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早之前,我就感觉到束安对我有那么多的秘密,当幽幽姐跟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曾经很多我弄不明白的事,就都明白了!
他束安,对我说:官小仙,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应该很清楚,不要一个人模人样的男人稍微好点儿,你就找不着北,能对你如此殷勤的男人,绝对不是因为你的才华和样貌,肯定另有所图!
我当时就怎么没有想到,他说的那些个男人也包括他自己呀?
但是,我并生他的气,如果换成了我是他,为了帮心爱之人脱离苦海,我也会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所以相反,我还很欣赏束安。|ziyouge.|
他在我面前永远扮演着一个冷酷无情的角色,结果他却如此执着的为一个深爱的女人做了这么多,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会讽刺他,瞧,你不还是个凡夫俗子。
被利用过后的我,努力想找一些可以埋怨他的理由,却到了最后无功而返了!
我埋怨他什么呢?如果当初他告诉我这些,我就不和他结灵婚了吗?当时的我,为了活下来,估计王我当小妾姨太太小三二奶我都在所不惜。
相反,他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们的灵婚,从一开始就没有情爱,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只不过,我明码,他未标实价。
他将自己心底的筹码藏得牢牢的,所以总会在不经意间,被我发现那眸光中的矛盾郁郁之色。
“到底什么变了呢?”心里卷起了千层浪花之后,我的视线终于找到了聚焦点。
“这件事很复杂。”幽幽很沉重说。
我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她讲述。
“几年前开始,大家都知道,婉宁是被邪火烧死的,但是大家都不知道,那邪火从何而来。束安一直坚信,婉宁的死与殷祁有关,所以他将依附着婉宁灵魄的油画放在身边,日夜相伴,他曾说过,他这辈子将不会再娶,但是在和你绑定灵婚之后,所有的一切变了,他开始喜欢上和你一起的平淡小生活,为胆小怕事的你操碎了心,他说,他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像你这么笨的女人,当他和我说这句话抱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变了,他还是可以重新爱上别的人的,所以我劝他在找到为婉宁超脱的方法之前,先找一座庙,将婉宁的魂魄供奉起来,那时候他答应了!”
我忙问他:“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既然他答应了,又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我实在有太多对束安的疑惑。
这个曾经与我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给了我一种从来不曾相识过的感觉。
我以前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我却不知道他心中任何想法。
我只觉得他对我若即若离,时好时坏,殊不知,那时候的他,像个矛盾体,左右徘徊、无暇顾身。
幽幽姐无奈的说:“束安有时候也挺傻的,他以为婉宁还是当初的那个婉宁吗?一个被邪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鬼,如果一直都想办法压制她的鬼气,她早就变成这世间数一数二的厉鬼了!”
我听后全是后怕,这房子里发生的所有怪事,想必都是夏婉宁搞的吧?有一次我和束安在卧室里亲吻,客厅里突然传来声响,束安下来看过之后,整个人都跟换了人似的。
那时候制造声响的就是夏婉宁吧,她在用这种方式警告束安,所以束安才会将我推开。
我问幽幽:“有一次我们回家,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最后就是画着夏婉宁的那副油画不见了,那----也是束安做的吧?”
“嗯,那时候的夏婉宁已经不受他控制了,束安必须要为你的安全着想。”怪不得当时说油画不见了,他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
我还想起,就那几天偷听到束安跟幽幽说‘小仙现在很危险’的话,想必正是那个时候,束安发现自己不能控制夏婉宁了,所以计划着在外面买一套房子,让我搬过去住。
说来可笑,他内心底,不想让我知道的有关于夏婉宁的事,在躲躲藏藏了这么久之后,我却是以这种方式,在旁的人嘴里听到。
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幽幽又说:“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婉宁竟然会用天阴剑杀束安!”
我猛然一惊。“幽幽姐,你说上次束安被人用天阴剑所伤,是夏婉宁做的?”
她点了点头。“我早就劝过束安,如今的夏婉宁没有转世的机会,她也绝不会放开束安的,所以当束安去和她商量不要再来招惹你时,她愤怒的用天阴剑刺中了束安,而且我们都知道,她想让束安死,想让束安陪她一起死!”
那次要不是有束安爷爷的阴灵显灵,加上我的治愈术,束安只怕是保不住命了!
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也正是束安身体好些了,我们才搬出了欧洲花园,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我沉默了好久,大脑有点乱,不知道应该责怪束安还是心疼他,他背负了实在太多,不肯与人说,甚至于----绑了灵婚的我。
“可你为什么说他是来和我道别的幽幽姐?”我听过这些,眼角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克制住了!
动不动就掉眼泪,是以前的官小仙才干的!
就好像是知道束安和死去的夏婉宁,要去阴间双宿双飞了似的!
幽幽姐迟疑了一秒,才回答我说:“这是关于婉宁的……”
我就知道是那个什么婉宁,现在清楚在房子里装神弄鬼的人就是她之后,我真是火冒三丈,恨不能让她几下魂飞魄散了才好!
“你知道夏婉宁的灵族能力是什么吗?她是是一个媒介,很多人称她为神灵先行者,她可以联络很多鬼神妖魔,而且束安也是后来才知道,她的死,跟她想联络出黑巫师奈何有关!”
我又是一惊,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想联络黑巫师奈何?可你们不都说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