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还处在昏迷当中,一直低着头,所以妇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人是谁,当听到图玛的话之后。
妇人急忙把她拉了过来,跟她比划了几天,我也看不太懂,不过猜测应该是告诉图玛不要瞎说,爸爸已经死了。
图玛不相信的拉着妇人到男人旁边:“不,妈妈,真的是爸爸你快看看?”
妇人的手都是颤的,尝试着伸了伸,不过始终没有去看,把图玛抱到了一边,不在去看那男人。
我来到妇人的旁边,让诗玛先把图玛给带过去。
我问妇人:“为什么不看,万一他是你丈夫呢?”
妇人摇了摇头,跟我比划了几下,我大致是看懂了,她是在告诉我,图玛的爸爸已经死了,这个肯定不是。
我问他:“那万一是呢!”
图玛的妈妈突然把头扭了过来,用着一种非常吃惊的表情盯着我。
我笑了笑:“你跟我来!”
图玛的妈妈没有动,只是往弘毅那边看了看。
我把弘毅的抬了起来,让妇人去看。
妇人看完之后整个表情就变了,那样子不能说吃惊,也不能说不吃惊,总而言之是非常的复杂,我一时间也形容不上来。
她盯着弘毅看了老半天,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只是步子还是没有动,呆呆的站在了那。
倒是图玛非常惊讶的看着弘毅,一直在喊爸爸。
她从诗玛的怀里挣脱开,跑到了弘毅的旁边,上下打量着:“妈妈真的是爸爸!”
此时的妇人已经泪流满面,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一样,焉了。
看妇人的表情虽然泪流满面的,并没有看到诧异,就像是本来已经死了的人,突然活了站在了自己的身边,那种惊诧和不可思议的样子。
从妇人的表情里我仿佛看到了一副早就知道弘毅没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图玛一直在那喊着爸爸爸爸,一直这样下去,弘毅竟然醒了,但相当虚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看着图玛,笑了笑:“图玛,我的孩子。”
图玛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爸爸你没死,你竟然没死,太好了,太好了,爸爸没死爸爸没死。妈妈你看到了吗?”
弘毅朝妇人那边看了看,也是笑了笑:“白玉,你还好吗?”
“弘毅,你真的是弘毅!”
把我吓了一跳的是,一直哑巴的妇人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同样这样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诗玛,她的不可思议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从他的表情里我大致是看清楚了,她应该也一直认为妇人是哑巴来着。
下边的时间自然是一家三口温存的时间,我和诗玛也不好意思打搅。
我把自己的包往旁边挪了挪,拉开,看看里边的东西,发现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并且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我盯着诗玛,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诗玛过来之后我问她:“这东西是谁送的?”
诗玛告诉我:“我正打算跟你说的,这是一个神秘人送的,我问她名字,她也不愿意说,只是告诉了我,是一个爱你的人。”
爱我的人?我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好像还没有人说过是爱我的。
我问诗玛:“那她长的怎么样你有没有看到?”
诗玛摇了摇头:“没有,她头顶上有一个草帽,把整张脸都盖住了,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后边背了一个箩筐。”
“箩筐?什么箩筐?”
诗玛说:“就是平常见到的那种箩筐,里边放的是一根根的箭。”
箭?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那个被一箭射死的男人,我让诗玛等一下,跑到歪门邪道的旁边,把他手里的那把箭给抢了过来,拿到了诗玛的面前问她:“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诗玛把箭从我手里拿出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以后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的,咦?这箭是从哪来的?”
看来是真的,我想,把箭放了起来,我告诉她这是我们捡的,具体的跟她也说不明白。
诗玛也没有一直问,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了。
我看了一眼躺在树上温存的弘毅一家,以及突然说话的妇人。
问诗玛,诗玛也处在惊讶之中,她解释,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就奇怪了,我现在怀疑妇人的哑巴不会是装的吧?
没多久,三个人就长谈了起来,妇人说话是真的,而且说的很清晰,跟正常人无异,连图玛都惊讶的问:“妈妈,你,你怎么会说话了?”
歪门邪道这个时候也从一旁走了过来,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那些村民并没有跟过来。”
我扭头往那边看了看,的确是没有发现有村民跟过来。
歪门邪道看了一眼一直温存的弘毅一家奇怪的问我:“这妇人怎么会说话了?”
