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隐瞒
听了干女儿的话,胡倩摇了摇头,来到韩月梅身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月梅,这件事只从你打算报复云海皇室伊始就已经是不可逆的了,就好像四年前一开始你跟着我学习仙家术法一样,那段日子不比你现在难熬,当时你都已经挺过去了,这点小事有什么难的。”
“干娘,我...”
“好了,自从交换了两个孩子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就好像你现在见到劫内心就会充满无尽的愧疚,这份愧疚是见不得人的,你现在不也是在想方设法去弥补当时的选择么?”胡倩解释道。
“诶,昨晚我看着劫,心里面就生出无穷的歉意,不过,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我现在就是在当个坏人,让朱怡和劫的感情培养的深切一些,等到将来纸包不住火的时候,至少对朱怡的伤害会减少一些,这也是我能够做到的了。”韩月梅说。
她看着远方的天空,思绪就好像飘在看中的那丝丝缕缕的白云,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变得驳杂起来。
“好了,现如今高君那小子暗地里早就做好了随时起兵推翻云海皇室的准备,这段时间我观察过他们,军队的纪律严明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所见过的云海皇室那帮人,光是这一点就能够让你们的胜算大了不少。”胡倩说。
“干娘,这也是我知道了高君他们的事情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建议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当了别人的娘的原因,对于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情变得有些抵触。”韩月梅说道,亦或者是因为这一点,尤其是自己的儿子到了自己的身边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剧烈,此时用五味杂陈来形容韩月梅的内心也不为过,似乎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一样。
“别多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晚上,高脚庄。
生怕因为没有带回太子妃的李飞扬早就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深知欺瞒皇室的下场是什么,尤其是铁鸟飞出去后就再无回音这一点就断然肯定了他自己的猜想,此时皇帝龙颜大怒,下令将自己处死。
自从王霏因为高度烧伤不久后就撒手人寰之后,徘徊了十余天的李飞扬在今晚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家里的事情,只要自己活着就是青山依旧在,就不怕不怕没柴烧。
李飞扬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收拾着逃跑要用到的钱财,他心里面早就已经想好了逃跑路线,度化南郡南部是一片森林,只要通过森林之后继续南下便可以到达南边的小国,倒时候就有一线生机。
“来人,快来人,把这些钱财抗出去放到马车上面。”李飞扬大喊大叫,他整理出来两个大箱子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去到那里都要带着它们。
叫了半天,屋外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连忙出来原本还打算骂人来着,谁知道屋外的所有侍卫全部都已经倒在血泊当中,灯影恍惚,只剩下一辆马车孤零零地停在李飞扬房间的门口。
“谁干...”
“你就是李飞扬,长得倒是像个歪瓜裂枣一样。”
李飞扬第二个字刚刚喊出,他就感到后背一顿发凉,一道让人骨头酥麻的声音响起。随之肖静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上半身是樱花印记紧身衣,下半身三瓣开叉樱花带枝花印裙的衣裳轻飘飘从屋顶飘落,一把小巧玲珑的弯刀握在她的手中横在李飞扬的脖子上。
“女,女侠,我们无冤无仇,这,这是做什么?”李飞扬吓得话都说不直了,手脚发抖的厉害。
肖静一只手伸到李飞扬左边肩膀上面,勾魂的指尖轻轻地在他肩上滑动,如同电流一般刺激这李飞扬,随后肖静将身子贴在李飞扬身上,那两团温柔乡直接让李飞扬头皮发麻,微卷的发丝落在他的身上,接着肖静用酥酥麻麻的声音在李飞扬耳边说道:“小猎物,想跑去哪里呀,是姐姐的温柔乡不够温柔还是姐姐不够好看啊。”
这声音如果是放在之前,李飞扬或许会春心荡漾,不过此时一把锋利的刀刃就明晃晃地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再美的美人都变成了催命符。
“我,我,嘿嘿,女侠,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李飞扬一生为人正直,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女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呢?”李飞扬说出了这辈子最违背良心的一句话,一个无恶不作贪无不厌的大贪官说自己清正廉明自己都觉得想打自己两巴掌。
这时,十道紧身衣的女杀手背着两把弯刀从四周的屋顶上面跳下来,一名杀手上前回禀,说道:“楼主,屋内屋外全都找了一遍,没有活口。”
“很好,屋内有两个箱子的财宝,事后将这些东西全都拿到黑市里面卖了。”肖静吩咐道。
李飞扬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人,见似乎有迂回的余地,立马大胆起来说:“女侠,这些好东西我全都给你,能不能饶我一命,我这小命不值钱的。”
肖静都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一刀刺入李飞扬的脖子里面,李飞扬当场暴毙,随后肖静指挥起手下将东西装上马车。
临走之前,肖静让手下将火源全部熄灭,等马车走后,接待处重新回到安静中。
次日上午,也就是到了该绞杀李飞扬的日子,李凌对自己这两天去了哪里只字不提,这些事情除了朱怡还被蒙在鼓里外,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
也是这时候高君和李傲天才放下对李凌大军的警惕心,他带着少量的亲卫实际上并没有任何阴谋诡计,而是李凌为了让自己逛青楼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从李傲天那里获得了山贼大致的地方就在酸臭林附近就有他们的山寨。
随后李凌便带着亲率大军前往高脚庄,韩月梅让朱怡他们呆在郡主府,自己跟着大军前往高脚庄。
一路上李凌越想越感到不对劲,便一只手拉住韩月梅的手,和她并排骑行。
“怎么了,手心出这么多汗。”韩月梅感到手心有点湿润的,问李凌。
李凌有些犹豫,想了一下,说:“我有点害怕,我从来没有率兵出征过,月梅,我虽然之前对你有过一些非分之想,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到时候剿匪的时候要是发生什么事,能不能保我。”
韩月梅差点笑出了声,什么嘛,原来是贪生怕死了,不过,韩月梅做戏当然要做全,说道:“你放心,你身为我的夫君,一定的。”