白从前委曲求全时和十四、小九住一起很勉强,从细枝末节看得出来。
如今更勉强,因为不委曲求全了,有点恃宠而骄,现在这是妥协了?
心里甜滋滋的,但没法说,缩他怀里战术性睡遁:“困了,有时间再说。”
虞郎白皱眉推她:“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爷可不是哪天都这么好说话。”
“困了困了,要睡觉,睡觉。”
虞郎白凝眉,有点不爽。
他已经够退步了,还想他怎样?
心思兜兜转转,怀疑墨柒是不是把那俩崽瞧的比他重要。
想着想着不爽没了。
没心脏事前,墨柒就瞧上他了,叫一见钟情。
这些孩子跟他根本没可比性。
正想着,墨柒小声嘀咕:“不准再让虞欢睡地铺,不然我真生气了。”
说完呼吸均匀了起来。
虞郎白气的牙疼。
虞欢回房间的时候,虞郎白单手搂着墨柒,单手在刷手机,瞧着床上没自己的空,扁扁嘴,很自觉的铺地铺睡觉。
地板好硬好硬,虞欢有点委屈。
她在心里数日子,再等等,墨柒说了,年后会给她们买房子,加上她的名,两套,她跟她爸隔的远远的。
正想着,脑袋被砸了个抱枕。
虞郎白抱着墨柒挑眉,下巴朝着墨柒那边空出来的地方努努。
虞欢怔了怔。
虞郎白带了点不耐烦。
虞欢没忍住,漏出小虎牙,抱着枕头和被子挤在了空出来不算大,但足够她睡的地。
还是床舒服,地上好硬啊。
她偷眼看这不太正常的爸。
虞郎白看过来,声音很低:“明天你和那俩崽说,让墨柒买个三层的别墅,最低三层,年前搬。”
虞欢敷衍的哦了哦。
虞郎白啧了一声:“办不到你睡一辈子地铺。”
“知道了。”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隔天一大早,虞郎白开车送墨柒上早课。
墨柒存了点赶紧看房的小心思:“今天社团有活动,挺晚的。”
“没事。”
“你送完我回家,七八点再来接我吧。”
虞郎白挑眉,为什么的意思很明显。
墨柒甜言蜜语的哄他:“我不想你在外头一直等我,车里闷,车外冷,我心疼哥哥。”
虞郎白抿唇半响:“那个呆子,名字跟女人似的和你一个社团?”
墨柒怔了下,解释:“对,但不是那个社团的课,是……赵小可的,女孩子的秘密,秘密不能说,就像惊喜似的,总之有事。”
前后措辞对不上,漏洞百出。
虞郎白品了品“惊喜”俩字,睨了她一眼,随意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