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直为祈盼和祁归不能叫干娘而耿耿于怀,不停地唠叨着:“白白伺候了这两个小毛头这么多日子,连声娘都不叫。”
白娥解释道:“孩子八个月到一岁多才会叫人的。三个月翻身,六个月会坐,八个月会爬。”
华“哦”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又说道:“那我离开以后,这两个小毛头只认亲娘怎么办?不行,我还得在这里守着。”
几女无可奈何,只好随便她了。
祁志明与希又回海王岛查看了一次,见再无异常,便各自闭门修炼起来。
·······
岛上一派宁静,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过去了两个月。
女人们经常带着孩子在林中徜徉漫步,或来往于苟洪的洞府。
岛上风景秀丽,女人们均有本领在身,自是没有畏惧,经常夜宿山林也不足为奇。
祁志明在闭关修炼期间,已经把岛上的大阵开启了。
岛上的寻常猛兽伤不到她们,索性落个清净,随便她们去疯玩,不加理会。
一日,白娥抱着果果来到祁志明的房间,惊恐地说道:“志明,果果与别的孩子不一样了,见到水便要下。开始并没在意,小孩子嘛,玩水也很正常,便把他放在浅水中玩耍。可这孩子只在浅水里玩耍了一会儿,便‘嗖’地一声不见影了,急得我不行。最后还是华在深海里找到他的,可把我吓死了!”
祁志明并不在意,笑着问果果道:“臭小子,水里好玩吗?不怕大鱼咬你那小XX?”
果果奶声奶气地说道:“爸爸,水里可好玩了,鱼儿都很好看。不咬人的,还挠果果痒痒呢,真好玩!”
祁志明抱过果果,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把询问地目光看向了华。见华点头,便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公主。
“果果,去叫你爷爷和干爹,说咱们要去洗澡玩水了。”祁志明轻拍了一下儿子的小屁股。
见果果蹦蹦跳跳地跑远了,便对华说道:“嫂子,果果真有在海里玩耍的本领?海里水深浪高,普通成年人都很吃力的。”
华没好气地说道:“那臭小子在海里比老娘玩得还欢,撵都撵不上。如不是好言好语哄着,还是抓不回来的,可累死老娘了。志明,你干脆找根绳子拴上吧。这两小的还不定能作什么妖呢?当个干娘比亲娘还累,真不容易!唉,志明,你说是不是小龙原因啊?不过,小龙未必能有这等本领。”
祁志明肃然说道:“小龙大耗修为,是为成全这几个孩子的。这里全是海域,有好的水性也是应该的。小龙的事,以后休要再提起了!”
见姜流和希有些莫名其妙,祁志明笑道:“希兄,你干儿子要跟你这海王比赛游泳了,岳父作裁判。走,一起去海里比划比划吧。”
姜流和希虽然满头雾水,但见祁志明打着哈哈,却也掩饰不住认真地样子,便明白不是在玩笑了。
几个女人更是满脸的严肃,一丝笑容也没有。
希一把抱起果果,刮了下他的小鼻子,笑骂道:“臭小子,欺负干爹老了吗?比就比,输了打你屁股!”口中说着话,脚下却并不迟疑,一晃身,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果果咯咯的笑声,在洞中回荡。
众人紧随其后,赶到了海边。
海浪高高卷起,疯狂地拍打着海岸,“哗哗”声震耳欲聋,声势惊人。
远处的海面上,层浪迭涌,席卷而来。
祁志明安慰白娥道:“岳母,别紧张。在海中谁能比得上海王?便是施救也还来得及。”
希跟果果并排站在岸边的岩石上,一高一矮,呈现出一种滑稽的对比。
姜流喊“一二三开始”后,果果率先鱼跃入海,眨眼功夫便失去了身影。
希“咦”了一声,不敢怠慢,身如流光,入海无声,也是无影无踪了。
······
几人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影浮出海面。
华和公主各自跃入海中。
公主在入水前狠狠地瞪了祁志明一眼。
祁志明极目远眺,海面上除了翻滚不停的巨浪,什么也看不到。
虽然知道这三人便是大海捞针,亦是易事,但仍然有些心神不定。
好在只等了一会儿,果果便出现在远处的海浪之巅,冲着岸上手舞足蹈,兴奋地尖叫着,接着又消失在了海中。
白娥的泪水直流,真是担心果果到了极点。
果果“哧溜”一下窜上岸来,仰起小脸笑道:“爸爸,我赢了干爹。干爹一直在追我,也还追不上呢。我看到干娘和二娘了,跟她们打了招呼便回来了。爸爸,我厉害吧?”
