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的房间不大,但也很宽敞,设备必需品没有缺少,蔡稍微扫视几眼,跟女仆随意说了几句,便将其打发走。
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他掀开盆栽的植物,怪叫一声:“啊哈!找到你了。”然而并没有什么他所期待的东西,尴尬地挠挠头,走进浴室中,掀起马桶盖,观察水槽,但也没有。
找了一会儿后,在角落,天花板,可能放着小玩意的东西都没有。蔡拍拍手上的灰尘,眉头一皱,难道是他多虑了?你们就不搞点小动作,也太无视我了,就这么放心我会老老实实……
“唔,看来管家先生他们还真是正直无私。”蔡叹了口气,竟然有些莫名失望,实在是目前,没有遇到啥难度,难道他真要开始,进行计划?跟那些变态玩心计,与蝙蝠侠摔跤?
不行,我的小身子骨哪扛的住。蔡摇摇头,放弃了立即出发的念头,危险的哥谭市,不太适合过于天真无邪的他。
这些平静,只是还没有深入,是一个城市正面的和谐,哪些隐藏的黑暗面,凶恶的犯罪活动,是它骨髓的病症,蔡深知如果要完成指示,那必然是搏命的游戏。
“还真是期待呢~”他舔了舔嘴,开始分析。
目前,科拉伯爵的妻子的死亡,必然跟某些事情有关联,那根项链(蔡注意到了)他需要借用来看看。其次,朗恩先生也就是缪斯小姐的恋人,二人肯定与指示很有关联,而且朗恩已经跟小丑开始接触,联系那张扑克牌,大胆猜测估计已经出事了,再者说了,今天只是一个适应,还在考验的前期。加之可怕的城市变化与犯罪人员,蔡不打算等待,主动行事去抓住时机。
蔡略加思索,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玩意,带着无线连接器,像遥控器似的,还附带录音功能。他按下播放按钮,音量调低,同时房门也被带上锁。
早在递给管家袋子的一刻,他将佩带的小巧监听器,顺手黏在了管家的袖口。
滋滋滋,电磁的声音传来,刚开始还有些失真,但渐渐正常。
是管家和科拉伯爵的谈话,大概只有几分钟。
蔡的笑容逐渐变态。
调到大概在科拉伯爵跟管家一同离去的时间,首先经过了走廊,响起的是皮鞋的踩在地板的声音,过来大概几分钟,谈话声进入蔡的耳朵。
“老爷,小姐现在已经回来了,也很安全。可以启动计划了吗?”管家刻意压低了声音。
蔡打起精神,细细听着。
“不急,那群黑帮,从来不值得我们相信,不过你说的对,明天就开始吧,我终有不安的感觉。”科拉伯爵虚弱的声音回答道,但他的话语带着冷漠的厌恶感,似乎很不屑“某些合作伙伴”。
“嗯,我会吩咐手下的人,在米勒港,进行交易,付约好的【保证金】,一千万美元是吗?”管家说道,那个数额之巨大,还有那个计划都让他这位代执行人,难以理解,说着话,充斥着异样的情绪,“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勾搭黑帮,去放出【黑门监狱】的哪些罪犯?”
“你会明白的,这个城市,它就应该被摧毁!唔咳咳咳!”说这话,科拉伯爵的音调一下子被拔高,最后情绪太过激动,让他又不免剧烈咳嗽。
“是的,老爷,一切以你为主,可赌注未免太大了……”管家担忧的说道,甚至于他都沉默不语,似乎是什么事情有困扰。
“不必多说,死亡是应的,你退下吧,木德卡,我真要休息了,最后的休息了......”话语浓浓的疲惫,科拉伯爵劝退下管家。
又是响起皮鞋咯噔的踩踏声,延绵不绝。
蔡表情平静下来,站起身,拿着烟灰缸,将监听器砸的粉碎,哈哈一笑,丢入马桶,哼着小曲按下,随着水流的冲下,彻底销毁了可爱的小玩意。
这些话,已经足够了。
他站在洗手池前,双臂撑在墙壁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耷拉的发丝下,是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歪着脑袋,嘴角挑出幅度极大的笑容,自言自语:“开始了,我们的小甜心。”
捧着冰冷的水泼在脸,手随意在脸上搓洗,蔡疯狂的表情褪去。
刻意以沙哑的声音,喃喃的细语:现在的表演拉开帷幕,朋友们,木偶人参加了。
他拉开门,为某些事情开始准备。
现在是5点32分,跳过中间的时间,我们直接来到,晚餐时间7点。
缪斯早早提前几分钟来到餐厅,玩着手机,金色典雅的吊灯打着亮光,慵懒的眼神流露着期待,她似乎中途沐浴打扮了,现穿着紫色连衣裙,靓丽的金发扎在,露肩带的背后,显得别有一番魅力。
然后今天送来晚餐的并不是照常的女仆,只见蔡穿着性感的女仆装,嘴上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笑嘻嘻着迈着诡异的步伐,手推着餐桌过来。
尤其是,刻意在手上带着白手套更显莫名的滑稽,但他这次不是为了搞笑的,如果直接露出手,太过火了,会吓到人的~
缪斯惊呆了,实在是太过辣眼睛,黑而密的腿毛都暴露无遗,“蔡先生,你在干什么?”
