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机会赢过她吗?”沙耶加心里不太甘心,也担忧着有一天晓美焰会回来让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泡影,所以她很想能够确定自己能够战胜晓美焰,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好。
巴麻美没有回答,不是她心里没有答案,只不过是并不想打击沙耶加的积极性罢了。
她们与岳重晓美焰相比一直都是困守于一个世界一颗星球上的井底之蛙,自己和放不下这个世界的沙耶加不同的一点就在于自己一直都想找机会去往更加广阔的世界看看,只有站在平等的高度对望方才不显得渺小。
“别想那些了,这里没有发现七海八千代的踪迹,她也未必就真的死了,赶紧派人去搜寻一下吧。”巴麻美望着黑与白相间的大雪原心里也不抱太大的希望,这样的大雪落了一夜后什么痕迹都被抹平了,七海八千代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一直都认可着岳重和晓美焰,从来没有奢望过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因为巴麻美很清楚晓美焰能够为岳重做的自己永远也做不到,她这个时候以雷霆之势来给岳重报仇,自己所承受的压力不会比自己处决了七海八千代要小。
晓美焰不好好在实验室里计划虚空之眼项目的前期发展,没事找事的去帮岳重找场子惊扰到范寒石一事被千早结代的副官少女罗莎给发现告诉了千早结代,第二天所有二号实验室的人员前来报道之前千早结代不得不出现质问晓美焰。
对于千早结代的到访晓美焰并不意外,不过看到罗莎就让她有些意外了。
在晓美焰打量着对罗莎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晓美焰,她在占据了优势的情况下还是棋差一招输给了李小北,因此被千早结代派出去历练最近刚刚回来。罗莎很想知道那种徒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来的,在不方便去见岳重的情况下她唯一能够顺利见到的就是晓美焰了。
身穿白色科研服的晓美焰静静矗立着仿若雕像般沉静,她一颦一眸的神态似乎过得特别缓慢,就像从来都没有动过,却也真实的完成了这些细微的动作。
很难想象得到李小北那个机灵古怪诡计多端的小丫头会是晓美焰教导出来的,罗莎知道她虽然叫着岳重师父,其实更多的时间还是和晓美焰在一起度过的。
“有什么事吗?马上要开始工作了。”晓美焰从来都没有给过千早结代那副团长的身份应有的尊敬,自然也不会对一个副官好脸色看,她语气里还隐隐在责怪着她们这个时候来是打扰到自己工作了。
“晓美焰,虚空之眼的计划就算是在组织里也是高度机密,你在这个时候去挑衅范寒石就不怕让副团长的设想功亏一篑吗?”罗莎对李小北有看法,顺带着对晓美焰也没那么友善,一上前便咄咄逼人的质问起来。
晓美焰毫无温度的冷笑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你!”罗莎可不觉得自己比晓美焰的地位低,很不忿的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千早结代拦住了她道:“这也是我的看法,你不该这个时候去惊动范寒石的。”
“副团长阁下,我的确只是一个科研工作者,不过承担了虚空之眼项目后终究会与范寒石正面碰撞的,科学的战场也是战场,甚至比真刀真枪的对抗要激烈得多,我希望没有人会来干扰我的判断。”晓美焰不卑不亢的道,“如何对付范寒石我有分寸,一昧的躲藏他终究会起疑的,与其让他去寻找真相是什么,倒不如直接挑明了和他对抗,那样一来他该想的就不是我们为什么知道他要做什么,而是他该怎样才能不让我们知道。”
“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有那个精力你不妨多想想自己负责的项目,而不是把心思花在向范寒石报复上,我们要对抗的不是他一个执巡官,而是整个泛位面的涉外追逃组。”罗莎不无讽刺的说道,“既然知道自己是科研工作者,那就做好自己的事情拿出成果来交给组织,不需要你去操心怎么运用它。”
晓美焰看了看罗莎没有说话,不是她找不到了言辞而是不屑和一个副官说话,她的眼神里便有千般的话语,仿佛在说着你连我徒弟的比不上,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
罗莎很愤怒,可自己只要一天没有赢过李小北,把那个诡计多端的臭丫头抓到晓美焰面前来,她就没有事实为依据来反驳晓美焰的不屑。
“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千早结代微笑着站在了吃瘪的罗莎面前,对方输给了李小北的确让自己在晓美焰面前有些丢脸,但在这个时候她要维护自己的属下,也不能让晓美焰继续欺负她来岔开话题。
晓美焰微微扬起头道:“女武神游骑兵团一直以来都是以推翻泛位面组织的统治,创造一个符合自己理念的超级组织为目的的,可因为我们自身的硬实力远远不如泛位面,一直以来虽然与之在各个位面争斗着,可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敢发动大规模的行动,只能像小偷一样小打小闹的偷得一些利益,大多数成员普遍认为女武神游骑兵团既然不如泛位面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可一旦这种心态成为了根深蒂固的常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战胜泛位面?”
“它们的社会体系包容多元所以绝大部分人以及位面都认可而加入到其中,而作为极端组织的我团如果连正面对抗的信心都没有,还谈什么理想和抱负。”晓美焰有理有据的说道,“我还没有来这里之前,不管什么样的绝境都没有放弃过抗争,所以我也一次次的逃脱了范寒石的追捕,他乃至泛位面没有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地步,我也不认同组织里普遍想法觉得和他们对抗时一定要把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
晓美焰接连说了两大段话后也停了下来缓口气,接着便坚定且自负的道:“我不否认这么做是想要帮助岳重,但这是他能够承受的压力,我做与不做没有太大区别,最重要的目的是让范寒石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让他不得不来看着我要怎么应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他追捕我的时候可没心思想其他的,没理由我现在有了组织的资源反而就怕了他要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