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二局以宫永咲海底捞月告终,虽然点数很少,却代表了向天江衣宣战的信号。
“糟糕了,小衣的注意力又被宫永咲给吸引过去了,这回的其他两家可比团队赛里的加治木由美和池田华莱强上不少啊。”龙门渕透华很了解天江衣的习惯,当一个人引起她的兴趣后天江衣就会淡化来自其他人身上的感知。
国广一摇摇头道:“没办法的事情,小衣认真起来会很固执的,如果不将目标打倒,她不会罢休的。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小衣去年在全区可是个人赛表现最突出的选手呢,哪怕是白系台的宫永照也不如她耀眼,那里的人实力不比场上的三名对手差,她也一样赢过来了。”
“不一样的,普通的特能者无法挣脱小衣的枷锁,但那个风越的家伙不一样,她给我的感觉和其他特能者完全不同,就像能掌控比赛的呼吸一样。”
“感觉到这种程度,透华你的觉醒应该也快了。”国广一期待的道。
点头确认,龙门渕透华笑道:“记得去年的个人赛吗?”
“当然,八场决赛大战的最后你和小衣可凑到一桌了,不仅如此你还在那场比赛里赢了她,怎么和你的觉醒有关系吗?”国广一问道。
“从那时候起,我就隐约发现我的特殊能力恐怕在克制小衣的一种,在小衣掌握永恒之月后我也慢慢体会到了那个境界。”
和人头密集的龙门渕高中片区不同的是隔着一个通道的另一边,原村和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原本应该有大批清澄观众的位置上,等看到宫永咲海底捞月后,松开了握着的拳头道:“宫永同学,就连打牌的方式都变了不少,难道是受到岳重的影响吗?”
“充斥的算计的味道。”一只手搭在了原村和的肩膀上,“昨天你发现了什么吗?”
“部长,你来了。”原村和自然知道是谁的声音,在昨天她要求下车时,就被竹井久要求了解一下宫永咲和岳重的关系,此刻便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从开始慢慢讲述了出来,最后道,“宫永同学对那个我们看不到的岳重,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
“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了解的情况在里面,小和和就连你也不知道现在的咲酱是怎么想的吗?”竹井久皱眉道。
原村和道:“她让我问你,然后决定立场。”
“那件事吗,真子的做法的确急躁了点,本来是考验的,却让岳重有了可趁之机。”竹井久似自语般念叨了一句后忽然问道,“小和和,你在初中,是全区的个人冠军吧?”
“嗯,使用权限的话我是百分之十五,初中级别的个人双冠比高中要差不少。”
“那你在参加全区大赛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危险的情况?”
摇摇头,原村和很干脆的回答道:“没有,初中时期我父亲看管的比现在要严格许多,每次比赛都是他接送的。”
竹井久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原村和当年流传在各长野县高中麻将部里的传说,也许对方的父亲掩盖在严厉下的保护,本身就代表了不愿意原村和接触这方面信息的意图。
“部长,告诉我吧,我想迟早我都会知道的。”原村和请求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知道找三年级的前辈打听都会知道的。”竹井久的想法和她说的话一样,既然原村和为了宫永咲想去知道一些真相,那迟早她都会知道的,所以还是将染谷真子用来试探岳重和宫永咲的话重述了出来。
因为有宫永咲制造的鲜血在前,原村和的反应不像之前宫永咲那样激烈,反而是露出了明悟的表情道:“宫永同学就是因为在这件事的刺激下才变成现在这个样的了?”
“其中可能有岳重的纵然乃至引导,也可能有南浦数绘那个举世无双的十二宝牌役满的刺激作用。”竹井久正色道,“但不管怎样,咲酱现在的心态已经入魔了,小和和你是选择继续站在她那边,还是和我们一样希望挽回这次的失误?”
原村和依旧无法接受宫永咲现在的思想和行为,所以现在选择了找回过去的宫永咲,不过她也有自己的疑虑:“部长,可是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将宫永同学舍弃那些极端的思想,像大家那种故意疏远的冷暴力,只会让宫永同学变得更加偏执的。”
“如你所说的那样,咲酱现在对岳重有着极致的信任,那么能影响到她的也只有岳重了。我的做法不是针对咲酱,而是让岳重看到清澄的态度,他是懂得妥协的人。”
原村和认可了竹井久的说法,不过还是提醒道:“只是岳重很可能将宫永同学与神风复国会那个恐怖组织搭上了关系,我担心他会……”
“他要让咲酱参加团队赛,就只能选择清澄。”竹井久道,“不管当时岳重所说的复活和那个故事的真假,起码让宫永咲变强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
“部长的想法是,将现在大家与宫永同学的矛盾,转移到岳重身上去吗?”
