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这个判法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根据国家《刑法》第二十条规定,为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中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小师姑一脸平淡的望着三狗子说道,当三狗子听了小师姑的话后,他突然愣住了,他没想到我小师姑还挺懂法律的。
“三狗子哥,我们该怎么办”那两个年轻警察回过头望向三狗子问道。
“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责任,我看还是算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三狗子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那两个警察向外走去。
此时屋子里又剩下我们四个人,那个大汉见三狗子不管这件事了,他回过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转身就向外走去。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小师姑一脸微笑的对我和甄子琦说完这话就带着我们两个向外走去。
“小师姑,这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我带着甄子琦去医院打针狂犬疫苗”走出公安局门口,我转过身对小师姑说道。
“我还是跟你们俩个一起去医院吧!”小师姑望着我们俩不放心的说道。
“不用了,这也没多大的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要是回去晚了,我杰克小姑父又好担心你了”我笑着对小师姑说道。
“小师姑,你不用跟着去,刘守陪他我去就行了,你也别把我当成孩子”甄子琦一脸乐观的对小师姑说道。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小师姑对我和甄子琦说完这话就打着一辆出租车先离开了。
随后我带着甄子琦就去了市中心医院,甄子琦在医院里将裤腿搂上去时,我看到甄子琦小腿上有四个深深的牙洞,腿上的伤还有些血肉模糊,我则是有些心疼甄子琦。
“额”护士在给甄子琦腿伤的伤口消毒时,甄子琦不由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甄子琦在医院里一共扎了三针,两针狂犬疫苗,一针破伤风,这小子扎针的时候一声也不吭,很有男子气概。
“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请你”走出医院门口我笑呵呵的向甄子琦问道。
“我想吃烤肉,你今天晚上请我吃烤肉吧刘守”甄子琦他咽了一口吐沫对我说道。
“没问题,那咱们俩就去吃烤肉吧”我对甄子琦应了一声就带着他向附近的一家烤肉店走去。
今天发生的事,让我感到很恼火。三狗子在公安局处理这件事的方式也让我感到十分的不爽,我今天真想抽三狗子两个耳光,我也后悔自己没有给张局长打电话,我要是给张局长打电话的话,事情的结果也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刘守,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和甄子琦在烧烤店吃饭的时候,何师叔他不放心我们几个,就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们没事,我小师姑他回家了,我和甄子琦正在外面吃饭”我笑呵呵的在电话里对何师叔回道。
“哦,那你们俩个什么时候回来”何师叔继续向我问道。
“我们俩吃完饭就回去”
“好,我等你们俩回来”何师叔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和甄子琦吃完饭回到一道堂的时候,一道堂的门换上了两块新玻璃,之前的碎玻璃都被清理干净了,这些都是我何师叔做的。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警察带你们去哪儿了”我和甄子琦前脚刚走进一道堂,何师叔后脚就追了过来向我们俩问道。
“这件事还是让甄子琦跟你说吧,都是这小子惹的”我用手指着甄子琦笑道,何师叔听我说完这话就向甄子琦看了过去。
“今天坐校车从胡同口下来,一条白色的恶犬就向我的身上扑了过来......”甄子琦将事情的起因还有之后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给何师叔说了一遍,何师叔听了甄子琦的叙述心里是无比的生气。
“恶人先告状,真是岂有此理,要是我在场,我也会给他两个大耳光”何师叔一脸愤怒的对我们俩说道。
“我打了他两个耳光都有些后悔了,我当时应该再多给他两拳就好了”甄子琦挥舞着小拳头对何师叔说道。
“要是那个人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你们就去对门找我,我来收拾他”何师叔一脸严肃的对我和甄子琦嘱咐道。
“好的何师伯,他要是再来捣乱,我就去对门叫你”甄子琦点着头对何师叔回道。
“刚才光忙活着给一道堂按门玻璃,我饭都没吃,我先回去吃饭了”何师叔对我们说完这话转过身就向一道堂走去。
我担心那个大汉还会来一道堂捣乱,将甄子琦自己留在一道堂我还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在一道堂睡一宿陪着甄子琦,明天早上再回学校上课。
