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you惑是世间最直接的,哪怕是千娇百媚的性感少女也难以与之媲美,别说岳重已经同意了他们拿走这笔钱,就算他不说都有人想要这么去做了。
“抢钱了!”一声在大街上会被认为遇到劫匪的大喊声在这里却鼓动了所有人,豪赌的盛宴在转瞬间就沦为的抢钱的狂欢,抛下文明的伪装与道德的约束后,每个人都状若疯狂。
相互推攘着挤压着,前仆后继的冲刺着与踩踏着,失去了秩序后又有着巨大的财富就在眼前,恍如群魔乱舞一般。
保安们艰难的冲进人群当中把倒地的人给扶起来,岳重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后就不管了,可他们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被踩死在这里,否则的话那位大小姐是绝对扰不了他们的。
参与到抢劫中的人大多数平日也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他们能够抢到的钱对他们所拥有的财富来说其实也不算是巨款,可是在输红了眼又被人给带动了情绪后也都尽皆放下了矜持和稳重。
确认了保安们能够勉强维持住秩序不让有人被踩死或者打架斗殴的局面出现后,ol美女也不想再看到这丢人现眼的一幕了,她决定去找岳重说两句话,哪怕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多一点也比留在这里有意义。
离开了那个喧闹场后岳重并没有走远,仿佛早已经预料到了负责游轮的那位大小姐要来找自己,所以他就在赌场门口的围栏上站着遥望深夜里平静的大海。
ol美女想了想,他记得岳重是抽烟的,所以从兜里拿出女士款的细支烟递了过去。
“谢谢,烟已经戒掉十几年了。”岳重摆摆手后转过身来,双臂背靠的游轮的围栏脸上带着微笑道:“小丫头找我有什么事?”
“您不应该能够猜出来吗?”ol美女悻悻的把烟放了回去说道。
“难道你想把我这一千万也拿走啊?这可是我旅行的路费不能给你。”岳重低头看了一眼就放在脚边的一千万,可他这个架势根本就不像是重视路费的模样,一不小心就能把这一千万给踢进海里去。
ol美女很不太适应岳重的说法方式,她觉得他这般尊贵而强大的人应该是一举一动都充满威严的,这么轻浮真的好吗?
“我叫藤田芳子,十多年前见过您一面。”藤田芳子鼓起勇气对岳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管他是不是能够记住,至少他不会那么快就忘记了。
“十几年前啊……”岳重闭上眼睛回忆了片刻说道,“是我岳父大人的葬礼上吧,那天人太多了,我倒是没有看到应该还是个小女孩的你。”
“您能够想起来就是在下的荣幸了。”藤田芳子掩着一丝自嘲的苦笑说道,“我也没能够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晓美家的家主也会独自一个人出来吗?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会为您安排好接下来的旅程。”
岳重摆摆手说道:“那倒是没有必要,小晴已经去念大学我也算是能够放松几年了,想着一个人到处走走看看也不让其他人跟着。”
“嗯。”藤田芳子不能够理解岳重的想法,因为被工作和责任压着的自己很少会有那么多的自由时间可以去安排。
气氛稍显得有些尴尬,岳重没有主动开口藤田芳子更是不知道该去和这位大人物说些什么,原本心思机敏的她想了半天才犹豫着开口说道:“赌场的事……”
“芳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一个人旅行哪里拿的走那么多钱,真要全部带走了也会让你为难的。”岳重只需要知道她的名字自然就清楚了她的家世,“你爷爷与晓美家的恩怨在他死的时候也就两清了,我不想再追究你们这些后人,同样也不想占你们的便宜。”
藤田芳子对岳重本就不太能恨得起来,她与自己爷爷的关系也不是太好,所以听到岳重的话后下意识的站直的身子道:“是。”
从赌客们身上赢来的钱都更多的还了回去,那么游轮赌场的声誉也就不会受到影响了,这一次的豪赌活动反而会被这一批赌客津津乐道许久,反倒是为这艘游轮提升了不少的知名度,所以岳重也不会欠藤田芳子什么。
“有点饿了,有地方吃夜宵吗?”岳重在赌场一待就是大半天,期间他都没有时间吃点东西,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便听到了肚子在咕咕叫着。
藤田芳子点点头说道:“我马上让人安排。”
“谢了,送到我房间来就好,你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岳重笑了笑弯腰捡起那一千万了走了。
藤田芳子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它已经不像自己记忆中那样宽厚挺拔彷如能够撑起天地一般了,但比自己想象的要亲和许多。
没能够达到亲近岳重的目的,但从他口中得到了恩怨两清的承诺就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藤田家自从老头子死后就一直过的战战兢兢,他们没有那个勇气去挑战晓美家,却害怕岳重会在事态平静后一个个家族的清算过去。
提心吊胆的生活了十多年如今能够得到岳重的承诺终是让悬在头顶的利剑消失了,原来岳重也不是那么的戾气深重。
这个问题若是让岳重来回答却是很无奈的,他并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可现实决定了他已经不能够去快意恩仇灭人满门。
吃过了藤田芳子让人送来的晚餐后岳重又散了会步消消食,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已经暴露了身份的自己不方便找个地方进行日常的锻炼,且天色也不早了他便在船舱中入睡。
第二天的天色才蒙蒙亮,游轮便已经驶入了c国魔都的港口,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海上旅途到此也就结束了,把那一千万装进行李箱中并拖着它走进海关,这一路岳重也没有看到藤田芳子的身影,这姑娘倒是挺有分寸的。
“找个地方把货币给兑换了,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呢?”看着人头攒头的海关岳重陷入了沉思,他的旅行自是没有什么计划的,到了一个地方后才会去想确定新的目的地,在那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脚步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