竹井久笑了笑道:“岳重依旧会是大家的教练,不过老师和学生有矛盾很正常。”
清澄的想法很好,若和她们设想的一样,那么岳重肯定会选择接受的,背黑锅这种事他不会在乎,只是清澄不知道宫永咲那个足以震惊整个世界的心愿,便在境界上永远落了下乘。
在竹井久与原村和谈论的时间里,东三局也进行到了尾声,宫永咲双暗杠立直,天江衣则依旧坚持着海底捞月,两人间的争斗从开始就持续到了现在,解说少女的嘴巴也一直没有停过:“从一开始宫永咲选手就对天江衣选手的海底牢笼发起了强有力的挑战,借着两次摸牌顺序错乱的机会,福路美穗子选手与南浦数绘选手也通过碰牌打破了一向听的尴尬,看来天江衣选手依旧是长野县高中赛事里的霸主,任何与她对战的人都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反抗她的统治,那么这一会是否又将由谁上演海底捞月呢?”
藤田靖子不太同意解说少女的说法,就像收了平龙高中的红包一样还是坚持着南浦数绘胜利的可能性大:“南风场还没有到来,现在就讨论赛场的统治力缺乏证明,而且打破海底牢笼只是宫永咲一个人便能做到的事情,至于这场比赛我却更看好福路美穗子能和牌。”
“藤田雀士的说法,很客观公正呢。”解说少女干笑了两声,也觉得自己的解说词有些主观了,“那么藤田雀士为什么认为福路美穗子选手和牌的可能性要大一点呢?”
“仔细看她们的手牌与打出去的牌,天江衣要撑到海底捞月才能和,而宫永咲所听的两张牌没有一张现物,却被福路美穗子给扣住了两个暗刻,到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打生牌了,她也立直无法改听,只保留了暗杠后岭上开花的可能性。南浦数绘的听牌是无奈之举,因为强行碰牌导致她现在的嵌张听牌处在振听中,也只保留了自摸绝张的可能性,而福路美穗子的多面听还有五张牌可以和,而且都是别家扣住就必须弃和的牌,除非那五张牌全在王牌之中,不然她的和牌几率是最大的。”
“可是赛场上福路美穗子选手的三名对手都不是普通人啊。”解说少女忍不住反驳道。
“确实,不过南浦数绘在南风场之前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暂时可以不考虑她以强运自摸。天江衣的海底捞月和宫永咲的岭上开花都是bug级别的,也许你没有注意到,福路美穗子已经是尽力将她们封锁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解说少女回想了一下,整场比赛的转折点都围绕着天江衣的三次碰牌与宫永咲的两次开杠出现,福路美穗子除了碰掉一张牌将海底牌从南浦数绘那里转到宫永咲的位置似乎没有其他作为了。
藤田靖子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吧?并不是只有碰牌调整摸牌顺序才会对局势进行影响,福路美穗子两次出牌给天江衣碰,就将她手中的一张单牌变成了暗刻,根据宫永咲的杠牌而保留的另一张牌也摸成了暗刻,就是这两幅暗刻将宫永咲和牌的几率将到了最低。”
无声无息,但影响却又无处不在,这就是玲珑之心的福路美穗子,她的能力不足以压制场上的任何一人,但却依旧用自己特有的操纵将牌局尽量变得对自己有利起来。
此时场上只剩下了九张山牌,当宫永咲摸起自己的那张牌时,整个观众区响起了欢呼声。这是出自风越区域的特有庆祝,在经历了恐惧与挫折后依然团结在一起的风越学员们如同夺取了最后的胜利一样兴奋,因为她们的部长没有令她们失望,顺利完成了一次对清澄的反击。
宫永咲立直无法留牌,哪怕感觉到了摸到的牌的危险,也只能将其打掉了。
“和,三暗刻宝牌1,3900点!”福路美穗子的脸上没有露出胜利的笑容,在她看来这次的和牌只是一个开始,这次的最终决赛她不仅要拿到冠军,还要将宫永咲彻底打倒,为那名不幸的部员报仇才行,所以还远不到微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