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这哪里挣钱啊?”
陈一鸣嘿嘿一笑,朝着何林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小林子家祖传的‘何通宝鉴’店铺,那才赚钱呢!”
说着,他又朝着何林使了一个眼神笑道:“小林子,我听你爸说,上次那阴沉金丝楠木拍卖了多少钱来着?”
何林瞬间会意,脸上表情不变:“哎,也没多少,今天这不才转了帐回来嘛就小一多千万!”
小一……多万?!
听到这个数字,田波刚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了。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可是自己公司几年的净利润啊!
“兄弟,你这明显是在吹牛吧?”
这个时候旁边的田天星倒是不屑的一笑,对着何林说道:“我作为考古学硕士,据我了解……”
田天星故意拖长了语调,笑道:“这金丝楠木市场价格好像也顶多就30到50万一斤吧,你这一千万左右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啊!”
此言一出,何林等人面色不由的微微一变。
“呵呵,这位田兄弟。”
何林呵呵一笑,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口中的金丝楠木,和我们口中的金丝楠木好像不是同一个品种吧?”
“笑话,金丝楠木就是金丝楠木,我不信还有其他品种不成!”
谁知田天星一脸不以为然,反倒是对着何林嗤笑道:“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大学教授曾讲过,金丝楠木又名帝龙木,是主产于西非拉丁美洲一带,主要用于制作昂贵的家具的木材材料,我可说得有错?”
何林听后不由得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田兄弟,你的这番讲解确实没错。”
“但是你说的帝龙木学术名是叫金丝木,没有‘楠’,而且……我所说的阴沉金丝楠木是阴沉木的一个品种,我们所说的完全不是一种木料。”
“噗嗤——!”
这个时候,王维也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位田兄弟,看来书本知识还没有掌握得很牢固啊!”
“放屁,明明就是你们胡吹大气!”
田天星一时间脸色也是涨得通红,不服气道:“还价值上千万的金丝楠木?!”
“笑话!那些都是我京都大学教授讲的知识点,照你这意思来看,这是说我们京都大学传授还没你们知识渊博了?”
他这番话说得是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要是换做一个稍微不懂古玩的路人来看,还真会觉得田天星所说的要权威一些。
“如果真的单从古玩鉴赏知识来说,你们学校教授可能还真不如何哥!”
王维将头一抬,丝毫不让笑道。
京都大学的那些考古学授,在考古学方面虽然获得了教授的职称。
但他们多为学术型人才,换句话说就往往学的书本知识远大于实践知识。
要真跟何林比起来,何林这从小接触的古玩还真说不定比那些所谓的教授专家还多!
更何况何林有异能在身,别说什么京都大学考古学教授,就算是华夏古玩鉴定专家来了,何林也自信不会差上半点!
“哈哈哈……真是笑话!”
田天星这时侯倒是笑得前俯后仰,就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爸,妈,你们听见没?”
“他们这牛都要吹上天了,不仅分分钟上千万入账,而且还说古玩方面知识能力比咱学校教授还厉害呢!”
“儿子,你跟他们这种人叫什么劲儿,免得拉低了咱身份呢!”
吴芳华白了一眼王维和何林两人,不屑一顾的说道:“他们要说他们还能飞天,你这傻孩子也跟着信啊?”
说完,吴芳华又低声嘀咕了一句:“瞧这一身的地摊货,还好意思吹牛分分钟入账上千万,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田波刚原本半信半疑的胖脸脸色也恢复如前,脸上挂笑说道:“老何,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人以前也是老老实实的,怎么现在变得贪慕虚荣了呢?”
说着,他又一脸语重心长的对何不同说道:“老何啊,不是我说你!”
“你儿子学习不行没事儿,挣不到钱也没事儿,但是这人品要是不行,那可就是大事儿啊!”
何不同面色一变,就准备反驳。
可是这时何林却是拉了一下他胳膊,笑着说道:“老爸,既然人家不信咱,那解释再多也是白费功夫!”
何林倒是看得比较豁达,就像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去反咬一口?
“嘿嘿,何哥说得在理。”
王维撇了撇嘴,笑道:“何叔,人家不信我们说的话,咱也不用去操那闲心,反正咱也吃得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撤了吧?”
“你你你……老何,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儿子和伙计,人不大,牛就差吹上天了!”
田波刚气得面色铁青,一只胖手指着何林和王维两人哆嗦个不停:“这教不严,是师之惰,可这养不教,可就是父之过了啊!”
听着田波刚越说越过分,何不同的脸色也是忍不住变了又变。
最后他也只得叹了一口气,拱手笑道:“老田,今天的事儿你也别放在心上,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路走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说完,他就朝着何林和王维等人笑着点了点头:“臭小子,吃得差不多了吧?”
“早饱了!”
“嘿嘿,何叔,屁股早就坐疼了!”
“行,那咱结账回家!”何不同笑了笑招呼道。
“服务员,结账!”陈一鸣也是嘴角勾笑,朝着柜台招了招手。
紧接着,他们一行人就起身去了柜台结账。
田波刚见到何不同并没有责骂何林和王维的意思,也是冷哼一声不在说话,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老田,你自己看看,你这以前的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啊?”
吴芳华不满的白了一眼何不同等人,冷声埋怨道:“素质这么差,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怪不得大学一毕业工作都找不到呢!”
“哎,老婆,你也别在意。”
田波刚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叹声说道:“毕竟只是个高中同学而已,三十年不见谁知道他咋混的,况且不是所有家庭都跟咱家一样明辨是非嘛!”
说完,田波刚又不屑瞟了一眼正准备结账的何不同等人:“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难怪老何这儿子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真是穷有根富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