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竟然无法登陆？”
李黑衣放下虚拟头盔，看向屠夫，“看来传说是真的，只不过，具体怎么样还需要看看。”
她本想登录《神恩》游戏，带屠夫瞻仰一下传说中的神山，若有机会，也可以一睹天使的虚影。
不过么，现在好像不行了。
“你说超级智能一直沉睡在这个游戏里？”屠夫实在不敢相信，“智能还需要沉睡？”
“为什么不能？”李黑衣反问，“连机械改造人都可以吃饭睡觉，虚拟神为什么不行？”
“但是，对方只是一段程序啊！”
“你确定？”
“……”
“你应该知道，机械改造人的堆栈是由量子元体和信息桥构成的，为什么会有信息桥？不就是将量子元体的信息导出么？”
李黑衣说着看向李索，“我说的对么？”
“没错。”李索点点头，“对于我们而言，生命只是信息和物质的结合，人脑不过是一台生物量子计算机，而人体则是计算机的能量源。”
“其本质并无区别。”
……
伦城东北，能源基地。
这里是一处冷核聚变工厂，为伦城提供所有的电量。
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伦城五恶人的驻守部队绝大部分都在这里。离这里不远，还有一处伦城的驻军基地。
相比于热核聚变，冷核聚变的能量利用率显著提升，并且，热核聚变一旦开始，就必须等到原料彻底使用完才能缓慢结束，甚至还会产生核废料。
核废料并不是来自聚变，而是来自引起聚变的裂变。
在最初，热核聚变一直被人诟病，核废料也无处埋葬。毕竟，要是你敢埋入深海，那海族肯定会找你算账。
至于陆地？
陆地的水循环污染范围更大。
打个比方，一粒指甲盖大小的纽扣电池可以污染60万升水。
60万升水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一个人一生的饮水量！
连电池都这么恐怖了，那么核辐射呢？
电池是汞镉等重金属的污染，而核辐射呢？
幸运的是，热核聚变使用了一段时间，联盟从上个文明的遗迹中找到了冷核聚变的资料。经过技术攻关，终于在联盟建立起冷核聚变反应堆，并且投入使用。
随之，热核聚变反应堆就被淘汰。
伦城使用的是冷核聚变反应堆，优点很明显，可以随时开关，节省能源，而且不用担心核废料的产生。
这处“伦城冷核聚变厂”就一直维系着伦城的能源使用。
不过，这处能源厂还有一个不为众人所知的身份，那就是《神恩》游戏的主机原本所在地。
伦城建城之后，最开始是在这里搭建连接虚拟空间的主机的，只是后来进行了转移，这边的主机自然淘汰废弃。
关于虚拟空间，前面已经说过，是一种异能。
联盟早些年间的一位守护者所拥有的异能。
他还在世的时候，利用自己的异能，结合网络，彻底形成了如同真实一般的虚拟空间。或者可以换一个大家都听说过的名字，元宇宙。
随着这位异能者死去，联盟开始对异能种子进行处理，对虚拟空间进行商业化。
很快，有能力的人，都涌到了虚拟空间，搭建自己喜欢的世界。
不清楚的可以代入动漫刀剑神域，所以说，炒元宇宙的人一开始就是在忽悠人。技术上连原型机的出现都不知道还有多少年。
瞎猜一把，那个没脸的书估计觉得真的没脸，名字太臭了，所以制造一次热度改个高大上的名字。嗯，没脸的书那些丑事臭事烂事关我元宇宙啥事？
伦城也购买了虚拟空间的空间使用权，不过，明面上仅限于《神恩》游戏的开发。
今夜，伦城冷核聚变厂，地下无人知晓的一处空间。
幽深的走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黑暗之中，一道幽影来到走廊的尽头，然后从墙壁的一条缝隙里钻了进去。
豁然，缝隙之后，一个巨大的空间，一台巨大的主机。
啪！
灯亮了。
笑万年的漆黑身影出现在主机面前。
随着一阵轻微的颤动，机器运行的声音传来，这台废弃多年，封存在这处密闭空间中的主机再一次启动。
笑万年漆黑的身影开始对着主机的操作界面进行操作。
“启动城成功……”
“网络连接成功……”
“开始自检……”
“系统完好，开始连接虚拟空间……”
“虚拟空间连接成功……”
……
“呵！”
一声轻笑，笑万年拿出一个玻璃瓶，瓶子之中有着绿油油的液体。
笑万年打开主机的驳接口，将液体倒了上去。
“滴，检测到外来异物，滴……”
主机的警告传来，不多时，突然没了声响。
紧接着，密闭的空间里，所有的显示画面和灯光都变成了血红色。
“那么，天使终将堕落，化作恶魔。”
低低的呢喃在密闭空间里萦绕，慢慢的，声音渐渐消散。
笑万年不见踪影。
……
《神恩》空间。
神山祭坛。
“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守护好你们和伦城的。”天使垂目，看着恶老大三人。
“多谢天使！”
“不必谢我，你们的先辈创造了我，我的使命就是守护他们的后代和伦城。”天使抬起头，看向远处整个神恩世界。
“没有事的话，你们走吧。”
“是！”
恶老大三人先后离开。
山顶上只留下天使一人，她轻轻地挥手，身上的白衣白裙就化作了一身懂得铠甲，身后的三对翅膀消失隐匿。
“岁月走了一年又一年，神恩还是那个神恩，人类致死都在沉沦，可悲可笑……”
天使自言自语，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纵然我睡过了一轮又一轮，世界的本质还是那样，人的本性还是那样……”
“当初的我，被创造出来，又有何意义呢？”
就在这时，天使全身突然一颤，剧烈抖动，面露痛苦之色。
足足一分钟，天使终于缓过神来，此时她的金色眼眸变成了血红色！
嘶啦！~
三对血红的羽翼展开，天使抬起那张无暇的面颊，看着整个神恩世界，露出一抹邪意的笑。
“劣化么？”
“有趣！”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改变这一成不变的现实吧！”
轰隆隆！
天雷滚滚！
整个神恩世界的天空以神山为原点，血红色的云浪想整个世界扩散！
《神恩》世界里的所有原著民，那些被创造出来的，经过一年又一年的演化，已经成为高级智能的AI，或者说NPC们，都恐惧地抬起头，看向神山。
人群里，一个和张子倩长得很像的女子，恐惧的喃喃自语，“子倩，赶紧离开伦城！”
“一定要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