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8章 傅君朝耍阴招
身上的血肉被粗暴的啃食,撕裂般的痛苦撕扯着她的神经。
可沈佳昏也昏不了,想抵抗,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个人一点一点的啃食她的血肉。
鲜血淋漓的肉与尖利的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鼻息之中充满了血腥味。
沈佳喉咙之中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球快要爆裂。
就在这时,一道轻嗤的笑声却穿过咀嚼血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纵使身体万般疼痛,她也记得这个声音。
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其拆吞入腹!
云杳杳!!
而就在她的对面,云杳杳双手环着胸,脸上神色淡淡,嘴角却噙着一抹轻笑。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的沈佳,觉得有趣。
“沈佳,你杀死的人,来找你报仇了啊。”
她知道沈佳听得见。
她话音刚落,便叫沈佳脸色微变,鼓起的眼球之中出现了怨毒的神色。
沈佳听得见,却看不见。
她人虽然还在这里,却早已陷入了幻境之中。
云杳杳蹲下身,伸出纤细白嫩的手,很是随意的拍了拍她的脸。
不远处,郁子俊激动的捏住了云栖晨的手臂:“来了来了!师父要出手了!”
云栖晨扬了扬嘴角,不过一瞬,又将嘴角的弧度给压了下去。
“放开老子!”
他盯着郁子俊的手,脸色不愉。
郁子俊悻悻松手,兴致依旧盎然。
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云杳杳只是拍了拍沈佳的脸,便起身了。
看着像是要走的模样。
郁子俊傻眼了,再次抓住云栖晨的胳膊:“三,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师父会把那个女的收拾的服服帖帖嘛?”
云栖晨也有些傻眼了,不过听见郁子俊的问话,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语气之中有种窘迫的恼意:“你是睁眼瞎吗?!”
被骂的郁子俊满头问号。
“杳杳的手法自然不是你这种小喽喽可以看清的,你看,那个女的不是已经躺在地上了吗?”云栖晨找了个他自认为很完美,实则漏洞百出的理由。
然而对云杳杳盲目崇拜的郁子俊却是信了,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一脸卧槽好牛逼的神色。
“师父真的好厉害啊!”他感叹道。
云栖晨唬住了人,神色稍缓:“那是自然。”
傅君朝站在两人的身侧,神色莫名的看了两人一眼,眉宇间,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随后,黑漆漆的眸看向云杳杳,她似乎在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听不真切。
他们离得不是很远,却也不近,只是,云杳杳只要回头,再往这边走几步,便能发现他们。
傅君朝再次看了一眼,旁边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两人,漂亮的凤眸轻眨了眨,紧接着,他转身,快步离开。
他身旁的两人浑然不觉。
云栖晨甚至恼怒的想揍人。
因为郁子俊这货问了个让他生气的问题。
他问:“三哥,你看清师父的手法了吗?”
云栖晨自然没看清,可他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他回应道:“自然看清了。”
他以为只要满足了郁子俊的好奇心就行了,可谁知他这话一出,这货立马兴奋了。
“三哥那你快教教我啊!我先打个基础,之后再去师父那里求学,这样师父她就会觉得我是个可教之材了。”
云栖晨哪里又会,不耐烦的想把他邀走,可这货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一直缠上来。
烦死人了!
“三哥,我亲爱的三哥,求你了,教教我吧!”
云栖晨面无表情的扭了扭手腕,做了个打人前的热身运动。
郁子俊以为他要开始教自己了,立马站好,双手贴紧裤缝,挺胸抬头。
他才军训完没多久,这军姿站得几乎完美。
云栖晨挥起了拳头,可还没得及落下,耳边就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三哥,郁子俊?你们在这?!”
云栖晨拳头僵在了半空中。
郁子俊也双肩一抖,肩膀耷拉下来。
两人说不出话来,云杳杳却反应过来,这两人没听她的话,偷偷摸摸跟过来来了。
她当即就笑了。
“三哥,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当个小老鼠一样,偷听呢?”
虽是这样说着,可她语气中却并无责怪的意味,反而充满了调侃。
云杳杳确实不生气,她明白自家三哥是因为担忧她才偷偷跟来的,只不过这样的行为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同时她也有些庆幸,幸好自己今天突发奇想,想试试抹布的幻觉技能,表面上看,她只是和沈佳说了些话,把她吓到在地了而已。
否则的话,用玄术来对付沈佳,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三哥解释。
小老鼠云栖晨听完,羞愧的低下了头。
“杳杳,我知道错了,三哥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答应了又毁约,最关键的是,还被当场抓包,真是丢死人了。
郁子俊张了张嘴,也想跟着道歉。
然而话没出口,便听云杳杳说:“你看人家傅君朝多听话啊,说不来就不来。”
郁子俊:“!!!”
云栖晨:“!!!”
两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傅君朝刚刚站的位置。
果然已经没人了。
两人又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他们竟然,被人坑了!
云栖晨急急道:“杳杳,他一点都不听话,他也跟着来了的!”
他要拆穿那家伙的伪善面孔,绝不能让杳杳受他蒙骗。
郁子俊也不甘落后,连忙附和道:“对啊对啊,师父,你要相信我们的话,那个傅君朝啊,真的是跟我们一起来的。”
云杳杳睨了他们一眼,“刚刚相信了你们一次,结果呢?”
云栖晨:“…”
靠!他要去宰了那个狗贼!
竟然敢耍阴招!
相比于云栖晨的暴怒,郁子俊则显得有些悲伤。
他看着云杳杳那张看不出表情的小脸,觉得师父大概是不会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