当即以为蔡在开玩笑,异装癖也不用如此古怪吧。
没有直面回答这位美丽的人儿,蔡脸露出怜悯的神情,叹了口气,亲切低下身子,贴在缪斯的耳边,细细的假发刮在缪斯的的耳朵发痒,他低声话语甜蜜,内容如恶魔:“你现在还不明白吗,我的小姐?”
缪斯眼睛睁大不可置信,胸口那坚硬的物品让她不敢有所动作,一瞬间面如死灰,难过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压住心中的恐惧感,声音颤抖:“为什么?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你是为钱的罪犯吗?”
蔡耸耸肩,抛去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可右手还在紧紧贴在缪斯的胸前。
把嘴角的烟丢进垃圾桶,他其实并不喜欢浓重的烟味,就从餐桌上的一盘盐灼白虾,捏了一只放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着。
“唔,没有那么简单,缪斯小姐。你来了一个吗?”一口吃掉,喉结滚动,直接吞咽,砸吧砸吧嘴,蔡就是捏着一只虾伸到缪斯的嘴边,淡淡开口。
“不.....”缪斯抗拒道,用手挡着,但蔡直接别去手,一把塞进嘴里去,二话不说,根本没有管,缪斯想哭出来的表情。
现实的形象的崩塌,让缪斯感到深深的绝望,但蔡有力的手让她不敢拒绝,一滴泪水滑过下巴,抽泣起来,有些愤怒大叫道:“你想干什么!”
缪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就是她以为的好人,那巨大的反差,现在的蔡浑身上下透露着,浓浓的罪恶感,尤其是那看着她自己的眼睛,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一直在利用着自己——尽管内心慌张不已,缪斯也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有目的和准备的,她深深为自己的愚蠢感受到铭心的痛苦。
“嘘,小声点。还有哭了,妆容花掉就不好看了。”蔡反而埋怨道,但他冷漠的眸子带着恶意,用左手掏出她怀里的手帕,温柔擦拭缪斯的脸蛋,像个礼貌的“绅士”。
缪斯不安的低着头,眼神还有着些希翼。
蔡无情打破她的希望,幽深的眼睛望着庭院的方向,带着独特的笑,说:“不要期待了,除了你的管家和科拉伯爵,他们都被处理掉了,我们就慢慢等着好吗?我亲爱的缪斯。”
唔,这个甜美的女人真是脆弱。
蔡突然有些感慨,听到蔡无所谓的语句,眼前的缪斯仿佛受到不可置信的打击,如坠冰窖的寒意弥漫心头,整个人都是愣住,眼睛空洞,面部抽搐的肌肉,痛苦不已,话语顿了顿,“你杀了他们!?”
并没有理会,蔡歪着头,有点纳闷,他又没说的那么明白,可事实也正是如此,小小的准备,正好是晚餐的开胃菜,非常合适。
“其实,有点棘手,尤其是到很钝,费了好大劲呢。”蔡低着声音,对着缪斯笑道,说着话,他还能清楚感受到,手套下黏黏糊糊的血浆。还真是麻烦,他内心嘟囔。
至于女士这么“惊讶”的表现,蔡深表认同,毕竟相处许久的人,一下子死光光,“激动”也很正常,他可以理解。
同时,蔡闭上嘴,只悄悄吃着食物,开始等待,缪斯安静下来,无神坐着。
7点20分,只响着蔡独自咀嚼的声音,他吃的很快,补充必要的能量。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等待,重要角色终于来到了餐厅。
管家推着轮椅,老爷坐在轮椅上,就是看见无神的缪斯,旁边坐着一个怪异的女仆,一股强烈的不安弥漫着他们的胸口,因为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似乎这个地方的人,少了……
管家眯着眼睛,就要打起领子的通讯器,去沟通。他已经感受到眼前的人,极度危险的信号,每一根绷紧的神经都在告诉自己,这个所谓的新朋友,是何等危险!
可已经听到皮鞋声,蔡转过头,扭曲的笑容满面,站立起身,甚至还整理衣着,手从餐车里,丢过去一个滚动的圆玩意。
一个淋死前带着惊慌表情的男子头,颈部上不整齐的伤口和指印,甚至动脉血管还留着滴滴血浆,可以看出割掉头颅的过程是何等的痛苦,那是被蔡绑起来,深深用厨刀割下的,很费力,因为刀很钝。
见清楚面容,管家和科拉伯爵的瞳孔都是一缩,因为那是这个别墅里,其中的六个护卫之一。
“不要做无用功了,亲爱的小甜心,他们都差不多这样了。”裂开嘴角,蔡不在意的说道。
仅仅几秒后,“碰!”一道枪声响起,血伴随呻吟,流满木质的光滑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