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郎白脸很臭:“走。”
那人怔了下,灰头土脸的走了。
人走后,墨柒抱着手机出神。
虞郎白看了眼,是记下的几只股票。
“想什么呢?”
“我忘了问他怎么买,我看不懂。”
虞郎白将手机抽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走吧。”
墨柒愣愣的:“去哪啊。”
虞郎白抿唇:“他是个半水篓子,只有花架子功夫,不可靠,我教你。”
墨柒:“去哪教?”
就仨字,却满是戒备和警惕。
虞郎白笑不出来,索性不笑,不阴不阳的:“要么去,要么滚蛋!”
墨柒起来跟着去了。
虞郎白领着人直接进了酒店直达顶楼的电梯。
墨柒缩在角落,满脸戒备的看着虞郎白。
虞郎白瞟了她一眼,手掌在口袋里横握成拳,半响后开口:“墨柒,我不对女人动手,不管是干什么,都不会。”
只此一句,虞郎白眼看着墨柒放松了很多。
他有些不忿。
以前办事的时候也没见她不乐在其中,现在嫌弃了个鬼。
他沉着脸刷卡,门这边刚开,漏出一个女人的脸,水淋淋的,下身裹着浴巾,羞怯的喊:“郎白。”
墨柒从他身后看向女人。
还是那个娇软的姑娘。
俩人对视,谢萱的脸僵了。
虞郎白将门开到极致,“滚出去!”
谢萱怔了怔,错身就走,出去的时候狠狠的撞了下墨柒的肩膀。
墨柒有点不好意思。
砸人饭碗天打雷劈,扰人好事,一样的道理。
虞郎白将墨柒拉进来,砰的一声关了门。
关门后打电话给前台,很凶的让来人清理。
墨柒没瞧见要清理的东西,守本分的没问,乖乖巧巧的等着虞郎白什么时候教她。
虞郎白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等保洁进来将里里外外的东西换了一遍走了后,指着桌面的笔记本:“拿过来。”
墨柒听话的拿了,双手递给虞郎白。
“俩手拜观音呢?”
“不是,不小心摔了我赔不起。”
墨柒说的是实话。
虞郎白对她的上不得台面已经无话可说,接过电脑指节纷飞的开始操作。
打开页面冲墨柒颚首:“过来。”
墨柒过去了一点点。
虞郎白不耐烦:“想学就学,不想学就滚!”
墨柒又凑近了点。
俩人的距离还是远,两个抱枕的距离。
虞郎白怒火升腾,半响后自己熄了,很疲倦的熄了,因为还真他妈是做朋友。
他凑近了点墨柒,将电脑放到两人中间,声音很低:“他给你的那几个不要买,回报小,不稳当,其中还有个公司是要跳水的。”
“什么叫跳水的?”
虞郎白抿唇想发火,开口却解释了起来。
墨柒听的专心,不自觉的凑近了点,墨柒的长发便落到了虞郎白的手背上。
很痒。
他手指颤了颤,没动,接着说。
说完后给墨柒创建账号。
墨柒设密码的时候神神秘秘的。
虞郎白想笑。
就十万块钱,都不够三秒钟砸的,也不知道她小心个什么劲。
转念眼睛又暗了。
只有十万块钱也不愿意求求他。
哪怕只是一晚,乖巧一点的顺着他,他什么都能给她。
墨柒设密码有些弯腰,整个人便像是挤进了虞郎白的怀里。
其实俩人隔的有些距离,很客气。
虞郎白很想拽她一把,就伸手拽了。
墨柒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尖叫。
虞郎白伸手捂住她的嘴,贴近她,声音很低:“一晚行不行?我给你钱。”
墨柒瞳孔紧缩。
虞郎白眼睁睁的看着墨柒的眼睛里从惊吓变成了恼火,很熟悉的恼怒的眼睛里像是烧起了火,很像要把她瞳孔中的自己烧死。
虞郎白便松手了,笑笑:“跟你开玩笑的。”
墨柒被这一惊一乍弄的有点头皮发麻,直接和虞郎白拉开距离,起来就想走。
虞郎白拽住她:“我跟你开玩笑的。”
墨柒咬牙切齿的看着虞郎白:“松手。”
虞郎白理智告诉他要松手,赶紧松手,让这不识好歹的女的有多远就该滚多远,最后却放软了语气:“你的钱还在我这呢。”
“我没手没脚吗?那是我的卡,你不还给我,我出去就挂失。”
虞郎白沉默,半响后:“我真的是开玩笑的。”说完干巴巴的跟了句:“朋友。”
墨柒被这句朋友弄的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心里的火气便淡了点。
虞郎白拽着她:“真的是开玩笑的,我马上就好好教你。”
墨柒垂着眼帘看他。
虞郎白松手,“你坐下。”
墨柒最后还是坐下了。
虞郎白将她的账号登陆,直接踩了几个股进仓,输数量的时候手顿了顿,看向墨柒:“你想要两百万是吧。”
墨柒点头。
虞郎白抿唇:“本金十万太低了,金融潮余热就这几天了,想要快速翻个好几番,要加钱。”
说完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点,然后躬身聚精会神的点了数字。
接着手脚飞速的每仓加了一个零,将电脑推到墨柒那:“三天后等我通知抛,不让你抛,不准抛。”
墨柒怔了怔,“你刚才干嘛呢?”
虞郎白抿唇笑。
墨柒:“虞郎白!”声音重了点。
虞郎白抿唇:“我借给了你点钱。”说完看了眼墨柒的脸色,和预料中一样不高兴了,他加了句:“朋友。”
墨柒愣住,“多少?”
“两百万。”
墨柒起身就走。
虞郎白拽住她,由下仰视她:“墨柒,我不要利息,这样可以很快的将你要的两百万挣够。”
墨柒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只是……害怕。
她很怕现在平凡的生活一扫而空,和往日那些带血的再沾上,更怕自己这次又选错了路。
她侧脸看他:“代价呢?”
虞郎白舔舔唇:“你觉得呢?”鬼迷心窍的又加了句:“朋友。”
墨柒现在听见这俩字就别扭,更何况虞郎白眼底有火光,墨柒眼睛错开看向他那里,脸黑了。
直接甩手,操起旁边的抱枕就砸他:“你是不是除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什么都没有啊,神经病!这样了还好意思叫朋友,朋友你个大头鬼!”
羽绒抱枕砸在虞郎白脸上,不疼,有点痒。
他舔舔后槽牙,很得意:“我现在不是你的朋友了,是你的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