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脸色阴沉,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条神圣不可侵犯的底线,虽然每个人底线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同样的,如同diku保护人最后一点人性,最后一点私隐,一旦被强行揭开,人的反应是很巨烈的,不同性格的人,反应不一,有的人会强烈反抗,有的人会报复,有的人会因羞辱而sha,有的人会从此自闭。
而陈扬却坦然处之?不会,那是没底线的人的反应。陈扬此刻愤怒而自责。他建陵园的目地,是为死去的烈士有安息之地,活着的人们有精神寄托。
烈士活着没得安生,死后仍没得安睡。活着被侮辱,死后仍被侮辱。陈扬对不起烈士,他曾发誓一定要让活着的人有安居之所,死去的人有安息之地,不再受侮辱,不再担惊受怕,现在陈扬无法对英灵交代,对自己的良心交代。
深身脏兮兮的陈扬,身上交杂着鲜血与泥土,他阴森的眼神盯着南宫柔。
“你们家没死过人吗?”这是陈扬的人性质问。
“还有一招。”
陈扬慢慢走近南宫柔。
“你不知道死者为大吗?”声量在加大,含着愤怒与灵魂拷问。
“你站住,还有一招,你不能失信于人。”南宫柔手上的火盾消失,双手马上燃烧起来,火苗越烧旺。
“你还算人吗?人死了你也不放过,畜生不如的狗东西。”陈扬的愤怒可以毁灭世界,如果底线可任意贱踏,那陈扬一定成神或疯了。
“火雨。”南宫柔大喝着,双手一挥,如子弹射出的小火苗,密集的一堆堆射向陈扬。
陈扬没有躲避,大喝一声“火你妈。”,紧握着双拳的迎着火雨冲上。火雨打在他的身上,衣服烧了起来,陈扬轻轻一抖,衣服掉落了,露出他全身恐怖的伤疤,这伤疤如同一把把刺刀,一刀刀刺入南宫柔的心脏,惊到南宫柔了,这才是真正的陈扬,不是renyi术。她双手赶忙撑起火盾,抵挡陈扬的攻击。
陈扬急冲而过,火雨击在他身上,他没有后退,身体从刚开始灼烧到灼焦到灼穿,陈扬没有躲避,他闻到身上一阵阵烤肉的香味,甚至有些能量较强的火苗,已穿透陈扬的能量防护层,穿透身体,从陈扬背后透出的火苗因能量耗光而熄灭。陈扬身上已千疮百孔,把体内能量忙的要死,一边保护,一边救火,一边修复伤口,一边为陈扬强击输出。
陈扬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愤怒已让他不知疼痛,他终于冲过火雨,奇迹般并没倒下。他逼近了南宫柔的火盾,举起双拳狠狠的击去。
“去死吧!renzha。”陈扬跳起重拳击下。
双拳如密集的雨点,重重击在火盾上,他完全是拼命的打法,不用任何技巧硬吃硬,他在与南宫柔拼能量。
南宫柔不停的后退着,她火盾被快速重击着,她望着陈扬还在燃烧的头发,脸色狰狞,如末日死神。她能量源源不断输出支撑着鬼魅燃烧的火盾,火盾每受一拳重击,颜色暗淡一分,陈扬的硬拳也黑一分。她的能量没陈扬雄厚,虽然学院有增加体内能量的教学,但更多的是异能技巧的运用。因为增加能量就要修行,进展缓慢。所以拼能量她根本拼不过修行者的陈扬。
从不知怕为何物的她,害怕了,现在她终于知道陈扬的恐怖了,他身上的一条条蜈蚣,如张开一张张血盆大口,狠狠的咬着她的灵魂,让她的灵魂悚栗。她终于明白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事不能做,有些尊严不能贱踏,有些底线不能触碰,有些勇敢不是装逼,有些感情是真挚的,有些爱情是要真心付出的,有些男人不是商品,是撑起天空的男子汉。她现在忽然明白很多,她以前老赢,不是她很强大,是别人很强大,还处处让着她。她以前的骄纵蛮横,肆意妄为的人生态度是错的,让很多人受伤,让很多人受辱。她现在追悔改正还来的及吗?陈扬会原谅她吗?
现在的陈扬比任何一刻更恐怖,更愤怒,他一定要亲手撕了南宫柔,告慰死去的兄弟!告慰浮躁的英灵!
南宫柔越想心越乱,陈扬双拳同时重击火盾,“滋滋”火盾在灼烧陈扬手上的鲜血。终于她的火盾被连续重击,“叭”熄灭了。南宫柔愣在那,并不是她不能战斗,而是因为愧疚和醒悟吧。陈扬怒吼着,操起比沙锅还大的拳头,比锅底还黑的拳头。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心向陵墓的英灵道歉!如果你杀我,方能解恨,杀了我吧!”南宫柔闭上眼,静静的等死。
“陈扬,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知错了。”付丽仙大声劝说。
“对不起!陈扬,陵园我们南宫家再造一个更大更好的,我保证!我妹妹虽然有些任性,但她知错了,神也会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人一命,胜于杀人偿命。”南宫俊急忙道歉。
袁泉说:“陈扬,如果杀了她,你的愤怒会平息,我撑你兄弟。虽然宽恕她,积善因,我更撑你兄弟!”
陈扬复杂望着南宫柔,他相信人会忽然觉醒,但一定不会是南宫柔,他相信魔鬼变成天使,相信世间全是天使,但绝对没有南宫柔。陈扬一个重拳击落,拳头在南宫柔鼻尖,0,00001毫米停下,拳风袭过,南宫柔的头发向后吹起,头受压迫,鼻子流下鲜血,脸上的妆被拳风吹走,露出真容,其实南宫柔素颜还真不赖,比胖子靓太多,可惜蛇蝎心肠。
南宫俊松了一口气,差点下令开枪,幸好他相信陈扬人品一定不错,因为他身边的人,全是好人。
南宫柔闭着眼,等陈扬杀她,一阵狂风过,鼻子两股热流淌下,感觉到陈扬拳上的鲜血滴在她的脸上,散发着血腥味,汗水味,泥土味和能量狂暴的味道。
陈扬消失后,她睁开眼,看见陈扬拖着又布满新伤的背影,拳头还握着,血不断流下,孤苦伶丁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