甄子琦写完作业他玩了一个小时的游戏就跑到二楼睡觉了,我则是躺在一楼的沙发上看着《道德经》。
晚上十点半,我到二楼卫生间尿了一泡尿准备睡觉,我听到甄子琦在卧室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当我推开卧室门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甄子琦脸红彤彤的,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痛苦,于是我走到甄子琦的身边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甄子琦额头上的温度有些烫手,他高烧起码在四十度以上。
“好难受,我好难受”甄子琦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对我说道。
“甄子琦,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我说完这话就将甄子琦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帮他把衣服穿在身上。
我帮甄子琦把衣服穿上后,我就背着他跑到了楼下,本来我想让何师叔陪着我一起去医院来着,可我看对面弘善堂的灯都灭了,我就没好意思去叫醒何师叔。
由于山上街88号胡同这个地方有些偏,晚上过七点后这里几乎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师父死了以后,他的电动车就放在一道堂的门口右面没有人骑过,我从抽屉里找出电动车钥匙就背着甄子琦走出了一道堂,随手又将一道堂的门锁上。
“甄子琦,你抱紧我,不要松手”我对我身后的甄子琦嘱咐了一声,便骑着电动车载着他向市中心医院赶去,看到甄子琦生病,我心里是非常的焦急。
“我好冷,我好冷......”甄子琦趴在我的背上不停的嘟囔着,我停下车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甄子琦的身上后,我又继续骑着电动车向市里的医院赶去。
等我们俩到了医院,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我背着甄子琦在医院里楼上楼下的跑,又是挂号,又是开药的,忙的我浑身都是汗。
甄子琦高烧四十一度是因打狂犬疫苗所引发的高烧,甄子琦躺在床上打着吊瓶,而我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在甄子琦的身边。
此时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生病的情景,我晚上高烧三十九度五,我奶奶她不会骑自行车,大晚上的,她也不好意思麻烦邻居,自己背着我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把我送到镇上的医院打针,我打完针后,奶奶又把我给背到了家里,这来回一个多小时,把奶奶累的浑身是汗不说,他的双腿也疼了整整三天,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在医院里陪护甄子琦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阴气向我们这间病房袭来,我看到两个鬼差穿门而入,他们一个是牛头,而另一个则是马面。
牛头马面跟黑白无常一样,同是地府的勾魂使者,牛头又叫阿傍,其形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力能排山。阿傍为人时,因不孝父母,死后在阴间为牛头人身,担任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的衙役,至于马面,被称为马面罗刹,我对它的了解就比较少了。
牛头手持钢叉,马面手持铁链,他们俩一同走到甄子琦隔壁的病床边。隔壁的病床上躺着一位七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人,在老人的床边还有一对儿女守护着他。
“马面,你查一下生死薄,是不是他的阳寿已尽,咱们千万可别勾错魂了”牛头指着那个七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人说道。
“恩,我来查一下”马面对牛头应了一声,就打开随身携带的生死簿看了一眼。
“没错,就是他”马面点着头对牛头说完这话后,他上前一步用手中的铁链套在了老人的脖子上,然后马面往后一拉,老人的魂魄就被马面从老人的体内拉了出来,全程我都看在眼里。
我看到过黑白无常勾魂,他们只是用手中的哭丧棒对着人的身体轻轻的点一下,魂魄就会自动离体,而马面这勾魂方式就有点太暴力了,如果我以后死了的话,我还是希望让黑白无常过来勾我的魂。
“你叫赵玉清,今年七十五岁,家住榆树村五组”马面向那个老人的魂魄问去,老人则是一脸惊恐的望着牛头马面点了点头。
“那就是你了,你阳寿已尽,快跟我们去地府报道吧”马面对那个老人的魂魄说完这话后,它也不管老人同不同意就用铁链子拉着老人的魂魄往外走,老人在被拖着向外走的时候,他回过头一脸不舍的看着守在病床旁的儿女。
老人的魂魄离开老人身体的那一刻,他的脸瞬间变成乌青色,而他的儿女根本就不知道老人现在已经断气了,他们俩一脸疲惫的守在一旁正在交谈着老人出院后带到谁家伺候,此时我心里有些纠结,我在想老人断气的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