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态度,有激怒到iris,iris攥了攥拳头,没发作。
红唇勾出浅笑“还是得谢谢你。明天我带着an去你的实验室,今天不早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便要抱着an离开。
尚诚却紧紧的攥着an的手“an,我们还会再见吗?”
an则是茫然的望向iris的方向“姑姑。”
iris伸手将an抱起来,低眸看着尚诚“你是尚医生的儿子?”
“你好,我叫尚诚。”尚诚点点脑袋。
iris勾唇“以后an会经常去你爹地的研究室,你去那里也许会碰见an。”
尚诚仰头看着iris“那an休息的时候,我可以约她一起玩吗?”
“姑姑,可以吗?”an也一脸期待的问。
iris诧异的看了an一眼。
小丫头自从上次生日宴后,就很排斥生人,特别是小朋友,没想到她对尚诚倒是不排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之情?
莫名的觉得对方很亲切。
她还是个孩子,需要朋友。
iris眸光柔和的看着她,点点头“当然可以。”
两个小家伙的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来。
尹婉竹站起身来“我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既然尚悬都知道了,那就没必要再避讳了。
iris看了尚悬一眼,尚悬没什么表情。
三人便一起离开了。
尚诚的眸光一直盯着门口的位置。
尚悬揉揉他的脑袋“很喜欢an?”
尚诚的小脸微微发红,点了点小脑袋“嗯。”
尚悬笑“她很可爱。”
尚诚立刻拉住他的衣角“爹地,你一定要治好an的眼睛,好不好?”
尚悬道“我会尽力的。”
……
尚家。
晚餐之后,席正梃便回了卧室,尚可瑶跟了进来。
席正梃在沙发上坐下来,淡淡的睨向她“有事?”
他本想回房间之后给尚悬去个电话,问问他是不是和尹婉竹在一起,他想证实自己是不是真的产生幻觉了。
尚可瑶跟进来,他就只能暂时搁浅了。
尚可瑶挨着他坐下,一脸的哀怨“五哥,你最近怎么这么忙,都没时间陪我。”
席正梃淡淡的看她“我不是每晚都回来陪你一起用晚餐么?”
尚可瑶撇嘴“爷爷也在,那哪算啊。我说的是你单独陪我,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种。”
席正梃盯着她,好几秒钟之后说道“瑶瑶,你要是实在觉得无聊不如去找份工作做?这样也充实一些。”
一切的根源都在闲。
太闲了就会胡思乱想。
忙一点就好了。
譬如他,工作填满了大部分的时间,他就不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尚可瑶咬唇“我才不要工作。”
辛辛苦苦工作一个月还不及她一顿饭钱,她干嘛要自讨苦吃。
尚家又不是养不起她。
再说,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抱负。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席正梃,仅此而已。
“随你。”席正梃无所谓的道。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我们去逛逛街嘛。”尚可瑶挽住他的手臂撒娇。
席正梃将手臂从她臂弯里抽离出来,淡淡道“我最近很忙。”
尚可瑶立刻一脸失望。
席正梃又道“我还有点工作要做,如果你没什么事,早点休息。”
这就是下逐客令了。
尚可瑶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那好吧,你忙。”
席正梃跟着起身,送她出去。
尚可瑶很不情愿,走得跟蜗牛一样,眼睛四处瞟。
眼角的余光瞄到挂在衣帽架上的黑色大衣,便走过去。
“五哥,这衣服不是你几天前穿的吗?”说话间,尚可瑶将衣服取了下来,“怎么没有送去干洗?我反正没事,我帮你送过去……”
尚可瑶的声音突然嘎然而止,眸光定格在衣领上的红印子上。
红色的……口红印!!
尚可瑶猛地抬眸看向席正梃,眼睛里几乎是立刻就盛满了委屈“五哥……你……”
“怎么了?”席正梃不解的问。
尚可瑶手指颤抖的指着衣领上的红印子,质问道“这是哪个女人的?”
果然!
赶走了一个尹婉竹,还有无数个“尹婉竹”!
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故意将唇印留在席正梃衣服上的是不是?
席正梃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红色的印记,蹙了下眉头。
估计是尹婉竹不小心留下的。
他从尚可瑶的手中拿过衣服,淡淡道“没有女人。别多想。”
“那是怎么来的?你骗鬼呢尚骞!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所以你就可以随意践踏我?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还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你将我放在哪里的?”
尚可瑶歇斯底里。
席正梃烦躁的蹙眉“尚可瑶,别无理取闹!”
“席正梃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尚可瑶积怨已久,这枚口红印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对着席正梃又踢又打,眼泪横流。
她现在才不管自己这么闹席正梃会不会生气,她现在就很生气。
她废了那么大劲儿将他从尹婉竹手里抢过来,结果他还是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她尚可瑶真的就那么差吗?
“够了!”席正梃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冷冷的道,“尚可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意外!我除了你,没别人。”
“我不信!”尚可瑶大吼。
席正梃冷声道“你爱信就信。”
尚可瑶“……”
席正梃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出房间“你现在思路不清晰,太情绪化,需要安静安静。”
然后直接关上门。
尚可瑶使劲儿的砸门“席正梃你这个混蛋!渣男!还没结婚你就劈腿!你个大混蛋!”
隔着门板,席正梃神色冰冷。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老爷子。
老爷子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尚可瑶坐在地上哭,那可怜劲儿,让他心疼不已。
“瑶瑶,这是怎么了?你和阿骞又吵架了?”
老爷子蹲下来拉尚可瑶起来。
尚可瑶一边哭一边骂席正梃,就是不肯起来。
老爷子无奈,只能敲席正梃的门“阿骞,到底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