祁志明一把抱起果果,亲了几口:“好儿子,以后玩水便让干爹陪你。小孩子自己是不能玩水的。”
希笑嘻嘻地上了岸,抖落身上的水珠。
衣服的边角立时干燥如初,随风飘动,不知是什么材料缝制而成。
果果奶声奶气地喊道:“干爹,是果果赢了。爷爷说,是吧。”
姜流和希异口同声地说道:“是果果赢了,干爹输了。”
果果得意地冲白娥和姜妪笑,挣扎着想要投入白娥的怀中。伸出胖胖地小手,擦去白娥脸上的泪水:“奶奶不哭,果果听话,果果乖。”
公主和华上了岸。
公主难得地没有冲祁志明瞪眼睛,只对果果说道:“果果真厉害,二娘和干娘都追不上你了。”
华瞪着祁志明问道:“志明,你给果果穿的是什么衣服?怎么会这么快?”
希笑嘻嘻地解释道:“这与衣服无关,果果光屁股会更快些。堂堂海王的干儿子,没这两下子怎么能行?好儿子!真是好儿子!”
祁志明和姜流不明所以。
希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也可能有小龙的一份功劳。但小龙在海中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我们海族可以避开水的压力和阻力,甚至能借助水势。果果却能让水中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你所说的遁法有五行,但这也不是水遁。或许跟胖女瘦男一样,是一种异能吧?果果在水中,是不必划水的。是水在推着他走。要快要慢,全凭他的意念,不会出现力竭的。总之一句话,水能为他所用,他想要怎样就怎样。”
听完希断断续续地解释,几人都放下心来。
祁志明坚信是小龙的功劳。
因为果果以前,没有表现出跟普通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公主和姜妪见祁志明又对自己怀中的孩子投来探究地目光,情不自禁地抱紧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祁志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着。
华撇着嘴说道:“等会!大家等会!让果果跟小龙的龙子龙女比比,看谁更厉害!以后我儿子骑龙翱翔,那可是八面威风。哈哈······”说着,便得意地笑了起来。
祁志明吓了一跳,动物也有尊严的,更何况是传说中的龙呢!得赶紧打消华这种疯狂的想法。要不非得把孩子给带偏了不可。
“华嫂,万物皆有灵,不得已才杀之。万物皆有心,不可亵渎!小龙是我们的朋友,对朋友应当尊重,而不是驱使。士可杀,不可辱!”祁志明不悦地说道。
“仙人骑龙乘凤也是有的!”华不服气地反驳道。
希急忙接话说道:“那也得是成为仙人之后啊,目前还言之过早。再说小龙还没化龙呢。”
华在众人面前落不下脸,又冲祁志明喊道:“那志明得给我做一件和果果一样的衣服。”
祁志明自然是满口答应:“小事,好说。希兄摸摸尺寸,准确报数。”
华羞得满脸通红,打开希伸过来的大手,骂道:“志明是流氓,你也是吗?你们都不是好东西!”骂完,在众人的大笑声中,躲在了白娥的身后。
白娥白了祁志明一眼,低声安慰着华。
当然,祁志明还是给华做了一件马甲类的衣服。
出于感激,也应给予回报,何况还是华点名要的呢。
礼尚往来是应该的,华难得有看上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