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并不喜欢爬山，一方面是因为懒，另一方面……还是因为懒。
但有的时候你又不得不去做某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学习、工作，再比如陪女朋友逛街。
“喏，那里就是我说的那座破庙了，还和以前一样……”
刘楠楠指着山腰间一座破败不堪隐约能够看出是座庙宇的建筑说道。
“一样什么？”
“一样破旧！”
林枫：“………”
是够破的，佛祖要是知道供奉自己的庙宇成了这样，估计会被气死！
“爸爸，那座庙里，有仙人气息！”
即将来到庙门前时，小哈的面色忽然沉重起来。
“哦？仙人气息？这个世界上，有仙人？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很弱的气息，不是狗感受不到的。”
林枫：“………”
“所谓仙人，其实就是在自己世界里修炼到了极致的人，身上会多多少少沾有世界的运势气息，而这股气息，统称为仙人气息！但若是划分下去，可能是魔气、妖气、奥特曼的光之力量……”
林枫：“………”
最后这个他是真的没想到。
“白羽真人身上有吗？”
“也有，很弱很弱。”
“所以这座庙里有一个和白羽真人实力差不多的人？”
“应该是，但是，庙里的这股气息有一股垂暮之气夹杂其中。所以，里面如果真的是个人的话……他应该活不长了。”
“我明白了。”林枫点点头，望向刘楠楠，“你说这座庙已经废弃很多年了？”
“对啊！”刘楠楠点点头，眼神中出现一抹回忆的神色，“据说是当年运动的时候毁坏的，因为没有僧人，之后也就没有修缮。”
“原来如此。”
林枫再度看向庙宇，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凝重。
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
“庙外，来人了？”
幽暗潮湿且爬满虫子的地下室里，一位满身泥垢的老人用小指划开了挡在眼前的长发，瞪起锐利的眼睛看向角落里浑身栓满铁链的一个和尚。
“阿弥陀佛，是的！”
和尚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手中把弄着一小串佛珠。
“来的是什么人？”
“杀你之人！”
“呵呵，杀我？这个世界上谁杀的了我？”
“只要你想，自然有人杀得了你！”
“呵呵，你一个和尚天天把杀啊杀的挂在嘴边，不怕你家佛祖怪罪于你？”
“佛祖知我！”
“你怎知他知你？”
“你怎知他不知我？”
“得，不和你个老秃驴犟嘴！我就纳闷了，几十年了，你怎么一点儿头发都没长出来？”
“阿弥陀佛，心中有佛……”
“佛不让你长头发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长？”
“贫僧心中有佛……”
“这和你不长头发有关系？”
“你认为它有关系，那它便自然有关系，你认为它没有关系，那它自然就没关系。”
老人忽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猜，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长头发吧？”
“汝……深知我也！”和尚面色不改心不跳，一直把弄着佛珠。
“得，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是真费劲，外面来的，真的是杀我的人？”
“然也！”
“那挺好，要是他们真能杀的了我，我还真得感谢他们！”
“汝是豁达之人！”
“你为什么不管我叫施主？”
“因为你从未施舍过贫僧丁点儿恩惠！”
“呵呵，我他妈地就出来逛一圈，结果就被你个老秃驴绑到了这里，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给你恩惠？”
“你有身体。”
“你……你个糟老和尚，你馋我身子？”
“呕~~~”
老人：“………”
……
“这庙可真够破的啊！”
林枫捡起一根树枝，拨弄掉了门上的蜘蛛网，这才走进了寺庙里。
进庙的声音惊动了栖息在这里的几只野猫，野猫叫了两身，表达了对林枫等人侵占自己地盘的不满，然后灰溜溜跑了。
“没办法，没人修缮，就一直这样了，除了我们几个小孩子经常来玩儿，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会来！”
刘楠楠解释道。
“这样啊！”林枫摸了摸下巴，站在院子里看向大殿，“那里面的佛像呢？”
“早就被人偷走了！”
“害，果然，这个世界不缺有脑子的人！”
“说来也怪，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工具，就算有，也很难拿到这里……”
“什么意思？”
“几百甚至上千斤重的佛像，一夜之间被人搬走，你觉得，正常吗？”
林枫摇摇头，“不要小瞧人类的智慧！当年建长城那么大的砖都能运上山，更不用说现在了，即便是几十年前……”
“也对！”刘楠楠笑了笑，“那个台子就在寺院后面的院子里，你要现在去看吗？”
“当然，毕竟除了台子，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毕竟，那个有仙气的人，可能也在后院！
“那好，跟我来！”
刘楠楠在前带路，穿过已经没了顶棚的大殿来到了后院。
“喏，就是那个！”
刘楠楠指了指后院正中央一座用砖石垒起来的石台子。
台子是圆形的，很大，大到可以停四五辆卡车在上面。
台子边缘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已经损坏了不少，但奇怪的是，台子上面的图案却完好如初，像是刚粉刷过一般。
林枫纵身一跃，跳到了台子上，皱着眉头打量上面的图案。
“这画的……是个啥？”
应该是某种动物的脑袋，但是林枫不认识，也没见过。
“爸爸，我知道，这是祭祀图腾！”
“废话，我用你告诉我这是祭祀图腾？”
“呃，爸爸，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图案祭祀的是……那十三个老东西！！！”
“你说……什么？”
“你可以飞起来看一下，应该会比较清楚。”
林枫眼睛一眯，纵身一跃飘在了半空中。
图案的全貌清晰地映在了林枫的眼睛里。
虽然很丑，但这真的是十三个老人的图腾！
这图腾像是把十三个老人的脑袋混在了一起所拼凑出来的，属于抽象派画法……
但是，和十三个老人相处了十三年的林枫，却能很清晰地在脑海中将图腾里每一个老人的脑袋给描绘出来，清晰无比。
“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祭祀这十三个老东西？”
“爸爸，其实很多世界都会祭祀这十三个老人，目的，就是为了穿越世界。当然，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些世界里，有他们十三个的传说？”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在他们眼里，十三个老人其实只是一个人，一个能够掌管各个世界的神。你看这图腾，虽然是十三个老人的脑袋拼凑在一起的，但是不仔细看的话，只会以为这是一个人的脑袋。”
“这群人真可怜，都不知道自己拜了个什么东西，还拜的挺带劲儿！”
林枫笑了笑，落回到了台子上。
为什么要搭建这么个台子，为什么要祭祀十三个老人，已经无法搞清楚了。
林枫能做得，只是搞清楚刘楠楠和这座台子的关系。
他看向刘楠楠，却见刘楠楠一脸吃惊地盯着自己，“你……你会飞？”
“嗯，会。”
“好……好厉害。”
“还行吧，你站上来，我看看你和这个台子会不会产生什么反应。”
“嗷嗷，好。”
刘楠楠爬上了台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林枫的下一步指令。
“呃，不对啊，怎么没反应呢？”
“有……有什么问题吗？”
“你确定宝石可能是在这里获得的？”
“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别的地方。”
“那就怪了……”
这时，小哈的声音传来，很是焦急。
“爸爸，我找到那个仙人了，他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