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城府
地球上有一种叫做恋物癖的病,说的是对异性使用过的某样物件儿拥有着浓厚的性趣。
但在这里,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我真他喵的没有恋物癖!
之所以神情紧张,小心翼翼的嗅它,还不是因为它是一张厕纸的缘故吗!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天晓得这张厕纸有没有被使用过啊!
还有,别用你那瞅变态的眼神儿看我,信不信我当场变态给你看!
连续在内心中吐槽与咆哮,总算是舒坦了我紧张的情绪。
犹豫了一下,将厕纸别扭的收回衣兜,我转身朝屋里走去。
“喂!”阿娜蕾塔公主叫住了我:“你的回信呢?”
“等着!”
我进了屋,拿支笔,也跑进了厕所,把我的想法歪歪扭扭写在上面。
不得不说,厕纸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无论是在地球上还是在和风大陆,都是最普及且最实用的生活用品。
抄袭,传条,就算被当场抓住,只要你用力擤一下鼻涕,最好再揉一揉,就万事大吉了。
周旋于贵族与皇族之间,想要将重要的情报递出,只要你悄悄地把内容写在厕纸上,再折几下,或是仍旧揉成球,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带着情报出入无阻了。
即便被抓到,你只要说它是用来擤鼻涕擦屁股的,一般人是绝逼没有勇气打开它的。
如果说折櫈是十大武器之首,那厕纸就是传递情报之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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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厕纸的瞬间,阿娜蕾塔公主的表情是震惊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被雷的外焦里嫩,以至于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话:“这是什么?”
“我的答复啊”我淡淡道。
厕纸在微风中晃动,好像一面写满了黑色小字的旗帜。
“你就不能选张好一点的纸写吗?”阿娜蕾塔公主抓狂道,她的嘴,已经变成了梯形。
“这不是挺方便的嘛”又晃了晃厕纸,我一脸嫌弃:“这可是最高级的厕纸,加厚柔软型,一点也不便于书写,为了把想法统统写下来,我可是废了好大劲儿呢。”
“哎?你咋还是这幅表情呢?难道非要我用普通厕纸去写吗?”
“你就不能不去想厕纸吗?”阿娜蕾塔公主快要疯了:“想想纸,普通的纸,为什么你就不能用普通的纸写呢?”
我挖了挖耳朵,抠了抠鼻子,一脸更加嫌弃的表情:“哈啊?”
接着,阿娜蕾塔公主就彻底崩溃了。
......
......
厕纸,最终还是被阿娜蕾塔公主带了回去。
临离开前,公主做了一个并不高贵的举动,她当着我的面,狠狠啐了一口,就愤愤的离开了。
回了家,阿娜丽塔公主凑过来问我:“是阿娜蕾塔吗?”
“啊,是啊。”
“她怎么来找你了?”阿娜丽塔公主一脸狐疑。
“她被我风流潇洒的英姿吸引住了,是来和我幽会的。”
“骗人”阿娜丽塔公主完全不信:“我妹妹才不会和你幽会呢,而且,你见过谁幽会结束后往地上吐唾沫的。”
“可能她属神兽羊驼的吧,一激动就吐口水。”
“神兽羊驼?”阿娜丽塔公主一脸懵逼:“那是什么?”
“别管他”卡嘉莉走了过来,道:“小毅不时会冒出一两个谁也听不懂的词来,你只要当做没听到这些就好了。”
“哦”阿娜丽塔公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转向我:“你快说,我妹妹到底为什么要来找你?”
叹了口气,我无奈道:“是女皇大人差遣来做信使的,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信使?”阿娜丽塔公主自言自语道:“我姐姐?”
“嗯,之前我不是说了一番比较无礼又比较无情的话嘛,你姐姐让她给我传信了。”
“是要给你定罪的定罪书吗?”她盯着我看,十分紧张。
“不是”我道:“只是交流情报和看法,跟定罪什么的没有关系。”
说着,我将已经被揉成球的厕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铺到桌面。
在轮番看过厕纸上的内容之后,凤凰他们舒了口气,地精们也舒缓了表情,阿娜丽塔公主拍着胸脯道:“吓我一跳,我就说,姐姐绝对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
......
精灵女皇是否是绝情的人,现在还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她目前并非我的敌人,倒有点像是受难的盟友。
今天的厕纸,也像是求助的文书,在向我寻求帮助。
想要帮助精灵女皇,首先要了解精灵女皇身边的敌人。
六位长老,分别是:普丽丝拉、园田舞、丝玻绫、梅拉、琳赛,以及一位并不知名的老女人。
普丽丝拉大长老阵营未知,不过以我对她目前的掌握与分析,她是个伪君子,平时不外露表情,猜不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园田舞长老是个高冷的老妖婆子,同时也是我目前为止最弄不懂的人了。
瞧不上我的她,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与我作对,原本我以为她是阿卡哈维那边的人,却不想,就在之前,她竟然对擅自篡改信件内容的琳赛长老表现出异常的愤怒,这令我十分诧异。
我在想,这究竟是一种试图亲近我,博取我好感的策略,还是说,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在没有确定的依据之前,无论将她归为哪队,都为时尚早。
琳赛长老很有趣,她看着对园田舞长老言听计从,时不时的,却会挣脱缰绳,我行我素。
就拿之前篡改信件内容的事情来说,她的行为,似乎远远超出了园田舞长老的预料,否则,园田舞长老也不会表现出那么愤怒的表情。
但就如之前所说,给她下结论定位还为时尚早。
我并不知道篡改信件这件事,究竟是临时发生的真相,还是早已预谋好的阴谋。
梅拉长老不必多说,肯定是阿卡哈维那边的人了。
虽然并不清楚丝玻绫长老的站队,但从她无视芭芭拉,并直接勒令地精协助小队的行为来看,肯定不是我的朋友了。
至于那位尚且不知名姓的长老,无论周围人流露出怎样的思想感情,她都一直是低着头,好像在思索,也好像是在瞌睡。
但我隐隐有一种错觉——这个人,或许比普丽丝拉大长老的城府还要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