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冷雪摇摇头,趴在我胸口上,娇滴滴地说道:“爷爷让你带我走,是把我托付给了你,你会珍惜我嘛?”
既然我答应了方莫平要将冷雪带出去,就一定会带出去,但是我不能保证会守护她,因为我还不懂爱情,更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冷雪。
冷雪看我有些犹豫也没有着急,闭上眼睛趴在我身上,“我可以等你,先睡觉吧。”
我摸着冷雪的秀发渐渐地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破旧的平房,虽然老旧,却也房屋俨然,鳞次栉比,说不上山清水秀,却也依山傍水。
我独自往村里走,沿途居然没有一个人,再往前走,阵阵阴风扑面而来,夜幕缓缓降临,只有一户人家透出微弱的光,看来今晚只能借宿这户人家了。
走近,房门虚掩着,我推开门,一地白蜡,火苗忽明忽暗,恐惧感油然而生。“您好,有人吗?”没人回应,我径直往里屋走去。
“你是谁?”苍老的声音中透着虚弱,浓浓的眉眼透出一股凶气眼角好像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嗯,我迷路了,天黑也走不出去,能借宿一晚吗?”
“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客房,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儿子挤一挤吧。”说完便领着我往里走。
屋子很黑,在淡淡的烛光下,才能勉强前进,我左顾右盼,仿佛除了烛光能照到的范围外都是无尽的黑暗。好在屋子不大,很快就到了卧室。这年头科技发达,连非洲贫民窟都万家灯火通明了,这儿咋还这么落后呢。
进屋后,我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屋里陈设很简单,除了一张木床,就只剩下一个烛台了。
床上躺着的青年缓缓起身,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吃力地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空气中只有那沉重的喘息声。
老头看着自己儿子如此模样,眼中流露的尽是心疼,“我孩子啊,什么都好,从小到大,一帆风顺。
老头给我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再整了一张床,说是床,其实是一块木板,哎,有地方睡就知足了,打地铺就打地铺吧。
劳累真的是很好的安眠药,经过一天奔波,我很快就入睡了。
“别过来……不要……”
一声接一声,叫的我毛骨悚然。我睁开眼,看见了一只鬼,面色苍白,只剩下一副骨架,两眼发红,趴在了小伙子的身上。一时,困意全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
据道教典籍记载,人被“鬼压床”后,秉气逐渐降低,鬼邪便乘机附体于人。被附体后,轻则出现幻想,重则折磨致死或被控制而轻生。
这老头的儿子被折磨得不轻啊,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该把这小鬼给解决了。可是要是我不但没有解决了它,反而被它控制了梦境,那就是永无天日的黑暗啊……管不了这么多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面前呢,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既然是鬼,那就有它的弱点,我在黑暗中挪动,小心翼翼,“咚”,要死,由于房间太过黑暗,我一头撞上了烛台。完了,现在肯定惊动了那小鬼,他发现了我,令我陷入被动。我只好调整姿势,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蹲在烛台后面,房间一片沉寂,我度秒如年,承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床上有了动静,那个青年猛地坐起,和之前那孱弱痛苦的样子截然不同,看来它打算借青年之手来了结我。想起他体弱多病的模样,我不禁怀疑对手的能力。
但现实和理想总是存在一大段差距,
他一个箭步就来到我面前,我顺势将烛台推倒,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蜡烛掉落,光逐渐暗淡,黑暗笼罩着我,伸手不见五指。
这对我来说是绝对的劣势,我凭借自己的记忆,判断门的位置,我慢慢往墙边挪,忽然,肩上传来了一阵痛感,下一秒,我被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痛,我立马站起,然并软,下一秒,我又被放倒在地。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奈何黑暗了抑制了一切。
房间里的打斗声惊扰到了老头,他肯定认为我欺负他儿子了,可谁知道,我堂堂野兽,也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老头举着油灯,推开房门瞬间,我感觉世界都亮了,就在那时我翻身压住那小子。我和他扭打在一起,我趁机将他甩到墙上。我趁热打铁,用上了师傅教的招数,勉强制服了他。青年倒落在地,老头见状立刻跑到他身边,护在他跟前,见他的儿子一动不动,怒气冲冲:“你这畜生,我好心收留你一晚,你居然对我的儿子动手。”
老头抱着他那一动不动的儿子,口中振振有词。看来那鬼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这就走了吗?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这时,老头子不像之前那样口中振振有词,他猛地站起来,所有的行为举止都不像是一个年迈的人所表现出来的。在烛光下,我看到在老人的影子后还有一个奇怪的影子。我往他身后望去,那只鬼两只手高高举着,隐约能看到从他的手指中滋生出了几根细细的绳子,绳子的尽头在老头身上。那个老头就像那鬼的傀儡一般,被它摆弄于股掌之中。
鬼拉线,鬼通过几根线可以轻易地控制活人的行为,而且人的意识尚在,这就是最恐怖的,被控制的人往往经受不住心理的恐惧,而被活活吓死。
老头眼神空洞,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逊色于壮年,老头的战斗力直线飙升,恐怕,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小鬼动一动指头,老汉便向我冲过来,给了我一记勾拳,瞬间,我感觉咽喉有股血腥味,这一拳可真够狠的,打的我鼻血直冒,看来我英俊的脸庞要不保了,我的挺立地鼻梁啊。
老头顺势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们靠的很近,从老头的眼中,我看到了恐惧和闪过的那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