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章 阴谋
“你说我懂精灵文?”妖精族长轻哼一声,露出一抹不屑的讥笑:“岂止是我,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懂精灵文。”
“哦?”我假装没有发现她讥讽的表情:“这么说来,曾经的精灵族还是很慷慨大方的嘛,连仅限于皇族之间的文字,都肯不遗余力的教授给所有的妖精。”
“年轻人就要老老实实的,别试图套老人家的话”妖精族长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意图:“我想告诉你的,就算你不套,我也会告诉你,我不想说的,即便你套了,也不会透露给你只言片语,懂了吗?”
意图被当场揭穿,我也只得老老实实点头。
妖精族长喝了口茶,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提及精灵文的时候,我会如此的不屑。”
我点了点头:“想。”
“精灵文,本来就不是属于精灵的文字。”
“啊?”我被妖精族长的话绕迷糊了:“精灵文不是精灵的文字,那为嘛要叫精灵文啊?”
“因为他们是一群喜欢将好的东西占为己有的小偷,稍稍做过一些改动就说是自己独创的剽窃者。”
“呃,虽然我知道精灵族对您老人家造成过伤害,但我仍不得不说一句,您老人家刚刚的话有点偏激了吧......”
“偏激?”妖精族长打断了我的话,冷笑一声,道:“如果你能够了解到这段历史的话,就不会觉得偏激了。”
“洗耳恭听。”
“月光城是原属于我们妖精族的王国,我们在这里建设家园,了解自然,创造艺术,创造文字”妖精族长的目光越过我,望向我的身后,那里,有一只吃得满嘴果浆汁液的小萝莉,蕾米。
“之后又过了数百年,一群和我们长相颇为相似,却不会飞的人类乘坐着破旧的小船儿,登陆月光城,他们,就是精灵族的先祖。”
“我们的先祖初见精灵时,感觉他们好像是一群尚未开发过的野人,穿着粗布缝制的衣服,携带青铜打造的武器,佩戴打磨方式非常简陋的饰物,操着一口和风大陆通用语言,那时候的和风大陆通用语言还很简单,并不像现在这般复杂,也不如现在表达的含义多,我们的先祖收留了他们,并教授他们我们创造的妖精文字,不得不说,他们比许多漂流到这里来的其他人类要聪明得多,没用几年,他们就掌握了我们的文字,并适当的做了些许的更改,这就是后来的精灵文。”
“原来精灵文是这么来的啊”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这和剽窃还真就没什么两样。”
“所以,在你说到他们慷慨的教授我们精灵文的时候,我会讥笑的原因”妖精族长摊开信纸,平铺在桌面,冷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妖精族的文字,竟然成了精灵皇族的特用文字。”
“没办法”我摊了摊手,顺着她道:“无论哪个种族都会有一些无耻的家伙存在的嘛。”
“我们妖精族就没有这样的人”她抬起头,凝视我的双眼:“我们慷慨,大方,无私,将获取的知识毫无保留的教授给渴望学习的精灵......”
“所以你们才会沦落到这样的田地”叹了口气,我道:“你们太善良了,而且还无私,这两点本来是高尚的美德,但却并不适合在和风大陆这个环境中生存,无论是人族、兽族、地精、矮人,还是精灵,他们正因为虚伪和无耻,才存活至今,而高尚的你们,却只能龟缩在这个地方度日。”
妖精族长皱起眉头,她认真的凝视我,半晌,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很对,蕾米在你身边的话,一定不会像在我身边那么单纯,天真,无暇.....”
“呃,咱别扯到蕾米身上好不好......”
“你听我把话说完”她猛地提高音量,吓了我一跳,接着,她又道:“但是我相信,在你身边的蕾米,却会比在我身边的蕾米活得更久。”
“为什么?”
“因为你无耻”她笑了:“非常的无耻。”
“咱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一脸不爽:“不带人身攻击的好不好?”
“不,这不是在讽刺你,也不是在侮辱你,我是在夸你”她微微点头,道:“正如你所说,我们妖精族太过单纯、善良,才导致现在这般田地,如果当初有你这样一个无耻的人辅佐先王,或许我们早已站在和风大陆众多种族的顶端,成为他们的领袖。”
“您过奖了,嘿嘿”我猥琐的笑着:“不过,像您这样夸人的,我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
......
妖精族长摊开信纸,细细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越读下去,她的表情就越发的凝重,眉头也皱的越发的紧皱,最后,成了一团扭在一块儿的疙瘩。
我猜测,信上的内容多半是同妖精族有关,而且很有可能会是一起种族灭绝性的阴谋,就如多年之前,迫使妖精销声匿迹的恐怖行径。
虽然我很想问她,信上写的究竟是什么,但看她仍旧细细在看,且表情越发的凝重阴沉,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转过头,远处,蕾米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正飘在半空同那些与她年纪相当的妖精们玩耍。
那些妖精族孩子的父母,正聚在一起,满脸幸福的看着孩子们玩耍,浑然不知道此刻,他们的族长双手微微颤抖,一副怒火即将发作的表情。
......
......
半晌过后。
妖精族长将信纸推向我这边,并发出一声重重的鼻息。
“看完了?”接过信纸,我望了眼一字不通的内容,道:“您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是很愤怒”妖精族长的声音有些压抑,好像上面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沉闷的发不出多少响声。
“怎么了?”我问她:“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写了很多,都是很有用的情报”妖精族长飘了过来,立在我身侧,伸手指着信纸上的每一个字,一点一点的解释着它的读音与内容。
她解释的速度很慢,很仔细,也很清晰。
通过她的解释,一件件潜藏的阴谋,在我的眼前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