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乃后有三皇,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三五历纪》
这几天,夜里格外的冷,婧宸锁了书店的门,将脖子上的围巾紧了紧,抬头看了一眼腥红的圆月,眉头皱了皱。寂静的街道上,除了刺骨的冷风,空无一人,倒显得有些阴森。第二个街角的转弯处,婧宸停住了脚步,手上不自知的唤出了一把血红色的弯弓。
巷子处,一个巨大且丑陋的冥物低低的站在那里咆哮,腥臭的口水不住的从它长满獠牙的口中滴落在地面上,令人作呕。而那个冥物前面,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伸手用灵力试探了一下,竟是个普通的人类。叹了口气,挥手设了结界,一个影移动,在那个男人身后站定,一记手刀将那人击昏。
婧宸所用弓箭,名为神羽,一旦召唤出来,自己在人族隐藏着的灵力就会得到释放,而头发是她自身灵力是成正比的,灵力越强,头发的长度也会随着发生变化。看着眼前的冥物,无论是冥力上还是速度上,都远在恶鬼级别之上。
收了心神,手中的神羽已经射出带着灵力光束的几箭,箭上由灵力交织成的丝线,将冥物紧紧缠绕住,令其动弹不得。借着灵力丝,婧宸一跃而起,口中低喝“素羽剑!”神羽箭幻成一把通体幽红的窄剑握在她的手中,呈现出一种令人炫目的光彩。一剑刺进冥物的脖骨,双手握剑,将剑猛的用力向里刺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对于没有任何感情的冥物而言,只有着本能的狩猎与进食蛮力。却不知为何,本该无法动弹的冥物,此时竟挣脱了灵丝的束缚,一只利爪直向她抓来,拔了一下手中剑,竟然纹丝未动,便不再多想,一个转身,从冥物身上跳下,就势在地上滚了两圈。一击不成,冥物立马向那个男人奔去。婧宸紧随其后,将拖在地上的灵力丝聚合在手上,手中结了印,将丝线钉在地上。一个影移,冲到冥物与男人之间,可是虽然限制了冥物的移动,但它的利爪此时已经悬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婧宸自诩不是什么活菩萨,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被杀,她还真狠不下心来。便用自己的身体将冥物的利爪挡下。
瞬间,刺骨的疼痛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结界中蔓延开来。婧宸眼神突变,那一眼,仿佛是睥睨天下的王,回手,手中亦是以血化成的伏羲八挂,打在那冥物身上,还没听到哀号之声,那冥物已化作黑烟消散了。用灵力封了伤口的血,拾起素羽剑,撤了灵力。转身离开“
两日后。
上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以其身之血肉缔造万物,唯独盘古之心,不可考据。此后,在漫长的岁月的演变中,天地之内,逐渐衍生出人、神、魔、妖、冥五大族系。人据地面而居,神据天穹而居,魔据百山而居,妖据山野沼泽而居,冥据地下而居,自万年前五族大战平定以来,五族首领订立盟约,至今,亦是相安无事,和平共之。
放下手中的古书,掩口轻咳了几声。一双星眸,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额前在这寒冬之际,竟渗出了丝丝的冷汗。心中暗道“昨天的冥物竟这般厉害,竟能伤我至此。”重拾古书,眉头紧锁,自万年前,五族和平相处至今,近来却在人世多见冥族身影,残杀人族,难不成是冥界的管理出了纰漏?随即苦笑,我既非五族之内,又不用历经轮回,于整个天地而言,似乎也没有任何干系,历经万年之久,无非像是一屡幽魂,断又断不干净,死有死不了,又何来为别人操心的能耐。拿起椅背上的风衣起身出门。
今年第一场大雪,来的倒是让人有些始料不及,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仰头看天,在街头路灯的映衬下,清冷的雪也平添了几分暖意,看着往来的车流和人群,竟也不自知的调出一个极好看的笑。
坐在古木方桌前的人生的极其好看,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轻薄散发着樱桃般光泽的唇,正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其邪魅的笑容。一身黑色长款西装,将男人的好身材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木质桌面,另一只手正在把玩一块带着古朴印花的漆黑木牌,上用朱砂古字端端正正刻着冥王令三个大字。
“我是真不晓得你哪里来的闲情雅致,还能有心情出来赏雪!冥王令以出,你清闲的日子怕是到了头,以你现在的实力,打起架来,恐怕也是很难讨得到便宜”一身红裙,手持红伞,在这雪雾里,显得异常妖艳鬼魅,一双狐媚勾人的眼睛定睛在男人的身上,仿佛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目光中。
“沈月夕,咱们花冉老大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塌下来,他都会想着还有个子高的顶一顶呢,你和他共事少说也有了几百年的光景,怎么还会有这么杞人忧天的想法嘞。难不成你们狐族这里都有点毛病不成!”地上的雪花被一阵突起的旋风卷起,只是一瞬间便将冥王令从花冉的手中夺走,那人站在离花冉很远的长亭中,用一只手点着自己的头,模样倒是讨人欢喜
女子拂袖一挥,身形顿变,只见一只红色灵狐在眼前一闪便向星夜的方向窜了过去。“死星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们两个胡闹够了,就把昨晚现世的冥物资料整理出来!”身着藏蓝色毛衫,一条米棕色的休闲西服裤,干净利落又随性的打扮,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的俊脸,着实是耀眼到发光,只是这张禁欲系的俊脸,终年都是冷冰冰的。
话音刚落,本还是吵吵闹闹的院子,霎时间静的只剩下飒飒的雪声。星夜蹑手蹑脚的把冥王令交还到花冉的手中,随后便灰溜溜进了屋子
“他们两个见了你倒是十分守规矩。哎~你说我这个命啊,好歹也是个老大啊,怎么就一点威信都树立不起来呢?”花冉转过头,一脸茫然失落的问道,那个郁闷的小表情,倒也是醉人
影枫有那么一刻的晃神,随即开口回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都没个正行,手下人还不都是和你学的”随后把一件呢子外套丢到花冉身上“外面凉!”
从脸上把衣服拽了下来“影枫,你说说看,如果小队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花冉说完把衣服提在手里,起身与影枫擦肩,低头浅笑“其实你该多笑笑,总板着一张脸,不适合我们搞团建啊“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便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