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在街边随意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去洗澡,房钱是曲离付的。余亦的账户还没有解封,相当于现在是穷光蛋一个。而曲离则是说,反正晚上的饭我都请了,不差这点房钱了。
趁着余亦洗澡的间隙,两个女孩在房间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商量着晚上去哪里吃饭。
洗澡的余亦又是面临了一个难题,他没有换洗衣服。
“那什么,曲大老板——”余亦从浴室伸出一个脑袋招呼道。
“怎么了?”曲离问道,她一扭头发出一声尖叫,“你干嘛??”
“行行好,我没衣服穿了。”余亦苦笑着说道。
曲离嘴角抽搐着,说了一声我知道了,然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
趁着电话还没有拨通,曲离捂着电话问道:“要叫李景来吗?”
“可以啊,衣服也可以让李景顺道买,他知道我的尺码。你先帮我转钱过去,等我账户解封后还给你。”余亦回到浴室回答道。
电话接通,曲离说道:“喂?李景?”
“你是?”电话那头李景坐在宿舍的床上,对这个忽然打进来的陌生电话有些疑惑。
“我是曲离。”
“曲大美女——啊曲离同学,怎么了?”李景更加疑惑起来,好端端的曲离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
“带你见个人,你先去买套衣服,带来我接下来发给你的位置。”曲离神秘的说道。
“买套衣服?干什么?见谁?”李景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不是曲离漂亮还是巡狩者,李景早就挂电话了。
“来就是了。保证给你一个惊喜。”曲离笑着说道,她回忆了一下余亦和李景的身量,然后补充道,“衣服就按照你自己的尺码买一套就行,什么都要可别拉下什么内裤之类的,待会给你转账。”
李景挂了电话,有些发蒙。
接着,曲离的转账信息就过来了,跟着转账过来的,是一个酒店的地址。
“酒店?”李景愣了愣,然后脸上闪过窃喜,不会是要给自己介绍女朋友吧?曲离那么漂亮,那她介绍的女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景兴冲冲的冲出宿舍,随便找了家店买了一套衣服,然后打车前往酒店。
“我到了!”没多久,李景就到了酒店。
“你上来吧,我们在三楼,门开着,你自己瞅着就能看到我。”曲离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她朝着鬼哭狼嚎的余亦说道,“别喊了,衣服来了!”
“我们?”李景回味着曲离说的话,“她果然要介绍女朋友给我!不过为什么呢?管他!先上去再说!”
李景兴冲冲的上楼,很快就看到了曲离,他走进房间:“我来了。”
曲离点点头,指了指浴室方向。
“美女你好,我是李景。”李景没有看到曲离的手势,而是凑到丁安身边。
“那个,你还是先把衣服拿去那边吧。”丁安捂着嘴轻笑,指了指浴室。
“这么直接的吗?”李景笑道,“我怪羞涩的。”
丁安看向曲离,曲离从她眼中读出无语,她捂着脸低下头。
“李景,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这么普信了?”余亦不爽的在浴室中喊话。
“谁啊!”李景愣了愣,直到余亦打开门伸出个脑袋。
“大哥,衣服给我吧。”余亦无奈的说道。
李景没缓过来,呆愣愣的把衣服递给余亦。
余亦接过衣服回到浴室,他穿好衣服打开门,看到李景还在呆呆地站着,他伸手揽住对方肩膀把他李景拉到房间。
“曲大老板,晚上哪里消费?”余亦笑嘻嘻的问着。
“烧烤摊。便宜实惠。”曲离起身说道。
“走吧那就,饿了。”
直到在烧烤摊上坐好,李景才如梦初醒:“一哥,你没死!?”
余亦撇了撇嘴:“死个鸡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种人,怎么也得活个一百岁出头。”
李景拉住余亦的胳膊,眉飞色舞的开口:“我他娘以为你死了!”
余亦哭笑不得,听着李景在旁边述说自己有多么多么想自己。
“打住!喝一杯!都在酒里。”余亦把两个一次性杯子倒满白酒朝李景说道。
“白酒啊——”李景有些发怵。
余亦挑了挑眉头:“怂了?”
“怎么会?”李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余亦愣了愣:“你这是要喝死我?一口闷?你行!”
余亦也和李景一样,直接将满满一杯白酒喝下。
四个人边喝酒边说话,很快,李景就喝醉了。
余亦将喝醉的李景丢到酒店,然后跑回烧烤摊。
“可算把他灌倒了。”余亦叹气道,李景实在太话痨了。
“我记得他没有这么话痨的啊。”余亦摇着脑袋说道。
“可能他太久没见你了。”曲离捂着嘴笑道。
余亦点点头,将自己的杯子倒满。
“你还喝?”曲离皱了皱眉头,余亦晚上喝了几乎有半斤白酒了。
“没事,我开心,终于是又回到虔城了。”余亦笑着说道。
“好像在那里你过得多悲催一样。”丁安不满的撇了撇嘴。
“话不是这样说,终归这里才是家。”余亦从善如流的说道。
说话间,余亦又是两杯白酒下肚。
“你别喝了!”曲离有些担心余亦,将他的杯子拿走。
丁安深深的看了余亦一眼,说道:“曲离你别管他,让他喝吧,心情不好让他多喝一点,最好喝到吐,咱们走吧。”
曲离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丁安强行带走。
余亦坐在凳子上,苦笑一声。
他的确心情不好,今天晚上就是想要把自己喝吐。
回到虔城了,似乎一切都将回归正轨了。
但是,余亦心中却始终有着幽灵徘徊,那是他欠下的债。
黄昏教基地二十多条命,为了救他,全都死于墙外的灵族之手。
黄昏教,将是余亦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这也会是余亦为什么甘愿冒险,也要回到虔城的原因。
在基地里面呆着,每到集会的日子,那个叫商云望的小孩都会被他母亲举到自己面前让自己给这个小孩赐福。
每一次到这个情景,余亦都感到煎熬。
他以为,离开那里就好了,但是事与愿违,他压根做不到陌视那些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场景。
“我该怎么办啊?”余亦耷拉着脑袋,痛苦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