我告诉他:“不清楚,刚刚就会说了,我还处在懵逼之中。”
讲的差不多了,弘毅和妇人,图玛突然向歪门邪道我们跪了下来,把我和歪门邪道吓了一跳。
我急忙去扶他们,但两个并不愿意起,还让我和歪门邪道不要动听他们说。
我看了歪门邪道一眼,才没有继续去搀扶,但还是告诉她们有什么事起来说,干嘛非要跪着呢?
弘毅却不愿意起来,还向我们道谢:“我们一家人之所以还能聚在一块全是因为二位的鼎力帮助,要不是二位的帮助,恐怕我们绝对不会还有机会再一起。”
我跟歪门邪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弘毅兄弟说这是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歪门邪道也点头:“对,应该做的,你就别那么客气了,怪见外的。”
弘毅还不愿意起来:“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如果不介意请受我们一拜。”
我急忙去拉,歪门邪道也是,在我们两个全力劝说下,弘毅终于是不在坚持,他起来后告诉我们,我们的情谊他会记一辈子。
歪门邪道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客气,问:“你们这么逃出来,回是肯定回不去了,想好去哪了吗?”
弘毅点了点头:“想好了,早在以前我就想好了,世界之大,这里容不下我们,有地方容得下我们,我们打算去大城市打工挣钱,让图玛接受学习。”
我赞同他们的这个想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们出去只要肯吃苦,就比在寨子里强,说不定等几年他可能就会成为有钱人了,到时候再回寨子,也能让这些人都看看。
弘毅点了点头,我又看了一眼诗玛:“等天亮你回去吧,关于把你给抓过来,我们也深表歉意,希望以后你在寨子里一切都好。”
诗玛点了点头,还向弘毅和妇人,图玛保证,她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弘毅和妇人也向诗玛道了声谢。
几个小时后天亮了,诗玛打算离开了,临走前,她突然告诉我:“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了,昨天那女人给你们送行李的时候,让我托句话给你们,你们要是想找鬼婴就往一个叫神**的地方,那里会找到你们想找到的东西。”
诗玛走了,让我和歪门邪道呆住了,神**?那女人告诉的我神**,奇怪,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找鬼婴呢?这个女人我是越来越奇怪了。
弘毅一家也在收拾东西,我和歪门邪道也不知道神**在什么地方便问弘毅,知不知道神**在哪?
弘毅本来还在收拾东西的动作戛然而止,盯着我和歪门邪道的脸有些不好看。
他问:“你们找神**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歪门邪道:“有些事要去那个地方看看,你知道在哪吗?”
弘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张岩兄弟,你们听我一句劝,不是什么关天的事儿就不要去,那地儿非常邪,听说去那儿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的?”
我心里一咯噔,看了歪门邪道一眼,问弘毅:“不对啊,那不是一个村子吗?怎么会邪呢?”
弘毅告诉我:“你最好相信我,非常邪,有的人说神**是有人的,但有些人说神**是没人的,那些看到的人其实都是鬼,你们去可谓是凶多吉少。”
我心里头被说的有些没底了,别说,光是听这个村子的名字就感觉很奇怪,神**。
歪门邪道告诉弘毅:“好了,我们知道了,弘毅兄弟要走,那我们也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了。”
弘毅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告诉我们:“去神**最好不要去,听我一句劝。”
我跟歪门邪道点了点头,弘毅领着图玛和妇人走了。
我跟歪门邪道在山里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信谁好了。
我盯着歪门邪道,问他:“怎么样?还要不要去看看了?”
歪门邪道点头:“去,当然要去,那地方在邪,我看看能有多邪,我就不信了,我在湘西行走那么多年,那么多邪的地方都住过这一个还能困住我了。”
我点头,这我们两个也算是从死亡走过来的,就因为这鬼婴,眼看距离我们只是一个村子的距离,就放弃,那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更不是歪门邪道的。
我跟歪门邪道下了山,拿出罗盘,按罗盘指的方向走,我始终都相信,只有按照罗盘所走的方向我们才能找到那个地方。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和歪门邪道走到哪儿了,同样的不知道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歪门邪道,只知道按照罗盘走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